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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讜r耍你玩過?” 王沅道:“陛下應承帶我來西山行宮,但是皇后娘娘說她已向您提議,嬪妃只要愿意去都能去,陛下難道不是哄我?” “區(qū)區(qū)小事,你還記到現(xiàn)在,”李湛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接王翁,大概明日就可以到行宮,本想讓你驚喜一番,現(xiàn)在只好提前告訴你了,不知這樣可以算是彌補了嗎?” 又可以見到父親了,王沅心里樂開了花兒,連連點頭,“算,算,我就知道陛下是個最最會體貼的人?!?/br> 她的快樂來的如此簡單,李湛心想,與這樣一個簡單快樂,要求不多的人待在一起,自己也仿佛更加自在放松了些。 王沅看著北斗七星,道:“斗柄指南,天下皆夏。陛下,我已經(jīng)入宮滿一年了呢。時間過得真快,估計真真與延壽兩個小家伙已經(jīng)又長大了不少吧?!?/br> 李湛問道:“真真、延壽是誰?” “他們是我大哥的一對兒女,真真有九歲了,延壽今年也有四歲了,我在家時常常帶著他們玩,真的有些想念他們了。我離開家時,嫂子有孕在身,估計小侄子也都出生半年了?!?/br> “難怪你能那么熟練地哄頊兒?!?/br> 王沅道:“小孩子最好哄了,他們心思單純,只要你真心對他們好,他們也會對你好的。” 李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我現(xiàn)在覺得你跟你父親很像了?!?/br> “很像”王沅不能理解,她聽著外祖母與舅母她們說,自己的容貌八分與母親相似,只一雙英氣的眉毛隨了父親。 李湛解釋道:“是個性相似,都有一顆赤子之心。”從皇后生女時,她力排眾議要把頊兒接過來,還有公孫柔嘉的事情,其他人唯恐牽扯到自己身上,躲都躲不及,她卻極力為公孫柔嘉的事情奔走cao心。 王沅以為他說的是公孫柔嘉的事情,忙解釋道:“公孫美人那事原是我的錯,若不是明光殿里的人把金釵偷走,也不會牽扯到她,她又為了不連累我,不肯說出已經(jīng)將金釵贈給我的事情來……” 事情牽扯到皇后辦事不妥當,李湛不欲她再提這事,“皇后留守宮中,頊兒年歲太小,有時候乳母也管不住他,你若是有空多多照拂一下頊兒。” 讓她一個嬪妃去照顧皇太子,這擔子不輕,不過更加能證明在李湛心中,自己至少是值得信賴的人。王沅答應下來,“妾一定會盡我所能,好好看顧太子殿下?!?/br> 李湛攬著她回房了,兩人都有些困,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王沅有擇床的毛病,一整夜睡得不太~安穩(wěn),輾轉反側,李湛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鎖在懷里。天蒙蒙亮,王沅感覺有重物壓在自己的身上,壓得透不過起來,她猛地睜開眼睛,李湛撐著頭,看著她:“醒了?” 原來是李湛的胳膊壓在她的心口上,難怪呼吸不過來,她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李湛道:“別睡了,陪朕聊聊天吧。 王沅閉著眼睛,問道:“聊什么” 李湛道:“朕尋思著太子未免膽子太小了,這不太好。” 王沅困的要命,敷衍道:“他是小孩子嘛,見到您被人行刺,自然害怕,這也是擔心您。” 反正王沅是沒有睡好覺,李湛則神清氣爽,起床穿衣,準備去瑤光殿與馮熙等人商議政事。 他回頭看見王沅恨恨的目光,“陛下你自己睡不著,專門會擾人清夢?!?/br> 李湛揉揉她的頭,笑道: “你的力氣還需要練練,下次朕教你打拳吧?!?/br> 王沅尖叫一聲,把頭縮進被子里,李湛心情十分好,不同她計較,道:“天色還早,你再睡會兒,朕走了?!?/br> 王沅把頭伸出被子,悶聲悶氣地說:“恭送陛下!” 第48章 錦繡閣, 馮宸妃早早地起來了,蘭草為她梳妝。用過早膳后,她就坐在窗前看書。 茜草扶著齊夫人走內(nèi)室走出來,馮宸妃微微把頭轉向雕花窗那一側, 看著院子里開的正盛的芙蓉花。 齊夫人對這個女兒沒奈何,嘆了一口氣,“芬兒, 你怎么氣性這么大!”這個女兒剛生下來時,粉雕玉琢,讓人愛不釋手, 漸漸長大,聰慧伶俐, 讀書比她那兩個哥哥都還好。齊夫人與馮熙不免對她更加偏愛幾分,因此養(yǎng)出了她清高自傲的性子來,若不是嫁到皇家, 她這性子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可是偏偏進宮為妃…… 齊夫人坐在榻上, 看著女兒的芙蓉面, 笑道:“我養(yǎng)你這么大, 怎么只會窩里橫,對著父母發(fā)脾氣, 在這宮里卻乖的跟小貓似的。” 馮清芬蹙眉, “娘,我意已決, 那張婕妤的孩子,我是決計不會要的。陰她人子,有損陰德,我寧愿自己沒有孩兒?!?/br> 齊夫人無奈道:“小祖宗,我都聽你的,以后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娘也不管你了。” 馮清芬道:“二嫂不是又生了個小侄女嗎,你含飴弄孫多好。父親也不希望您插手宮里的這些事?!?/br> 想起丈夫,齊夫人更加有話說了,“你們父女兩個脾氣簡直是一模一樣。那獄卒國丈才借著冊立太子的東風升了官,眨眼間就騎到我們馮家頭上,將春暉堂占了去。可把我氣得,你父親只一句話,不過就是一間屋子,余家愛住就讓給余家?!?/br> 果然就聽馮清芬道:“父親說得對,不過就是一間屋子,若是爭論起來了,在陛下面前不好看。而且陛下敬重父親,朝政也多依仗,父親位極人臣,何必再去掙這些身外之物?!?/br> 女兒這一席話刺地齊夫人胸口疼,茜草給撫了好久,才緩過來,氣道:“你們父女兩個都是喝神仙露長大的,我就是一個討人厭的俗人?!?/br> 馮清芬捧給母親一杯茶,勸道:“陛下已經(jīng)冊立太子,大局已定,父親深受先帝知遇之恩,一心輔佐陛下治理大周,以后定能在史書上留下重重的一筆。那余文漢,依靠女兒才能授官封爵,才干德能樣樣不如父親,世人都看得到,您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齊氏只是普通內(nèi)宅婦人,對于名利二字,看的淺顯,她能看到的就是馮家三代忠良,為國為民忠心耿耿,丈夫馮熙對陛下有擁立之恩,但如今馮家卻漸漸被余家所壓,自家品貌俱備的女兒只能屈伸于妾妃之位,馮家住了快十年的春暉堂也換做余家人住了。齊氏心想,百年之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