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腿上……方溏的手被拷在后面,手上早就勒出了血印子。方溏的下身不住地流血。有的血漬已經(jīng)干了,變成紫色,有的還仍然鮮紅,汩汩地冒出來。掙扎過的痕跡還有,只是人叫不答應(yīng)了。地上的DV在循環(huán)放著整個過程,張向笑得很惡毒,四個男人圍著方溏,他的衣服被人撕爛,他想逃,他在呼救,沒有人救他,竟然沒有人能救他!他多絕望??!紀池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跪在地上緊緊包裹住方溏,把他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沒有人回應(yīng)他,方溏沒有像以前一樣推開他。如果你這時候醒來,打我罵我都可以,哪怕讓我去死。紀池哭得撕心裂肺:“對不起,方溏?!?/br>“對不起,方溏?!?/br>“對不起,方溏?!?/br>“對不起,方溏?!?/br>親愛的,對不起,我來晚了。第17章第16章“我請求,不用愛的名義傷害我,不用成全的名義離開我。天快黑了,給我一盞燈吧?!?/br>——方溏“北鎮(zhèn)氣象臺2017年6月10日發(fā)布雷電黃色預(yù)警信號,預(yù)計在未來六小時內(nèi),我市部分地方將出現(xiàn)雷電天氣,并可能伴有短時強降水、陣性大風(fēng)及冰雹等強對流天氣?!?/br>紀池坐在病床前削著蘋果,耳邊是新聞播報員機械的播報聲。醫(yī)生說,病房里不適合太安靜,這樣昏迷的人被吵不醒。紀池打開電視,把音量調(diào)到最大,幾乎到了震痛耳朵的地步。“快起來吃蘋果了,寶貝兒?!?/br>躺著的人沒有睜開眼回應(yīng)他。床頭柜子上已經(jīng)放了很多個削好了的蘋果,有幾個已經(jīng)被氧化發(fā)黃了。從七號晚到今天,方溏一直昏睡著,高燒不退,直到今早才搬離重癥監(jiān)護室,轉(zhuǎn)到普通病房,剛送去的時候,醫(yī)生看到方溏的慘狀,震驚于究竟是怎樣的魔鬼才能生生把一個人折磨成這樣。紀池搭了一個椅子坐在病床前一直把方溏的手牽著,每隔幾分鐘看一看他。八號深夜,外面狂風(fēng)大作,紀池去關(guān)好了窗回來卻發(fā)現(xiàn)方溏停止了呼吸。他慌慌張張把醫(yī)生拽來求他們一定救救方溏。醫(yī)院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這兩次通知,紀池身心疲倦,坐在手術(shù)室門口,眼看著方溏被推進去,每一次進去,他都不知道方溏還能不能活著出來。他在害怕,害怕失去方溏。紀池的眼睛血絲滿布,他也要保持清醒,拉住那個隨時可能離他而去的人。紀驍把方溏的手捧在自己嘴邊。“寶貝兒,我后來沒有去考試了。我爸媽還不知道,紀驍說他幫我圓謊?!?/br>“你放心,我沒有給爺爺說你的事?!?/br>紀池伸手摸了摸方溏的睫毛,他的呼吸淺淺的,安靜而平和。“江旭昨天來醫(yī)院把我揍了,我沒有還手,流了好多鼻血,他出手了我心里反而好受些,我是混蛋啊!沒有保護好你?!?/br>“這個雨,下不停了,你聽聽??赡艹抢镉直谎土??!?/br>“你醒過來好嗎?”“什么時候才醒呢?”“你在怪我嗎?”“那我不再強求你愛我了。”“只要你讓我離開,我會走的。”紀池心里涌上一陣悲傷。如果愛只能帶來傷害,那還要繼續(xù)嗎?不甘心。門響了,紀驍推門進來,穿著常服,手上提了一箱牛奶,左手抱了一束花。“他怎么樣了?”“老樣子。”紀池回答。紀驍走到床前,把牛奶放下,然后把花瓶里前幾天的花拿出來,放上新的。“醫(yī)藥費我已經(jīng)付過了,在樓下餐廳訂了餐,每天有人送上來?!?/br>紀池點頭,眼睛沒離開方溏。“你也休息一下?!奔o驍拍拍紀池的肩膀,“這樣下去身體受不了。”紀池搖頭:“他還沒醒?!?/br>紀驍知道紀池的脾氣,就不再勸說了。“哥,我有話要問你?!奔o池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紀驍說。他們站在醫(yī)院大樓的平臺上,平臺濕漉漉的,雨剛停。“有煙么?”紀池問。“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紀驍有些意外,從包里拿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紀池。紀池接過:“這是第一支?!?/br>紀驍想了想,把打火機又放回了口袋:“算了吧?!?/br>紀池沒有在說什么,把煙拿在手里捏了捏,煙草掉了一些在地上被水潤濕。“哥,張向什么罪?”“故意殺人罪,販賣毒品罪,綁架罪。”“什么刑罰?”“死刑,立即執(zhí)行?!?/br>紀池忽然轉(zhuǎn)過身:“你不覺得,這太便宜他了?”“最終,他都要被法律制裁。”“呵,制裁”紀池冷笑了一聲。“你想干什么?”紀驍正色道,“你不要亂來。”紀驍知道紀池在東區(qū)的勢力,他拿不準方溏在紀池心里的地位,但隱約感覺,紀池在隱忍些什么。自己常年在外出差,工作,弟弟好像長大了,也成熟了,變得有些猜不透。“我能干什么嗎?”紀池反問。紀驍皺起眉頭,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你愿不愿意跟我聊聊張向和你的以前?”紀池突然開口。“我和他在一起過。”紀驍?shù)偷偷卣f。紀驍說過,張向這次的目的是他一個人。紀池猜得沒錯。他對紀驍有一種變態(tài)的執(zhí)念,不是仇恨,是幾近瘋狂的占有欲。“那時候我高二,你才八歲?!?/br>“他以前不這樣?!?/br>紀驍努力回憶十年前的片段,好像都被風(fēng)吹散了,再也想不起來了。“我記不得了?!?/br>紀驍搖頭:“前三年,在警校學(xué)習(xí),后面幾年,出來工作?!?/br>“一直在抓他嗎?”“沒有,他消失了幾年,后來我參加的每一次緝毒工作,他都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野中。”“你愛過他嗎?”紀池忽然一問讓紀驍啞口無言。紀池看到紀驍?shù)哪樕祥W過一絲悲哀。半晌,紀驍才回答:“不知道。”紀池和紀驍回到病房的時候,房間里空空如也,輸液的針頭垂了下來,液體都滴落在床上,把床浸濕了一小塊,白色膠布被扔在地上,方溏的鞋不見了。“去哪兒了?”紀驍問。紀池容不得自己思考,轉(zhuǎn)身奔出房間。走廊上,沒有,樓梯間,沒有,直到跑下了一樓大廳,仍是沒有見到方溏的影子。紀池感覺天塌了。他又消失了!紀池喘著氣,跑得大汗淋漓,他隨便攔住了一個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