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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桃花流水“老爺回來得那么早嗎?”金少言說到父親,眉宇間總有幾分自豪:“爹爹一向準時,今年除夕一家人又能團聚了?!?/br>他只顧自己說話,卻沒注意蕭玉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欸,山哥,別光顧著吃粥,桂姨的鹵牛rou做得還不賴?!?/br>他吃了一口鹵牛rou,確實好吃,看來桂姨的廚藝又長進了。吃罷,金少言便去了書房,他可不想被爹爹責罰,若讓爹爹知道這半年他只顧玩樂而疏于學業(yè),不知會受什么苦。蕭玉山為他找來兩本詩集,一本一本。“這么多?”金少言頭大如斗,早知如此,他便該昨晚就背的。蕭玉山笑道:“不過二十多篇,老爺回來前,應(yīng)該能背完?!?/br>金少言抱怨道:“也不知你們漢人為何喜歡這種風花雪月的詩詞?!笔捰裆较肫鸱讲欧恐薪鹕傺月湎碌男胖袃?nèi)容,便覺得好笑。“問余何意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閑。桃花流水窅然上,別有天地非人間。”蕭玉山念了一遍,金少言跟著念,可念到“桃花流水”時突然住了嘴,盯著那個“窅”字看了半天:“山哥,再念一遍?!?/br>蕭玉山又念了一遍,可金少言卻開了小差,仍是沒聽清。“少爺,萬安寺的雪,一年只可看一次。”金少言一愣:“自然是一次呀?!?/br>“若你沒過關(guān),便要等到明年了?!?/br>金少言住了嘴,他馬上念道:“問余何意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閑。桃花流水。然上,別有天地非人間?!彼铧c沒把手中書撕爛:“這才是非人間吶!”蕭玉山無可奈何,念及幼時師父教自己讀岑參的時,師父的心情大抵也是如此吧?那時春意盎然,江南風景正好。“洞房昨夜春風起,遙憶美人湘江水。枕上片時春夢中,行盡江南數(shù)千里?!?/br>“師父,湘江水真的很美嗎?”師父倒是一愣,以為他問的是湘江,便點點頭,摸著他圓潤如玉的臉蛋:“山兒,湘江美不勝收,為師只恨未能一睹全貌呀?!?/br>他揚起稚嫩的臉來:“可是師父,徒兒認為湘江水是個壞女人?!?/br>師父一臉驚訝,他繼續(xù)說:“別人在洞房花燭夜,她卻讓新郎思念,當真壞透了?!?/br>師父撫掌大笑:“山兒如此曲解,當真有趣。”“少爺?”失神片刻,蕭玉山發(fā)現(xiàn)金少言正在把玩桌上的毛筆,他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一把將毛筆奪過,輕輕敲了下金少言的腦袋:“少爺念書吧。”金少言被蕭玉山敲打腦門,齜著嘴:“念便念,想我乃大汗欽定貴族,如此詩句,怎在話下?”“莫要言大閃了腰?!?/br>“山哥,你小看我?!?/br>“方才的詩少爺若能背出,我便再也不敢小看少爺?!?/br>金少言“咦”了一聲聽到遠處傳來下人阿狗的驚呼:“老爺您回來辣!”“糟糕?!苯鹕傺阅樕虾鋈宦冻霰荩骸暗@也快了些?!?/br>蕭玉山倒顯得淡定:“老爺一向很快?!?/br>金少言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但是娘親卻希望爹爹能夠慢一點?!?/br>蕭玉山錯愕,金少言笑著站起身來,將桌上兩本詩集蓋上:“不念了不念了,與其裝模作樣,不如多去爹爹面前撒嬌。”“少爺一點不像蒙古人。”金少言聽得這話,略有不爽:“山哥莫要再說了。”蕭玉山自知失言,低下頭,輕聲答道:“是?!?/br>看得他如此謙卑,金少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別呀山哥,我不過是開個玩笑?!?/br>蕭玉山道:“只希望少爺?shù)倪@個玩笑,能夠讓老爺也笑一笑。”“我便出去迎接爹爹,山哥你先回房吧?!?/br>金少言走后,蕭玉山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莫名嘆了聲:“若你是江南溫玉,便可不必受這詩詞嘮叨?!毖粤T,暗自又念了句:“想來是陸秀夫等人另立新帝,才使得老爺回來得如此迅速吧?”他想著七月前宋端宗病死于此,不由得一陣悲涼襲來。如今新帝年僅六歲,,天下興衰,仿佛已成定局。若讓人知道,他一介漢人與蒙古人為仆,不知大宋能否還有他的安生之地?第4章:昆侖雪昆侖的雪,仿佛已下了千百萬年。卻從未有像今日這般寒冷。蕭玉山倒在荒無人煙的冰天雪地里,像一條被主人遺棄的狗,蜷縮著瘦弱不堪的身子,地上的血早已結(jié)冰,若非他命不該絕,師兄的那一劍,便已讓他下了地獄。他本是棄子,被師父所救帶上昆侖,師父死后,他又成了棄徒,為師門不容。他已感覺不到痛,更加感覺不到寒冷。他記得師父說過,只有死人才不會有知覺。莫非他已死?但是死人怎么可能聽到人的腳步聲呢?“爹爹,前面便是昆侖雪山嗎?”像是很遠,又像是很近。“圖兒,爹爹讓你不要出帳篷,你偏不聽,要是受了風寒,明日還如何去見大汗?”少年似乎不高興了,許久沒聽到他的聲音,蕭玉山以為那不過是一場幻覺。直到他感受到了溫暖。“咦?爹爹,我發(fā)現(xiàn)一條快被凍死的狗?!?/br>“什么狗?那是人。”“可人為什么會被丟在這里呀?”爹爹不說話了,他將被雪埋葬的蕭玉山抱了起來,命人拿來衣裘,將他裹著:“圖兒,漢人的地方,有很多與你一般大的孩子,他們沒有家,沒有食物,隨時都會死去?!?/br>“為什么呀!難道漢人的皇帝對他們不好嗎?”男子嚴肅道:“漢人的皇帝自然對他們不好?!?/br>少年得意地插著腰:“還是大汗好,天天有rou吃?!?/br>“所以將來你長大了,幫助大汗趕走漢人的皇帝,讓漢人也能天天吃rou,好不好呀?”少年用力點頭,他看著爹爹懷里抱著的可憐的蕭玉山:“孩兒以后一定讓漢人天天有rou吃。”現(xiàn)在蕭玉山天天都有rou吃。可他還是不習慣胡人的吃法,總覺得吃的rou不熟,若非老爺特別喜歡中原文化,讓廚房的桂姨跟著漢人學做飯菜,蕭玉山估計已活不到二十歲。少爺去見老爺了,蕭玉山便閑了下來,他回到房中,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書上幾字寫得丑陋隱約可看出是什么經(jīng),到底是太難看了,分辨不清。這一看,不知覺已到午后,下人們早已開始忙碌,為老爺回家接風洗塵,蕭玉山聽其他仆人說老爺這次回泉州,是為了南下珠江口,入崖門鎮(zhèn),與大宋決一死戰(zhàn)。“大汗如今勢如破竹,聽說一年前宋新立了個六歲的皇帝?!遍T外有人議論,蕭玉山有些心緒不寧,便合上書,推開門走了出去,門外站在兩個胡人,是教金少言刀法和箭法的師父,他兩人一向不喜漢人,看到蕭玉山,便有意刁難:“聽說昨夜少爺便是與他同眠?!?/br>“也不知少爺看上他哪里,對他如何要好?!?/br>“據(j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