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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低聲警告道:“姑娘可不要做傻事,您的后半生是何光景就看主子能不能成事了?!?/br> 顧晗霜聞言,上下掃了她一眼。才發(fā)現(xiàn)這丫鬟今日穿紅戴綠好不熱鬧。 尤其是領(lǐng)口,刻意拉低了幾分,露出白嫩脖頸上幾枚刺眼吻痕。 她不由“嘖”了一聲,還說這人今日怎么敢對她指手畫腳起來,原是找了靠山。 這就想拿捏起她來了?有趣。 纖長的玉指撫唇,她意味深長地一笑,清冷的鳳眸中光華流轉(zhuǎn),語調(diào)放軟,竟帶了幾分關(guān)切道: “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沒注意到你都不是大姑娘了?!?/br> 果然,青環(huán)面露得意之色,正準(zhǔn)備借機(jī)敲打幾句。 顧晗霜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既然都和老爺有了首尾,我替他做主收了你如何?” 青環(huán)還未張開的笑就那么僵在臉上,“豁”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顧晗霜挑眉:“怎么?不是老爺?那可就遭了,這院里除了老爺,其他都是外男。私通外男可是死罪,便是我也保不了你。” 青環(huán)這時才看清了對方眼中的戲謔,突然就明白她是故意的,自己的身子給了誰,她能不知道嗎?她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然這卻是不能明白說出來的。只沒想到顧晗霜這般不識相,她恨得眼中噴火: “姑娘這般行事,就不怕惹怒了主子?” 顧晗霜把手里的竹簽一扔,笑道: “我連你主子都不怕,還會怕你一個奴婢?別說你如今沒名沒分的,便是改日里生十七八個兒子,我也有的是辦法弄死你!”她臉上的笑一收:“還不快滾!” 分明還是那般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青環(huán)卻被她清凌凌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悸,到底心有忌憚,灰溜溜地退下。 嘖,未得志便忘形,稍恐嚇便瑟縮,這般欺軟怕硬的形狀,真是讓人連消遣都提不起興趣。 顧晗霜懶得再理會,待得屋里沒人,才從盛著燕窩的碗底摸出一張紙條。隨手拿起桌上半盞茶水,澆了上去。 空白的紙上出現(xiàn)字體,顧晗霜看了看,熟悉的字跡,老調(diào)常談的內(nèi)容。 無非是警告她不要忘了家族的使命,以及想辦法弄到林家的私印。 兩年前,嘉禾政變中,顧家倒臺。顧晗霜的父親顧家家主顧大老爺以及幾個叔伯菜市口斬首示眾,其余族中男子一律發(fā)配邊疆,女子充入教坊司。 樹倒猢猻散,眾人怕扯上關(guān)系,紛紛退避。 顧大夫人不堪受辱,帶著一群女眷于獄中自盡。 只有顧晗霜,一身狼狽苦苦相勸不成,獨(dú)身一人頂著顧大夫人“你不配做顧家的女兒,不配做我的女兒”的指責(zé)活了下來。 可是沒有人知道,本應(yīng)該在菜市口身首異處的顧家大老爺其實(shí)還活著,不僅活著,還帶著同樣被替換掉的兄弟子侄們,活躍在京城暗處,天子腳下,謀劃復(fù)興大計。 顧晗霜原本也是不知情的,直到半年前同意與林仲入府,有人送來青環(huán),聯(lián)系上她,讓她從中斡旋,她才知曉一二。 若不是身為被他們拋棄的棋子,她真要拍手大贊一聲:“父兄好計量?!?/br> 短短時間就能在暗處東山再起,說明當(dāng)初明明有斡旋的余力??赡赣H帶著嬸嬸姊妹們自盡時他們在哪里?她在教坊司苦苦掙扎時他們在哪里? 說到底,不過是兩相權(quán)衡,不愿意折損資源罷了。 棄如敝履的時候不假思索,只當(dāng)死在外頭,卻在她入林府不過半月就帶著信物找上門來,要她為家族復(fù)興忍辱負(fù)重。 每次來信,話里話外句句警告字字敲打,言她享受了顧家女兒的尊榮,就要承擔(dān)起顧家女兒的責(zé)任。 顧晗霜不介意為傾心相待的人赴湯蹈火??伤牡母赣H,她的哥哥這些享受了顧家最多資源的頂梁柱都龜縮在后頭,他們憑什么以為她這個被放棄的女兒會回頭來為他們披荊斬棘。 她嗤笑一聲,拿出火折子,面無表情地把紙條化為灰燼。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一個柔弱女子被溫柔以待的故事,不知道她怎么就彪起來了,大概是生存環(huán)境太惡劣,老是哭哭啼啼的也不好,額……她不會一直這樣彪的…… 第2章 異世 顧晗霜在大悲寺見到了靜安師太。 十四年前的靜安還不叫靜安,年幼的顧晗霜常伏于她膝頭,俏皮地叫她一聲“小姑姑”。 小姑姑……她們已有十年未見,在愛上了一個低等校尉觸怒長輩,被逼出家后,靜安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 曾經(jīng)風(fēng)靡京城的貴女顧家芷蘭,如今卻跪佛前,退去一身風(fēng)華,像她燃燒殆盡的人生一樣,只余一個清瘦的背影。 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聲開口:“你來了?” 顧晗霜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來和你道別?!?/br> 撿佛豆的手頓了頓:“不拜一拜么?” 顧晗霜笑了,搖頭:“不了,滿心瘋魔,拜什么神佛?!?/br> 靜安終于轉(zhuǎn)身,露出一張昳麗無雙的面容,她望著顧晗霜,面露哀戚:“你這又是何必?” “何必?”顧晗霜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鳳眼露出兩分譏諷:“你我心里都清楚,我是何必?!?/br> 靜安默然,蒼白的唇顫了顫,她張口相勸,卻又不知從何勸起。 顧晗霜也不愿再多談,她把帶來的東西往前一推:“聽聞你當(dāng)年最喜烈酒,我給你帶了上好琥珀光?!闭f著,又用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旁邊的木盒:“林仲不欠我,我也不恨他,不愿污了他的地方,這紅顏枯給你吧。我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有了這個,了卻干凈的時候也方便點(diǎn)兒?!?/br> 誰能想到當(dāng)年的小校尉會一路做到深受皇帝信任的大將軍,還癡心不改呢?比起窩在林府后院的顧晗霜,靜安顯然更有價值,只是那些人一時忌憚,不好下手罷了。 想到這里,她探身向前,低聲警告到:“別做傻事,聽信他們擺布害了真心待你得人。不然我真會瞧不起你!” 說完她便不再逗留,轉(zhuǎn)身往外走。 陽光從外面照進(jìn)來,模糊了眼前人的輪廓,靜安在她跨出門前,終是艱澀開口:“如果你助他們成事……好歹換一個后半生安穩(wěn)?!?/br> 顧晗霜笑了:“助他們成事?然后被送來和你做伴嗎?不過一個爬了大哥床的丫頭都敢對我橫眉怒目,頤指氣使,可見如今是沒人把我放在眼里。只怕顧家恢復(fù)名譽(yù)的第一時間,我這個讓家族蒙羞的女兒就要被病逝了?!?/br> 京城誰不知道教坊司的顧姑娘,又有誰不知道林府后院的顧姨娘?和所有的世家大族一樣,顧家的男人們,向來把臉面看得比妻女的性命重要。 她擺擺手:“我走了?!闭f完再不停留。 佛堂重歸于安靜,靜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