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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過來,把顔旭都要含化了。突然秦深笑了一下,線條鋒利的眼睛帶著意味不明的笑看著顔旭,捏捏他白里透紅的臉,說:“乖寶你穿得也太厚了,我像是抱著頭小豬一樣。”剛才想捏一下顔旭的小腰,羽絨服和厚實的內(nèi)搭讓心猿意馬的秦深握了幾下就忍不住笑出來。顔旭臉更紅了,說:“我怕冷嘛,我進屋就脫掉?!?/br>秦深帶著他去自己的房間,之前是鎖著不出租,他師傅找的人也把里面打掃了一遍,還算整潔。非常一目了然的男生臥室,書桌整齊放著字典和課本,床旁邊的墻上掛著黑色的道服,下面柜子頂上放著拳套,里面裝著獎狀和獎杯,什么都沒有灰塵,一切都放在記憶里位置,好像距離主人上一次推開它只是昨天。“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鳖喰駟?,“深哥你讓人打掃過了?”“嗯,稍微打掃過,不過有些還是要自己弄,過來?!鼻厣畛垂词?,從衣柜里拿出一套被子和床單,“會嗎?”顔旭躍躍欲試地點頭。秦深隔著被子親了一下他的臉,說:“加油干活,等會深哥帶你去下館子?!?/br>秦深掃地的時候,顔旭認(rèn)真且賣力地套被子,秦深拖地的時候,顔旭已經(jīng)鉆進了被子里。秦深把拖把放在一邊,把人從被套里抱了出來。顔旭揪著被角:“哎呀,我剛才明明套好了,但是橫豎顛倒了?!?/br>“怪被子。”秦深啄了一下他嘟嘟的嘴,“我來收拾它,你去把衣服拿出來?!?/br>顔旭把兩個行李箱的衣服掛出來的幾分鐘,秦深已經(jīng)理順了被子,也套好了床單,還習(xí)慣性地疊了一個方方正正的豆腐塊,規(guī)整地放在沒有一絲褶皺的床中央。秦深也不知道自己手賤在臭美這個類似酒店后勤的技能干什么,看著顔旭仰慕的目光,拳頭抵唇低咳一下,坐在床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休息一會?!?/br>顔旭幾步走過去,坐在秦深身邊,靠著他肩膀上,手指黏黏糊糊地順著秦深地指縫滑過。在這種封閉又舒適的環(huán)境里,顔旭厚著臉皮說:“剛才我們像不像兩口子?”秦深正捏著他的手玩,臉上露出招架不住的笑,說:“當(dāng)然像,你是我?guī)Щ貋淼耐B(yǎng)媳嘛?!?/br>顔旭抿著嘴角偷樂,問了一個宇宙級無聊的問題:“你什么時候喜歡我的?”“沒注意過?!?/br>顔旭和他十指相扣,不甘心地撒嬌:“一點印象都沒有嗎?”秦深思索了一下,稍微偏頭看著他說:“可能很早吧。”對上秦深認(rèn)真又深邃的目光,顔旭有些撐不住地臉紅起來,抬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說:“我也是?!?/br>秦深劍眉微微一挑,覺得自己應(yīng)該好好問一下這個問題,問:“什么時候?”顔旭倒是很誠實,羞嗒嗒說:“就我剛來的第一年?!?/br>秦深又從他這里得到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的驚喜,眼角一動,看著他等他說完。顔旭不看他,手指撥著秦深都是繭的手指,說:“就有一次你帶我去臺球館,有人笑話我,你過來把那個人牙都踢掉了,特別兇,但是也特別帥。”打過很多次架的秦深已經(jīng)不記得顔旭說的事,但是還是能回憶起當(dāng)時自己在想什么,從領(lǐng)著小師弟回家的那一刻開始,秦深心底就覺得顔旭是受不得氣的,后來也越來越舍不得。坦白自己的小心思讓顔旭臉上發(fā)燙,煞有其事地補充:“唔,但是我也不記得具體的時候,說不定是一見鐘情呢!”秦深說:“那謝謝你等了我這么多年。”顔旭說:“不客氣,你也沒讓我白等嘛。”秦深有些口干舌燥,端著顔旭的下巴和他深吻。“砰砰砰!”砸門聲突然響起來。有人在外面扯著嗓子喊:“老大!老大!是你回來了嗎?”“老大!老大!我們來找你了!”“老大!老大!出來開門!”“砰砰砰!”……聽著搶劫似的聲響,顔旭趕緊從秦深腿上下來,滿臉通紅說:“師兄他們怎么來這么快?”秦深拇指擦了一下他水光艷瀲的嘴唇,把外套拿給他,說:“我去開門?!?/br>門外的幾個人正在嘀嘀咕咕,被他們鐵拳砸了好幾下的防盜門拉開,站在一個穿著高領(lǐng)羊毛衫的秦深,身材悍利高大頂著門框似的,很有壓迫感,臉上和以前一樣沒什么表情,說:“我剛回來,你們就來給我拆門?!?/br>幾個熊瞎子似的師弟沖過來把他抱?。骸袄洗蟆阏娴幕貋砹恕!?/br>“我們聽人說看到你了,就過來看看?!?/br>“嘿嘿,聽師傅說你這次要帶女朋友回來,我也想看看嫂子?!?/br>“我也是?!?/br>“嫂子在嗎?”“欸?這不是我們十二嗎?”幾個壞笑著的小子齊齊轉(zhuǎn)頭看裹著厚厚羽絨服走出來的人,可不正是他們唇紅齒白的小十二嗎?“師兄們好,今年我來陪你們過年啦。”顔旭抱著秦深的外套,對幾個師兄熱情地?fù)]手,紅紅的小嘴咧著笑。幾個師兄臉上從震驚馬上變成欣喜,一人給了顔旭一個熊抱,許久不見,要不是秦深在旁邊,有的人像是要親一口似的。秦深把外套穿上,把顔旭拉出來,順手理了一下他的圍巾,說:“路上敘舊。先去看看師傅?!?/br>師傅接到秦深的電話后,就在家里踱步,自從聽秦深他奶奶提了之后,他就在想秦深這事。別是一個學(xué)校的吧?秦深就硬成那樣了,再找個不服輸?shù)墓媚铮@日子怎么過?大概是因為父母的關(guān)系,秦深對感情方面的事感覺特別冷淡,對一個高高大大的帥小伙愣是十多年沒談過戀愛,參個軍像是剃度出家一樣的四大皆空。要是有人能治治他的毛病,一個學(xué)校的也行。想來想去,聽到幾個徒弟鬧哄哄的聲音時,師傅有些緊張地在褲子上磨了一下手掌,不知道秦深會找個什么樣的姑娘。“師傅!”他山匪似的徒弟們鳴鑼似的嗓門一吼,“老大回來了!”“還有十二!”師傅余光往人墻似的徒弟后瞟了瞟,對秦深微微點頭,又看旁邊的顔旭,說:“嗨,原來帶你回來啊。你爸也沒和我說一聲你要過來,不然我就去接你們了?!?/br>顔旭說:“我們坐車回來一樣的,不然還得麻煩您跑一趟?!?/br>師傅一個莽夫也覺得自己的小徒弟越長越俊致了,小時候看不出男女,現(xiàn)在也漂亮靈動,把顏家夫婦兩好看都種上了。師傅露出慈愛的笑容:“過來我看看長高了沒有。”放寒假在家的三朵金花也走出房間,大花說:“秦深說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