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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br>“又是那可笑的天命和星軌嗎?”謝隨曄道:“離開你才是我最大的劫難。寂寧,你不知道你對我而言是什么。相比死,我更害怕的是,你與我形同陌路?!?/br>“我在茗囿宮的那幾十年,每每入睡之際,我都會反復思量,為何你對我這么絕情。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個,師父,你讓我情何以堪?”“所以,你便找了莫鎏谷,讓他想辦法盜了長寧劍,你便可以以此為借口驅(qū)趕我?然后讓他折磨我,讓我痛到對你徹底死心?”謝隨曄從未想過,寂寧為了徹底推開他,不惜以他的生命做代價。“是?!奔艑幰ё‰p唇,點了點頭。“我以為,你說的推開,僅僅是利用長寧劍丟失,來將我趕走??晌覐奈聪脒^,連丟劍,都是……都是你給我布的局?!?/br>他回想起那日的破陣,千萬只鬼朝他一擁而上,蝕骨之痛自是不必多言。想起那日的熊熊業(yè)火,將他整個人燒得皮開rou綻,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痛到最后幾欲自盡。當然,最致命的,還是穿透胸膛毫不留情的那一劍。“后來,我思索了很久,”寂寧轉(zhuǎn)過身去,不敢再看謝隨曄,朝殿門口走了幾步,“如果你真的出事,我不會獨活。倒不如與你一起度過剩余的年歲,不再互相折磨傷害。若真有劫,我也與你一起渡?!?/br>那日在瀑布前,寂寧沒有回答他,現(xiàn)在算是一個正式的回應了。“寂寧……”謝隨曄喚他。寂寧沒應,繼而道:“莫霓辛在一次鬼界的內(nèi)斗中受了重傷,是我用嗜血陣救了她。但她之后仿若變了一個人,神志受損,極其孤僻厭世。除了她哥哥,其他人在她眼里都是罪不可赦,甚至會無緣無故要了別人的命。下毒一事,再追究一個瘋鬼的責任,沒有什么益處,這也是我不去讓你去追的原因。”“如果你不能釋懷,也罷,終歸是我錯了。”寂寧說著,便要走出殿外去。外面原本是日光灼灼,此刻卻又已經(jīng)大雪漫天。陣陣寒風凜冽,吹進殿內(nèi),掀起兩人的衣袍和發(fā)絲。一白一紅,一前一后,長衣飛揚。寂寧沒有聽見謝隨曄的回應,本想大步離開,可不曾想到謝隨曄居然突然從后面摟住自己。局促不安的呼吸聲,聲聲入耳,寂寧感受得到那人靠在自己肩上不安的鼻息,一雙修長的手在他的腰邊際死死緊扣,不讓他離開。隨之,慢慢牽過寂寧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一秒,兩秒,三秒。皆是沉寂。隨后,謝隨曄微微偏頭,在寂寧的右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師父,與我成親,可好?”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還沒有完結(jié)!第三卷正式結(jié)束~后面開始揭曉一些過往和謎團了,謝謝大家支持!☆、囚籠之后,二人回了溫家,雖說溫澈后悔莫及,然而方槿君的離世已成定局,再追悔也無濟于事。而鬼界那邊,謝隨曄則去鬼界找莫鎏谷打斗了一番,莫鎏谷慘淡敗北,被打得連連求饒,謝隨曄這才發(fā)泄完一腔怒氣。要不是不想鬧到鬼王眼前,引起神鬼之間的矛盾,他可能會用長寧劍把整個鬼界掀翻。而寂寧在謝隨曄提出成親后,回蒼暮山靜思了三日,三日之后才告知謝隨曄答案。謝隨曄知曉寂寧不喜鋪張喧囂,然而他卻恨不得六界之人都知曉寂寧是他的仙侶,寂寧與他,百年才修得圓滿,沒有一個像樣的喜宴實在說不過去。兩人還為此爭論了多時,每次都是說著說著,寂寧便被謝隨曄堵住了唇,在雪神的高座上吻得神魂顛倒,二人唇|齒|交|纏,謝隨曄肆意妄為地奪取著寂寧的呼吸。最后寂寧拗不過他,便也只好隨他胡亂弄一番了。之后,寂寧在云斐閣看書,處理繁事之時,謝隨曄則把茗囿宮大大小小的事務交給則歡,自己與顧宴祈去商討成親事宜。準確地說,他是被顧宴祈拉去羽啻宮籌劃喜宴的。不過,他確實有問題想要問顧宴祈,因為自從溫家回來之后,寂寧似乎時常做噩夢,大半夜冷汗漓漓,問他看見了什么,寂寧也閉口不說,只是一直說:“無礙?!彼矄栠^甘佴,甘佴也是搖頭,茫然無措。謝隨曄沒辦法,心急之時便只會急病亂投醫(yī)給寂寧輸靈力,然而并沒有任何起效。顧宴祈說,天蘅神君下凡有要事,而他對這方面的法術(shù)也只是淺嘗輒止,故束手無策。最后,謝隨曄想起每次寂寧受傷都是去了幽冥界,而且是由南懿親手診治,沒有多想便即刻去了幽冥。得知南懿正在幽冥窟地牢內(nèi)后,便起身趕去了。地牢內(nèi),處處都是黑色的霧氣,以及隨處可見的骸骨。似乎是為了應景,還從四面八方傳來受刑的凄厲尖叫。謝隨曄看著看著,總覺得有些頭痛。很痛,無數(shù)碎片在割裂他的記憶。但在地牢的廳堂內(nèi)見到南懿,謝隨曄只得強裝鎮(zhèn)定。南懿依舊一襲黑羽裹身長裙,頭戴玄黑的冥王發(fā)冠,身姿窈窕,明艷動人。她指了指旁座:“重日上神您隨意?!?/br>謝隨曄領(lǐng)了她的意,便在一側(cè)的骨座上落座了。“不過,本宮還是很好奇,幽冥窟是刮了什么風,竟然把重日上神刮來了?”謝隨曄聽出了南懿話中的諷刺之意,但并沒有太在意:“南懿jiejie,我來此,有一事相求?!?/br>“何事?”謝隨曄急忙道:“南懿jiejie,寂寧他最近時常做噩夢……他也不告訴我看見了何事……您可知,是何緣故?”南懿悠悠地掃了他一眼,她端坐在死人骨鑄就的高座上。旁邊還有兩個小鬼不時在身側(cè)揮著羽扇,但是謝隨曄已經(jīng)感到了陣陣涼意。“別一口一個jiejie地叫,我可擔待不起您這一聲jiejie,重日上神,自重啊?!蹦宪矊Υx隨曄的態(tài)度,跟之前有千差萬別,仿若兩人。謝隨曄遲疑了片刻,再抬頭,眼中已然是一片清明:“jiejie可是在怨,因我的緣故寂寧跳入炎岐谷救我,從而受了重傷?”頓了頓,又道:“可是那時如果我不去拾劍,他便會恨我一生?!?/br>南懿盯著他,思索了會,終于遣退了侍從,從臺上緩緩走到他面前。“我自然不是因為這個,只是衷心奉勸你一句,你們最好離對方遠一點,否則,將不得善終?!?/br>謝隨曄攥緊了拳,面容還是絲毫笑意不減:“jiejie何出此言?”南懿露出了十分輕蔑的笑,眼波流轉(zhuǎn),似乎在打量一個傻子:“你真以為,寂寧當初為何要狠心與你斷絕關(guān)系?”“因為,你的確做過傷害他的事情?!?/br>謝隨曄心頭一窒。“你可知,我雖幽冥界之主,卻也能看到所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