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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硯雖不算智多近妖,但略微想一想,也知道,自己可能是中計了。 林子里又跳出了許多隱山的護山侍衛(wèi),桎梏溫七和夏束的人也都松開了手,先前被溫七斬殺的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個都還生龍活虎的。 莫硯滿是錯愕地看著這一切,但慢慢的,他笑了,不是計劃失敗的慘笑,而是真的,很開心的笑容。 “他們都沒死,是嗎?”莫硯問溫七。 “嗯?!睖仄邚牡厣掀饋?,拍了拍膝蓋上的土,又整理了一下披散肩頭的長發(fā),還有隱山的人順手替她把扔得到處都是的匕首小刀簪子之類的東西撿起來拿給她。 夏束跑去撿起斷掉的短劍劍刃,拿著劍柄跑到溫七面前,知道現(xiàn)在不是埋怨的時候,于是就一臉不開心的站在溫七身后不說話。 溫七看了眼,想了想:“我在隱山還有一把,改天去拿給你?!?/br> 夏束的臉這才沒這么臭了。 然后溫七看向莫硯,此刻的莫硯已經(jīng)被隱山的人給包圍了,就連樹上都蹲著人,就怕再把這位給放跑了。 莫硯似乎并不打算掙扎,而是仍由隱山的人一點點靠近自己,一點都不設(shè)防。 他是真的放棄了。 但他只放棄了自己。 因為他說:“這件事都是我一手策劃,與旁人無關(guān),你……” 溫七打斷他:“晚了。” 莫硯渾身一顫。 溫七:“她找我說了話,暴露了?!?/br> 莫硯真的什么都告訴了皇后,關(guān)于他們隱山,關(guān)于他們隱山的弟子,所有人,所有事。 知道和不知道的區(qū)別是很大的,因為了解的層次不同,在交流過程中,就算有意偽裝,也還是會在不經(jīng)意的地方,暴露出來。 莫硯苦笑:“那就沒辦法了?!?/br> 今晚風(fēng)挺大,溫七的頭發(fā)總是梳理好又飛起來梳理好又飛起來,溫七索性不再去理它。 溫七看著隱山的人輕松將莫硯拿下,準(zhǔn)備帶莫硯走的時候,莫硯突然問了一句:“你們……很早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是我了?” “嗯”溫七曾讓他們把其他師兄弟姐妹這兩年的事情寫了寄給她。 雖然他們每個人都在信里把所有人給寫上了,但因為這幾年各自過著不同的生活,他們相互之間的接觸也有多有少,多的就了解多一些,寫得多一些,少的自然也就寫得少了。 莫硯為了取信她,把他知道的所有人都寫得十分詳細,就連姬欣月那會兒被人糾纏都寫了。 一般來講,這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莫硯是真的把所有人的消息都掌握在手中。 那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值得深思了。 莫硯問:“既然如此,為何不早早把我拿下,浪費這么多時間,還演這么一大出戲。” 溫七踢了踢地上的小瓷瓶,瓷瓶子又滾了一圈,里面又流出了一些紅色的汁液,那是紅豆湯。 “反正你們顧忌陛下,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 比如那次的疫情,未免真的撥款,耗費人力將物資送去蕭城,他們在姬欣月死后很快就將謊報疫情的事情捅了出來,還比如這次二師兄的死訊,就是在楚國使臣走后才來的。 明明是要速戰(zhàn)速決的時候,明明再多拖一天都會有變數(shù),可他們還是一拖再拖,拖到了使臣離境。 莫硯輕嘆:“可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就算他收手了,他不該做的,也都做了。 溫七看向莫硯,看著他此刻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那是被心中愧疚與悔恨壓垮后的模樣。 也是殺害至親,聽見至親死訊后備受惡夢折磨的模樣。 有些事情就算心里覺得是正確的,可感情上,卻還是怎么也不能接受。 因為他們是人,不是沒有感情的怪物。 “有,只要你能在最后一刻回頭,你就能活下來?!睖仄咭蛔忠痪涞馗嬖V他:“你別想成為我們的惡夢” # 君晨是在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來的。 因為溫七有意告訴過他,說莫硯在后宮之中,有一心上人。 如今幕后之人浮出水面,莫硯在后宮的心上人是誰,就有些令人不敢細思了。 君晨不想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禁軍暗衛(wèi)也不行,于是他借皇帝的手諭,把人都給調(diào)走了。 看似只有帝后二人的殿內(nèi)自然并非只有他們,但暗處躲著的也不多,就君晨一個,君晨一直躲在暗處,防著皇后傷害他皇兄。 之后什么都說開了,皇后也一副一切到此為止,她可以坦然接受任何結(jié)局的模樣。 但君晨還是不放心,直到帝后二人分開,他才把人都調(diào)回來,并按照約定去溫七那里收食盒。 結(jié)果一進去,正好看到溫七渾身蘊繞著水汽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 溫七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雙手正拿干布擦拭著頭發(fā),不停有水珠從頭發(fā)上落下,弄濕她的衣服,導(dǎo)致布料被打濕后黏在了皮膚上,能隱約看到下面的皮膚…… 溫七看到君晨的時候也是呆住了,奈何實在有些筋疲力盡,溫七也沒心情發(fā)脾氣,就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君晨,讓他出去。 君晨應(yīng)了一聲,趕緊就從窗戶那跳了出去,食盒都沒拿,還差點被窗沿絆倒。 最后君晨顧不上站穩(wěn),就先回身把窗戶合上了。 合上之后他也沒走,還站在窗外。 溫七自從上次話本被混進奇怪的東西就發(fā)現(xiàn)了。 君晨平日里總一副浪得不行的樣子,但也只是浪在嘴上和距離上,真要對溫七做什么,把機會擺在他眼前,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溫七擦著頭發(fā)走到窗邊,君晨看了看窗戶上溫七的影子,說出口的聲音有些微的沙?。骸靶∠哪??” 溫七:“洗澡去了?!?/br> 君晨默了片刻,突然問:“你們倆剛剛干嘛了?” 突然捉j(luò)ian的語氣。 溫七莫名其妙:“不是說了我和他要演出戲嗎?剛剛打了一架,一身泥,不洗多難受。” “哦?!本啃奶摰孛嗣亲樱骸八ツ南戳??” 溫七:“你那。” 旭王府夏束現(xiàn)在可是熟得很,和阿甲熟,和鄒管事也熟。 君晨望天:行吧 兩個人隔著一扇窗,一個呆站著,一個擦著頭發(fā),因為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兩人都不是特別想說話,只想這么安靜一會兒。 過了不知道多久,君晨才問:“國師會如何處置莫硯?” 溫七答非所問:“九曲樓快建好了吧?” 君晨:“不殺?” 溫七:“陛下會殺皇后娘娘嗎?” 君晨靠著窗:“國師不殺莫硯,陛下就不會殺皇后?!?/br> “師父會保五師兄,皇后……隨你們,我無所謂,想必師父也無所謂,這兩個人連手做這些事,也說不好誰身上的錯更多,皇后看似執(zhí)念最重,可若沒有莫硯,她能左右的也就只有后宮,哪能布這么大的局?!?/br> 君晨:“只怕皇兄有所謂。” 陛下不是受害人,也體會不了國師作為受害人的無所謂,只會覺得自己這次虧欠了國師,虧欠了隱山。 君晨:“皇后和莫硯… …” 溫七打斷他:“對了,你和馬常溫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