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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是怎么想的。 最后是君晨受不了了,他掠過夏束,躲開夏束條件反射揮出的那一刀,抱起溫七就往林子深處跑去。 君晨為了躲身后追來的夏束跑得很快,冷風(fēng)撲面,溫七的頭痛也越發(fā)厲害,她顧不上別的,用手往君晨懷里打了一下:“冷?!?/br> 君晨立時減慢了速度。 可這么一減慢,他身后的夏束就追上來了。 此刻的夏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睜大了碧藍(lán)色的眼睛,出手招招都是朝著要君晨的命去的。 偏偏君晨的武功在他之上,總能拖著最近的距離,卻又輕松躲開他的每一擊。 就在夏束徹底要炸的時候,他們到了公主別苑。 溫七看到了戒嚴(yán)程度不亞于摘星樓的公主別苑,終于松了一口氣。 “往那邊?!眮矶紒砹?,溫七也懶得躲了,她指揮著君晨往別苑某處去。 雖然只來了一次,但是溫七記得,那邊的屋子,能看到藏在假山后頭的藍(lán)色寒冰花。 君晨立刻就改了方向,抱著溫七往那邊去。 后面的夏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只能咬著牙收手,跟了上去。 溫七指的那處屋子此刻還點(diǎn)著燭火,君晨放下溫七,溫七站穩(wěn)后朝著那邊走過去,在門上敲了敲。 敲門的節(jié)奏兩短三長,君晨能明顯感受到,在溫七這么敲門之后,那些自他們踏入別苑起就一直暗地里盯著的視線,都消失不見了。 片刻后,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還伴隨著一聲溫七及其熟悉的聲音:“小七。” 開門的人一身白衣,哪怕是在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里,也難掩他不染凡塵的風(fēng)華。 溫七撫著額頭,很不禮貌地回了一句:“你先閉嘴?!?/br> 顧行止果然安靜了下來。 溫七就這么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問:“莫硯派人刺殺你?” 顧行止:“是?!贝虤⒅瞬皇堑檬趾笞詺ⅲ侵苯泳捅活櫺兄股磉叺娜私o抓住了,只是審訊途中沒留意,剛讓刺客吐出幕后之人的名字,還沒細(xì)問別的,刺客就自殺了。 溫七繼續(xù):“所以你假死,不對,是師父讓你假死,讓莫硯以為他得手了?” 顧行止:“是,師父想看看,我的死能否讓他回頭?!?/br> 溫七輕輕喘息著,呼出的每一口氣都像是刀子,刮過喉嚨。 她原本還想,能讓莫硯這么做的只有皇帝陛下,最糟糕的可能就是陛下終于容不下師父,而莫硯過于忠直,寧可背叛師門,也要忠君,為陛下除掉師父,除掉隱山上下所有人。摘星樓的人效忠大師兄,皇帝也不能上來就掀棺材板看看人是否真的死了。所以皇帝才故意讓人告訴她顧行止死的消息,就為了通過她去確認(rèn)顧行止的死活。 這是溫七得出的最有可能的答案。 可是君晨剛剛卻告訴她,皇帝早就知道,甚至是在幫忙演戲。 所有的推測都被推翻,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 溫七閉上眼:“師父還讓陛下,將你死的消息,告訴我?!?/br> 顧行止看著溫七微微顫抖的身體,回答道:“是。師父從四妹那里得知你的情況,覺得你自回來起便壓著一口氣,想借此嚇嚇你,最好是能讓你體內(nèi)積壓的郁氣和損耗,一并爆發(fā)出來?!?/br> “你們… …也不怕把我嚇?biāo)馈!睖仄呓K于站不穩(wěn),朝著前面倒去,被顧行止接住。 顧行止看看剛才差點(diǎn)沖上來想要接住溫七的君晨,又看看死盯著君晨的夏束,見夏束個頭比溫七還矮些,只能又把視線拉回到君晨身上,說了句:“勞煩王爺,替我將她送回去?!?/br> 君晨自然不會拒絕。 夏束握著短刀的手緊了緊,可最終還是沒有揮出去。 君晨再一次抱住溫七,沒了夏束在身后追著殺他,他也終于能好好看看溫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明明天氣很冷,溫七卻出了很多的汗,雙眼緊閉,身體也在顫抖,時不時就能聽到她貓兒似的咳嗽聲。 果然是病了,君晨有些懊惱自己剛剛一氣之下的魯莽,又怕一路的冷風(fēng)會讓溫七病得更重,就和顧行止要了一件大氅,把溫七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這才離開別苑,踩著夜色把溫七送了回去。 一路上夏束都死死盯著君晨,只要君晨有那么一點(diǎn)小動作,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所幸直到最后,君晨也沒有做出多余的舉動,只是在把溫七放回到床上后,給溫七蓋上了被子,拉上了床帳。 然后就不走了。 夏束伸手去扯君晨的衣服:“你出去?!?/br> 君晨被扯得歪了歪身子,無奈道:“我再待一會兒,若有什么事了也能幫一幫忙。” “不需要?!毕氖軋远ā?/br> “那如果她半夜再發(fā)起高燒來,你怎么辦?”君晨問他。 夏束… …不知道,他只會殺人,只會聽溫七命令,那會兒在夏國,溫七逃出囚牢塔之后,他也是直接找了大夫和婢女來伺候,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照顧溫七。 就連溫七夜夜惡夢,他也只能期待著天快點(diǎn)亮,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夏束突然沒這么堅定了,但也只是一瞬。 溫七教過他男女有別,君晨是男的,所以不能留下來。 夏束準(zhǔn)備動刀,就在這個時候,溫七的丫鬟掌著燈從外間走了進(jìn)來。 因?yàn)闇仄叩膱猿?,這些丫鬟還是只能待在外間,只是如今溫七病著,這些丫鬟不放心,就約好兩個人一塊守夜,每隔一段時間就一起來看一眼。 夏束和君晨同時躲了起來,看著那兩個丫鬟掀開床帳看了看溫七,小聲說道—— “姑娘流了好多汗,我們給她換身里衣擦一擦吧?” “好,你去拿干凈的衣服來?!?/br> 說著,其中一個就去拿衣服去了。 夏束瞪了君晨一眼,君晨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趕在兩個丫鬟給溫七脫衣服之前,從外間溜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戴了戀愛濾鏡和一個沒戴戀愛濾鏡的人之間始終是有代溝的(。 ———— 謝謝抱緊白家大起的地雷!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溫七很久沒有睡得這么舒服過了。 沒有惡夢,也沒有藥物作用后的昏昏沉沉。 一覺睡醒,通體舒泰,就連耳邊響起的紅箋的聲音,也沒有印象中的那么聒噪了。 “煮雨jiejie!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沒過多久,溫二太太紅著眼睛跑進(jìn)來,絲毫不見往日的雍容淡定,撲倒床邊又是高興又是擔(dān)憂,還不停地問溫七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很快,大夫也來了。 診脈后說是沒什么大礙,便被嬤嬤帶了出去,寫方子抓藥。 溫二太太在溫七床邊坐下,看著溫七露出的微笑,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泣不成聲:“我苦命的兒啊… …” 溫七誤吃了藥才生病成啞巴的事情,溫二太太是知道的,所以她討厭溫瑤。 可那時候的溫瑤不過只大了溫七幾個月,和溫七一樣是個懵懂無知的孩童,一切也都只是一個意外,所以溫二太太對溫瑤也只是厭惡,并沒有別的。 只有特意調(diào)查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