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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今天是周末的關系吧, 這所位于鬧市中的家庭餐廳人流就顯得比平常多了。 人多嘈雜, 在這適當?shù)娜丝诿芏犬斨? 她和爆豪也顯得毫不顯眼——確實是一個頗為合適的聊天場所。 “前輩總是在意外的地方顯得心細啊,明明長了一張惡人臉。”安秋這樣感嘆著,又毫不猶豫地把餐桌上唯一一份餐牌從爆豪手中奪走、拿到自己面前自私地看。 而那和安秋在同時間伸手向餐牌的爆豪悲慘地落空,一雙橘紅的眼眸又幾乎要在原地噴出火焰來——她還真是個怎么想這么可惡的女人! “……D餐?!绷季?,就在爆豪差不多開炸的時候,安秋又不疾不徐地開口了,爆豪不悅地往前看去,又不自覺地看著安秋那副安靜的模樣發(fā)呆了。 在家庭餐廳橙黃的燈光底下,她白皙的肌膚看起來比平常要多了幾分溫暖,她垂眸打量著那張紙質(zhì)餐牌,低垂著的睫毛微微顫抖,為一向倔強的她添了幾分女性嫵媚的味道。 “橙汁…不,還是可樂吧?!彼f著還把那些遺落在鬢角的黑色長發(fā)捋到了耳背之后,望著她那因決定不了飲料而略顯猶豫的臉色,爆豪又心情不壞地揚起了嘴角。 ——原來這家伙也是可以展露出像個女人的表情啊。 從認識那天開始,爆豪就總是看她面無表情的說著一些明顯違心胡鬧的話,讓他感覺自己完全看不透她在想的什么——就是暑假那件事結束后,她主動把她過去的事情告訴他和白毛頭,明明感覺自己在聆聽她的秘密,她那個時候的身影,看起來還是相當疏遠的。 這種她人就在隔壁,但他還是半點搞不懂的感覺,真是足夠不爽的了。 “決定了吧?”爆豪心情稍微轉(zhuǎn)好,又把安秋手中的餐牌奪去——草草看了一眼,又招來服務員點了餐:“D餐,A餐大辣,還有兩杯可樂!” 坐在他面前的安秋愣了愣,聽見“大辣”什么的,又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前輩還真是…一絲不茍地維護著自己的火爆人設啊。 “笑什么笑,你活膩了嗎?!” “沒沒沒……”安秋眼神盡是無奈。 而就在單子下好了之后,爆豪盯著面前那毫不客氣地開始玩手機的安秋,又單刀直入地問起了她各種各樣的問題。 ——首先是在哪里被抓走的。 ——被誰抓走的。 ——在敵聯(lián)盟遇見了誰。 ——他們又跟她說了什么。 他回想了一遍自己去年遭遇的事情,又變著花樣地問了安秋版本的問題。 “……問得還真細啊?!卑睬锊粎捚錈┑鼗卮鹬栏鞣N各樣的問題,雖然沒聊想過自己還會有把這些舊事重提的一天,但因為對象是爆豪,安秋還是回答得蠻直白的。 ——在夏日祭被抓走的。 ——一個名為Mr壓縮的男人。 ——死柄木吊,一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女人,滿臉疤痕的大青年,看似精神分裂的家伙,還有Mr壓縮與把她送走的黑霧。 ——讓她加入敵聯(lián)盟,還拿了她以前遭遇意外的新聞嘗試說服她。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安秋垂眸打量著自己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的班群訊息,腦海里靈機一觸地掠過了什么,叫她輕淺地笑開:“……還有,他們說我和前輩不一樣?!?/br> 而那正準備喝口水的爆豪動作一凝,橘紅的眼眸又掃過她的:“那是什么鬼意思?” “嘛?!卑睬锫柭柤?,烏黑的眸子里寫著爆豪讀不懂的神秘:“誰知道呢?我又沒成為他們的伙伴?!?/br> 爆豪蹙起眉頭,望著面前那個神秘兮兮的朝倉安秋,又把一杯冷水一喝而盡——看起來心情就不怎么好。 她又在鉆牛角尖了,真叫他煩躁。 …… 而安秋也沒這么說話,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服務員又把兩人點的餐點送來了——安秋感興趣地瞥了眼爆豪面前那碗熱騰騰、撒了一堆辣椒粉的焗烤飯,又開始漫不經(jīng)心地處理自己的。 “前輩的飯,看起來真辣啊?!?/br> “……” “前輩怎么不說話了?” “……” “哎呀真是,既然不知道怎么跟我相處,就不要跟我說什么單獨談話嘛。”安秋支著下巴,剛挖了一口的焗烤飯也遲遲沒放入口中:“我說話就是這么不討喜的,那吃完就趕緊回去吧。” 她這樣輕輕提議著,又把一勺焗飯送入口中,漫不經(jīng)心地咀嚼著。 把這么直白的話說出口,也似是絲毫不在意爆豪會不會因而感到尷尬。而爆豪望著安秋那明顯驟降的干勁與情緒,又直感覺自己的腦海亂成了一團漿糊。 他可不是為了和她吵架才特地找她的。 想起來啊混賬東西,他想跟她說的重點是什么來著? 爆豪蹙起眉頭,一雙手無意識地把那些滲入大量辣粉的焗烤飯送入口中,腦海里又掠過了許多片段——包括在得悉學校把他們兩人配對起來時她臉上的冷漠、然后兩人正式見面時的大打出手、在訓練室里的對懟、她那曾經(jīng)讓他煩惱窩火不已的“不使用個性主義”、以及她那忽而在體育祭上燃起來的干勁…… 也包括在林間合宿的時候她那突然能力暴走的晚上;那之后,從來不關心他死活的她居然冒著高熱使用個性拯救了他——將他和自己一起關進衣柜里,免卻13號老師的責罰;她在那之后主動跟他要的LINE;煙火大會上她惡意捉弄他、逼著自己和她一起分發(fā)煙火;接著就是她被擄走的事情…… 她那好不容易對人敞開的心扉,貌似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逐漸關了回去。 而他對這樣的她感覺特別煩躁。 他可不喜歡看她變回當初那個特別厭世的她——明明她能像個人一樣表現(xiàn)出熱情和對勝利的執(zhí)著,為什么她非得把自己關回牢籠當中? 他想看見的朝倉安秋,是那個突然在體育祭上奮斗起來的朝倉安秋——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懼怕著個性復發(fā)傷害到別人,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她。 ——對,他想跟她表達的,說白了就是他對她的擔心。 擔心她被敵聯(lián)盟擄走會為她帶來什么不好的陰影,害怕她過去那種經(jīng)歷在接觸到敵聯(lián)盟的事情后會越發(fā)發(fā)酵,讓她作了不必要的聯(lián)想,以為自己是真的……無法融入這里。 對了—— 爆豪腦海里靈機一觸地閃過了什么,正要開口,卻被口腔里那滿滿的辣椒粉給嗆到了。 “嗚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陣刺鼻又嗆喉的辣味自他喉嚨間化開,熱辣得叫他咳嗽不停—— “前輩?”他這么突然的就開始了豪邁的咳嗽,安秋就是再郁悶還是人性化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忙地就給他倒了一杯水。 爆豪一把奪過把水咕嚕咕嚕地灌了下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