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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炎暉。我又何嘗不是呢?且讓南回為公子踐行,請公子賞臉,好么?”顧雪然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某酒館里,人很少。小二為他們上齊了酒菜,打著呵欠走入后廚,便沒再出來過。行人伶仃,二人沒有說什么話,只是都端著酒樽一杯接一杯的暢飲。暢飲,卻無敘。直到顧雪然醉了,才一抹嘴角笑道:“聞南回,我敬你是條漢子,你和蘇炎暉的事兒我也都從江黛卿那兒聽說了,你能做到這樣,雪然佩服!”聞南回酒量不錯,此時也只有些臉色微微泛紅,道:“此言差矣!顧公子,你若是真心愛一個人,你也能為他做任何事的。”顧雪然道:“我還以為你對紅蓮是認真的,那時江湖上別提有多看好你和紅蓮的了?!?/br>被他這么一說,聞南回百感交集,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最后只擺手道:“罷!罷!”顧雪然雖然醉酒,還是有點理智,知道觸及聞南回痛處,于是說道:“是啊,真心愛一個人,就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如此看來,江黛卿也是真心愛你的吧?他就算知道你是為了救蘇炎暉才跟他做交易,還是答應了。還不惜代價地去刺殺蘇炎暉……”說到這里,顧雪然憤懣地又倒一杯酒,一飲而盡。聞南回眨眨眼,道:“刺殺炎暉?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說清楚,顧公子?”顧雪然正氣憤,便把那日的事給聞南回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聞南回聽完后有親手了結江黛卿的欲望。自己出生入死將蘇炎暉救出來,差點死在他手下!顧雪然是借酒澆愁愁更愁,馬上便不再喝了,一拍桌子,起身,道:“聞公子,多謝款待啦,爺我要走了,后會有期!”聞南回正要告訴他他酒還沒醒時,顧雪然已經(jīng)借著酒力飛出好幾米遠,無從追尋。聞南回放下酒樽,只留他一人獨飲。第五十一章夜深了,聞南回才醉醺醺地回到客棧,倒頭就睡。蘇炎暉日漸萎靡不振,紀如玉深刻感受到這點,于是今夜到驪龍宅悄悄觀察他。伏在屋頂上,揭開一片瓦,屋內(nèi)的光亮也頓時穿了出來。紀如玉看到蘇炎暉一人對著孤燈難眠,手中翻看著一本書,紀如玉隔得太遠,看不到蘇炎暉此時翻得就是以后在武林上大名鼎鼎的。他只看到,蘇炎暉真的是變得很頹廢,偶爾還會開心一兩次,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垮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起當年那個隨裴亦墨意氣風發(fā)地參加花戲雨喜宴的他,紀如玉不禁感嘆。輕輕把瓦片放回原處,紀如玉施展輕功飛走了。幾日后,無聊的蘇炎暉去玉梅宮轉了一圈兒,碰見每天準時到來和宮織星膩歪一陣的白蝶,二人也只是閑聊幾句便分開。不知不覺又走到烈火樓,聽這名字就知道,雖然這兒有四扇門,可火焰門還是主打。沒有進去,只是遠遠的往里看了一眼,卻被一個人從背后拍了一下肩膀,轉身,那人居然是瓷雪!蘇炎暉驚詫道:“瓷雪姑娘?”女子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是。公子,我只是問問你你知道去斐月島怎么走么?”蘇炎暉思索一下,搖搖頭。瓷雪雖有些失落,仍道:“哦,那也沒關系。我只是看那日花魁比賽上你和南宮卓有說有笑,我以為你們是故交了,打擾了?!?/br>說罷女子轉身便要離去,蘇炎暉來了興趣:“瓷雪姑娘去斐月島有何事?”“不用你管。我看你年紀輕輕,卻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我很欣賞。你是誰?”蘇炎暉心道這女子還真是奇特,說話不似常人,舉手投足也不似常人,江陵女子都是羞答答水靈靈的,瓷雪卻像個久經(jīng)沙場的將軍。“長安蘇炎暉,無字?!?/br>瓷雪才道:“你就是落梅教副教主,果然一副狐貍的樣子。好了,不跟你廢話,再見?!?/br>這回瓷雪沒給蘇炎暉挽留的機會,自顧自地走進了烈火樓,剛一進去就被一群公子團團圍住,埋沒了身影。蘇炎暉長嘆一聲,小丫頭沒禮貌。……無聊的時光,就這么過去了,轉眼間,已經(jīng)是七個月之后。一個月以前,紀如玉告別大家,獨自去了洛陽,大概是因為花戲雨。七個月了,顧雪然也再也沒有出現(xiàn)。現(xiàn)在是人間四月天,江陵空氣甚是清新,洛陽也不例外,地處中原,自然一片繁華景象。安麒陽和安鳳月都已經(jīng)能喊“爹”“娘”了,兩人都很聰明,說起話來口齒伶俐,這種人將來一定是博學多才的人才。甚至都只有一歲多的兄妹二人,也已經(jīng)可以跌跌撞撞地走路了,讓安植,重霄天天喜笑顏開,春衣雖然不喜形于色,心里還是很開心看著兩個小寶貝快樂成長的。紀如玉在洛陽有一處宅子,和洛十鯉的一樣,挺簡陋,卻可以躲避塵世而逍遙自在。一個月前紀如玉便密切關注麒麟教的動態(tài),他知道花戲雨是鐵了心要練成的最后一式,就算是不能實現(xiàn)統(tǒng)治江湖的野心,肯定也要血洗蓬萊山莊和仙萊派。只是……紀如玉擔心的是,練這種武功太容易走火入魔了,基本上古往今來的武術家修煉至尊秘籍到頂尖時,不是被秘籍反噬而死就是自己走火入魔而死,能撐下來的寥寥無幾。也許那裴亦墨能撐住不走火入魔,可一年之內(nèi)不也是必死無疑么?紀如玉眼神暗淡下來,他不想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命喪黃泉。自己雖修煉,卻停留在第三訣,他怕,怕繼續(xù)修煉下去會導致什么不可預知的后果,且就他而知,顧雪然也只是修煉了的第三賦。但是花戲雨雖然痛苦,還是修煉成功了,她出關時,神智并沒有紊亂,身體也未感到不適。她走到自己房間內(nèi),發(fā)現(xiàn)還是一塵不染,微笑掛在嘴角,真是迫不及待要看看自己的麒兒和鳳兒了呢!門外一聲細微的,稚嫩的聲音悠悠傳進來:“娘!”花戲雨驚奇的抬頭,就看見一對小小的人兒手拉著手踩著細碎的步子跑了進來。她高興的差點哭出來,七個月沒見,麒兒和鳳兒都長這么大了!欣喜地跑到他們面前,花戲雨蹲下一手摟一個,左親親右親親:“你們可想死娘了!”懷里的小人兒也不住的撒嬌,直到門口站著的安植咳嗽了一聲,花戲雨才帶著笑起身,道:“時間過得真快?!?/br>安植走到妻兒身邊,笑道:“我倒覺得過得慢,七個月你才出關,你可不知道要拉扯這兩個祖宗把我累個半死?!?/br>花戲雨故作嬌嗔:“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