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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滴答滴滴答【簡介】他作為他的書童,一直待在他的身邊,生老病死,不離不棄,可老天偏偏給他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他是蒙古人,而他卻是漢人,他的父親害死了他的母親,他的母親與他的父親有染......江湖之大,天地之廣,冥冥之中,到底誰在主宰著一切?蒙古人終于發(fā)動了最后的進(jìn)攻,張弘范率數(shù)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殺入崖山,就此結(jié)束了南宋顛沛流離的一生......【正文】第1章:蕭玉山“三師兄,我答應(yīng)過師傅做昆侖派掌門完成他的遺愿?!?/br>“玉山師弟,師傅都死了,空口無憑,怎能憑你說師傅將掌門之位傳給你就一定是你,況且昆侖巨厥令如今在我手上,持令者才是掌門,只要你乖乖聽師兄的話,守口如瓶,瞞過大濕兄他們,將來待我當(dāng)上掌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何必苦苦與我作對?!?/br>何太沖旁邊的婦人整理一下蕭玉山的衣襟,揀下頭上的蛛網(wǎng)和枯草,拿手巾擦了擦蕭玉山鼻頭的灰塵勸道:“玉山,師姐以前最疼你的,你乖乖聽你師兄的話,旁人問起師傅將掌門之位傳給誰,務(wù)必要說是給你沖師兄,也對得起師姐這幾年沒白疼你,聽師姐一句勸不會吃虧的?!?/br>“師姐你也這樣,怎么你嫁給三師兄就徹底變了一個人,你以前待我如親弟弟,我被二師兄和六師兄欺負(fù)你都是現(xiàn)在我這邊的啊?!?/br>“這叫嫁夫隨夫,我自然是站在沖哥這一邊,你沖師兄待我極好,夫妻相敬如賓,為何要和他對著干,他若是掌門,我以后便是昆侖的掌門夫人?!?/br>何太沖受不了兩人墨跡的對話,甩袖怒斥道:“師弟,別怪我對你狠,你若一天不安分,就別想走出這地牢。”“夫君何須動怒,師弟一向聽我話。我多勸勸會服軟的。”“還勸什么,你看他這樣子,功夫不見得多俊,師傅那固執(zhí)的臭脾氣學(xué)得爐火純青,不吃點苦頭怎么會服軟。逼急了我拔了他的舌頭扔下昆侖山崖去喂野狼?!?/br>“你心急什么,他不過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就算當(dāng)上掌門未必能服眾,到時候昆侖弟子們還是會重新選有能力的人當(dāng)新掌門?!?/br>“別和他廢話了,再關(guān)他幾天,不給吃喝總會妥協(xié)的?!?/br>“這,他是個孩子頂不住饑餓會死的?!?/br>“知道會死就乖乖聽話,否則別怪師兄不在乎師門之情?!?/br>“那玉山你好好想想,不要跟你師兄唱反調(diào),我先走了?!?/br>何太沖夫婦一前一后走出了地牢關(guān)上門,蕭玉山聽著門外的鐵鏈聲和上鎖的聲音,心里有點凄苦,想到自己小時候,師兄對他如手足,去棗樹上給他摘酸棗,偷偷捉兔子回來倆人去后山山洞烤著吃,還被師傅抓個正著,師姐也對他如親弟弟,給他綰發(fā)髻,用老桃木給他做了一個發(fā)簪,說是桃木可以辟邪保平安。如今師傅一死,兩人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了,蕭玉山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想想都頭痛,抱著頭不禁大叫起來。“不要!”猛的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不過夢一場,額頭密密的冷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山哥開開門,是我,少言?!?/br>蕭玉山打開門看著金少言穿著白色里衣披著一個真絲貂領(lǐng)披風(fēng),拿著燈籠,不禁莞爾道:“少爺還不睡,來我屋作甚?”“我在隔壁練字,聽你大叫,趕緊過來看看出了何事?!?/br>“無妨,夢魘一場罷了,少爺還是回屋休憩吧,明日一早還要背詩,趕在老爺回來讓他考你?!?/br>“立冬了,我一個人睡怪冷的,我跟你擠擠吧?!?/br>“少爺不可,玉山乃是下人,少爺身子金貴怎能與我同眠?!?/br>第2章:身為仆“山哥,怎么你過了加冠就開始疏遠(yuǎn)我,我十八歲以前可是一直跟你一起睡的啊?!?/br>蕭玉山啞口只得讓身讓金少言進(jìn)來,金少言取下披風(fēng)。擱置好燈籠就往床上一躺說道:“還是山哥被子上的皂莢味道讓我安心,我被子上都是下人熏的椒蘭和檀香的味道,就跟在寺廟和尚睡的床塌一樣?!?/br>“少爺如何知道和尚的被子的味道?”蕭玉山還是躺在了金少言的身邊,和以前一樣。就像六年前來到金府,金少爺躺在旁邊睡覺的感覺一樣,那時他還和金夫人叨念了好久才允許的,金少言那時已經(jīng)十二歲了。“山哥,你說明天爹回來會考我詩還是詞?”“唔,金老爺喜歡李太白的詩。大概會考你?!?/br>“好,明天早起我就多念幾次,明天過關(guān)了,爹說可以讓我和你冬至出門去萬安寺看雪?!?/br>“好,那你明天一定要在老爺面前好好表現(xiàn)?!?/br>“嗯,山哥滅燈睡覺吧?!?/br>“好?!?/br>翌日天泛魚肚白,蕭玉山醒來看著旁邊的金少言,俊朗的外表倒是愈發(fā)的明顯,典型的蒙古漢子高挺的鼻梁,劍眉星目,風(fēng)骨凜然,卻盤著漢人發(fā)髻,更顯得俊俏無雙。雞鳴一聲,金少言睜開睡眼,看著蕭玉山已經(jīng)醒來在整理衣衫,揉了揉眼也坐起來打著呵欠開始穿靴子,披上披風(fēng)問道:“山哥早膳吃什么?我讓廚子去做?!?/br>“清粥小菜都可以?!?/br>“那我讓廚子去做青菜粥配兩個素包子和鹵牛rou,然后我們一起吃,吃完去書房看書可好?!?/br>“都好,少爺決定吧。收拾完我就去后廳等你?!?/br>整理好了衣衫,蕭玉山瞥眼看著床上金少言落下的信箋,倒是一愣,想是金少言極為珍重,貼身帶著,蕭玉山拿來拆開,信上只有三字。“冬未雪。“少爺竟也學(xué)寫些詩了?”他抬腳便往后廳去,不料碰上前來找少爺去城東玩耍的二少爺,他的紅色披風(fēng)特別醒目:“玉山,我大哥呢?”蕭玉山指了指后廳:“少爺去后廳了?!?/br>二少爺朝他笑笑:“大哥他又跑到你房間去了?”這笑有點意味深長,蕭玉山微微低下頭:“我知少爺與我同榻,折煞了少爺金貴之軀,還請二少爺莫要告知老爺?!?/br>二少爺擺著手:“哎呀,玉山你看,到我家都六年了,你怎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小人不敢?!笔捰裆秸f完,聽得后廳傳來金少言的聲音:“山哥,你怎如此磨蹭?”二少爺聽罷朝后廳方向指了指:“快去吧,大哥可不喜歡等人?!?/br>蕭玉山朝他行了一禮,便朝后廳去了。金少言正吃著鹵牛rou,桌上還放著一盤,像是早已為他留了一份。“山哥怎的站在那?快些吃,否則就不好吃了?!?/br>蕭玉山終是嘆了口氣:“少爺,在府上,我是下人,你是少爺?!?/br>他是想告訴金少言,兩人主仆關(guān)系,身份天差地別,可不像兄弟那般親。放下筷子,金少言站了起來,一把將蕭玉山摁在摟花椅上,老大不耐煩:“山哥又在胡言亂語,快些吃罷,待會兒爹爹就要回來了?!?/br>蕭玉山只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