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在朝堂之上混得如魚得水,只是心里始終記著幼時害他家破人亡的那場戰(zhàn)役,一直在追查當年的事情,按顧行止信中所說,當年的事情多少有了些眉目,也能確定,當初那場必勝卻敗落的戰(zhàn)役,確實有問題。 五師兄莫硯那邊不曾出過什么太大的變故,替皇帝辦差具體做了什么顧行止無從得知,只知道莫硯近來是紅鸞星動,就再無其他。 二師兄則是重點說了三師兄和姬欣月。 二師兄和三師兄畢竟是同朝為官,就算二師兄常年在外打仗,他們的聯系還是比別人要多的,且很多三師兄要查的邊境之事,也是經常托了二師兄去查,兩人聚頭也總是喝得不醉不休,經常會酒后多言。 所以二師兄能很準確地說清三師兄調查舊案的進度,以及… …三師兄家的孩子和三師兄不親近,前段時間生了病不見好,還送去隱山住了一陣子。 姬欣月則是多次隨軍做軍醫(yī),所以她的情況二師兄也清楚一些。 姬欣月一心醫(yī)道至今未婚,偏偏行走江湖之時總會認識許許多多的人,其中少不了就有這么幾個對姬欣月日久生情的。 二師兄的信寫到這里,突然有些跑題,說這些日久生情的人里面,拋去幾個歪瓜裂棗,再拋去幾個自命不凡覺得娶姬欣月這個老姑娘算吃虧報恩的,再再拋去幾個別有所圖的,滿打滿算也就兩個人是他看得上眼的。 偏這些人明知道姬欣月不打算成家,還硬跟著姬欣月,姬欣月也是不耐煩了,才在近日回京,正好遇到師父遇刺,才能快速趕回救治。 姬欣月如今待在溫府假作溫七的教書先生,也是要避開那些人。 不知輕重,惹人厭煩——這是二師兄對那些人的評價。之后說到其他師弟,二師兄都是一筆帶過,看起來像是寧可說漏,也決不肯說錯的樣子。 三師兄的信重點說的也是平日離得近的顧行止和莫硯,另外還多加了一個二師兄。 三師兄說,顧行止平日倒沒什么不同尋常,就是與浮羅公主走得太近了。 溫七看到這里,“嘖”了一聲,她是女子,又是顧行止的師妹,能發(fā)現他們關系過密實屬簡單,可三師兄是男的,幾乎接觸不到浮羅公主,大師兄顧行止也不是會隨意在口中提到女子,敗壞他人名聲的人。 這都能發(fā)現不妥,好吧,她勉強承認,三師兄還是比她厲害… …那么一點。 然后說了二師兄,二師兄如今在南邊為溫七收拾爛攤子,在那之前,二師兄在京中待了半年,半年之前,則是在西邊駐防,那邊有許多的游牧民族與部落,偶爾會在秋收之際劫掠邊境,可去年卻是從初春開始就沒停下來過,夏季旱災,他們更是在路上就掠奪了朝廷送去的賑災糧。 二師兄領兵鎮(zhèn)壓,直到今年夏天才回來。 這期間出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包括邊境官員里抓出了通風報信的內賊,以及在鎮(zhèn)壓期間糧草不足,后方送來的糧草居然還被一把火燒了。最后還是二師兄當機立斷,讓士兵吃了城里最后的儲糧,鼓舞士氣反奪了那些部落的糧草,殺了敵人的馬匹煮湯,這才撐到下一批軍需到來,沒出現全城饑荒吞土吃人的慘劇。 最后說了莫硯。 三師兄與顧行止一樣,他似乎也發(fā)現莫硯有了意中人,只是他比顧行止知道的更多一點。 比如,莫硯喜歡的,似乎是后宮中的女子。 溫七頓時頭皮發(fā)麻。 “為什么他這都能知道?!”溫七沒忍住問了夏束這么一句。 夏束啃著糕點:“重點難道不是你五師兄意圖染指皇帝的女人嗎?” 溫七:“哦,也是,不過我與老三比習慣了。所以我更煩他的料事如神。” 溫七不爽的時候,就會叫三師兄為“老三”。 夏束:“你不喜歡他?” “也不算。”溫七繼續(xù)看信:“同行相輕罷了?!?/br> 溫七在夏國的本職工作雖是細作,可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幕僚。 都是機關算盡步步為營的心機狗,看同行不爽的概率比別的行業(yè)要大很多。 也是因此,大師兄的信任是她拿機關署名得來的,二師兄是武將,溫七確信對方從來沒懷疑過她,四師姐因為師父的回信相信她,五師兄靠的是六師兄的判斷,六師兄靠的是他能判斷溫七是否說謊的能力。 唯獨她三師兄,明明心性多疑,可她什么沒都說什么都沒做,對方就能輕而易舉確定溫七是無辜的,給她送來信件——雖然因為同樣的不喜歡溫七,這封信拖了好幾天。 要不是大家都不信他,調查之事本該也由他來。 ——總和師父吵架,活該大家都不信你。 溫七把信來回看了數遍,最后才拿起了六師兄的信。 溫七不在這兩年,六師兄都待在師父身邊,師父見其他弟子,他才有和師兄師姐接觸的機會。 所以,有關其他師兄師姐這兩年的消息,他能提供的情報,真的是一點都不多,甚至沒有著重提到哪個,提到的內容也都是些日常就能了解到的。 可就算這樣,溫七還是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 最后,她把信都拿出來,一張張燒了。 這些信算不上切實可靠的證據,她記得就行,留在身邊但凡丟了一張,那都是要命的事。 看著這些信被燒了個干凈,溫七才放拿帕子擦了擦手。 總算有眉目了。 # 溫瑤被罰跪后,為了給她挽回一些顏面,老夫人將早就訂下的賜字宴給籌備了起來。 這是不甘寂寞總想體現自己愛女心切的長者們左思右想,搗鼓出來的。 有無賜字宴是一個分水嶺,若是有,賜字宴耗費的錢財,請客上門的客人,又有別的講究,總歸是請的人多,身份越高,排場越大,就越是能體現對女兒家的愛重。 這也算是京中攀比活動里一個重要項目。 溫瑤想在浮羅公主的別苑結識更多貴女,也是為了這個賜字宴,如今不得已,只能先拿來挽回被老太爺罰跪的顏面。 賜字宴送出去的請?zhí)簧?,老夫人特地找了大太太二太太,讓她們將一部分請?zhí)统觥?/br> 這一部分請?zhí)疾簧婕袄戏蛉撕蜏噩幍纳缃蝗Γ谴筇锛夷沁呎J識的人。 大太太自然是答應的,二太太推說自己身體不適,到時候恐怕無法幫忙招待,請了人來又不招待,怕是會得罪人,就給推了。 老夫人氣得找了溫七的父親。 溫七的父親是很典型的“男子不管后宅”主義者。 但也孝順,聽老夫人這么說了,就去找了二太太。 二太太還是原先那套說辭,但溫二老爺知道自己這個枕邊人的真正想法,好說歹說地勸:“你若是替七丫頭不值,我讓母親也給七丫頭賜字,同溫瑤一塊辦了!” 二太太急了:“你別!那可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賜字宴,若是將就得來的!我寧可自己給七丫頭籌備!” “好好好,不將就不將就,那你看… …” 二太太:“請?zhí)野l(fā)!不許打我家七丫頭賜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