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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庶人后,李湛后來也恢復了他的王位,還多次大赦天下,為犯罪的人減刑。 王沅還想了好幾句話夸贊他,徽鸞與徽君下學回來。李湛把兩個女兒叫到身邊來,考校她們的功課。徽鸞愁眉苦臉地說:“父皇,夫子今日已經考過了,您不如去考二哥與三弟他們的功課去。” 李湛不為所動,考了她尚書中的某句話,徽鸞沖著徽君擠眉弄眼,徽君給她打手勢。兩人通力合作,總算把李湛的考校應付過去。 王沅讓她們去換衣服,然后對李湛說:“陛下,你每次見到她們姐妹的第一面都是考校功課,長此以往,孩子們都會畏懼于你,到時候是把你當父親看,還是當夫子看待,這功課的事情索性全部交給夫子,或者您一兩個月查一次也行?!?/br> 李湛嘆氣,“朕當年在廷尉獄時,連紙筆沒有,用樹枝……”他已經不知是第幾遍提起這事來,然后感嘆孩子們現(xiàn)在環(huán)境這么好,在讀書上卻不肯勤勉努力。王沅心中暗笑,卻還是順著他的話說。 過了一會兒,徽君與徽鸞各自牽著自己的小狗在院子里玩耍。王沅指著窗外玩樂的孩子,笑道:“陛下,你看她們姐妹倆多快活,看著她們,連自己的心情都變好了?!?/br> 李湛走到窗邊看著女兒們與小狗嬉戲,臉上也露出笑容來。徽君回頭看到他們,揮揮手,道:“父皇,你也過來跟我們一起玩呀?!?/br> 李湛問道:“怎么徽君不叫你呢?” “我每日都陪著她,徽君可能覺得陛下更新鮮?”王沅笑著推了推他,“快去,別讓她們等著!” 公孫柔嘉這幾日沒有過來椒房殿,王沅擔心她病了,遣了春雪過去問候。春雪回來說道:“明妃娘娘只是身子有些不適,沒什么事兒,說等過幾日身子完全好了,再過來看望您。” 王沅放下心來,又讓人送了很多藥材與補品去南薰殿。然后沒想到,僅僅過了一日,居然傳來李湛訓斥公孫柔嘉的事情來。這可是大事,李湛對待后宮嬪妃一向大方,極少有這種訓斥的事情。王沅很快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原來公孫柔嘉之兄在廣陵國擔任郎中令,是廣陵王信重的近臣,也被牽連進廣陵王巫蠱之事中,她去向李湛為兄長說情,但李湛不喜她干涉朝政,狠狠地訓斥了她一番,可謂是極傷她的顏面。 王沅讓人去請公孫柔嘉來,嘆道:“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兄長在廣陵江都一帶游學,我竟不知道他在廣陵王手下任職,若是你早些告訴我,由我先去探探陛下的口風,或者不會有今日的事情。” 公孫柔嘉低著頭,道:“我、我原以為自己能夠解決,不想麻煩你,若是牽連了你,反倒是我的不是了?!?/br> “我們相識到如今足足有十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以后不能再說這么見外的事情了。至于陛下訓斥的事情,你也別放在心上,陛下這人是不記仇的,訓斥過后,這事就了了,沒事的?!?/br> 公孫柔嘉咬唇,開口道:“我擔心連累你,可我實在沒有辦法?!睔v朝歷代帝王都極其忌諱巫蠱之事,而牽連在內的人,大多是死路一條,公孫柔嘉不能看著兄長去死,只能去求李湛。 王沅安慰她說:“事情并不向你想的那么嚴重。陛下與太宗皇帝不同,不會有哀思太子那樣的慘事發(fā)生?!彼牙钫繉λf的話都與公孫柔嘉說了一遍,“陛下只說重罰那些臣子,并無性命之憂,你暫時可以放心?!?/br> “真的嗎?”公孫柔嘉轉憂為喜,又問了一遍。 “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而且按照大周律法,有些罪是可以錢贖刑,所以你的兄長有很大可能無事?!?/br> 公孫柔嘉道:“只盼著大哥他無事,就算以后是庶民之身或者家貧如洗,那都是沒什么關系的。” 第140章 公孫柔嘉的兄長牽扯進廣陵王的事情里, 以后恐怕仕途艱難,她這樣想得開王沅就放心了。 王沅與李湛說起這件事來,問道:“陛下不喜嬪妃參與朝政,但為何有些事情反而會與我說?” 李湛當時正在看書,聽到王沅的話,放下書來,鄭重地說:“你與其他嬪妃不同,是朕的妻子, 是與朕一體的人。萬一某日朕突遭不測,前朝后宮很多事情需要你主持起來, 大周才會穩(wěn)定。至于其他的嬪妃, 只是妾室而已, 若是讓她們插手干涉朝政,那就是狐媚惑主,朕豈不是也成了昏庸無道的君王?” 第一個妻子余氏, 李湛認為她不會懂,也沒有興致,所以極少同她議論朝堂上的事情。后來余氏的下場讓他痛心,如果余氏能懂些朝堂上的利害關系,可能就不會身死魂消;第二個妻子馮氏,容貌德行無可挑剔, 堪為皇后。只可惜是馮熙之女, 他對她的父親懷著深深地戒備畏懼之心,是以馮氏再好, 也不可能成為他的知心人;而王氏,他的第三任妻子,身世不錯,知情識趣,很懂得分寸,這樣一個女子或許才是將來陪伴他長眠杜陵的人。 王沅心里震驚,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李湛對她的期望這么重。李湛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皇后之位至關重要,絕不僅僅是掌管后宮,甚至關系到天下,昔日先帝薨逝了,沒有留下子嗣,馮熙等人要擁立新帝,都必須要借樊太后的名義,才能讓臣民信服,你明白嗎?” 王沅點頭,“我明白了?!?/br> 不過話雖如此,王沅還是想替公孫柔嘉說幾句好話,她委婉地說:“我記得陛下曾經說過,‘父子之親,夫婦之道,天性也。雖有患禍,猶蒙死而存之。誠愛結于心,仁厚之至也,豈能違之哉’陛下可還記得?” “朕記得,”李湛轉念一想,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問道:“你這是在替公孫氏說請?” 王沅道:“公孫氏知曉兄長所犯之事,但卻不過老母的苦苦哀求,只能來求陛下,這是母女之親,天性也。再者,她進宮這么多年,向來恪守本分,從不逾越一步,所以請陛下這次開恩,不要責罰她了,將她停俸半年的處罰免了吧。” 李湛懲罰嬪妃旨意不是從他這里出,而是出自皇后,所以王沅才有機會請求李湛免罰。 李湛笑道:“不過就是半年的俸祿,朕已經處罰的夠輕了,你這還有話說。” 王沅忙解釋道:“處罰事小,但是傷了她的顏面。而且她協(xié)助我處理宮務,照顧孩子們,多有功勞,就讓她將功折罪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