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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十級余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

分卷閱讀54

    到剖開徐耘安的心淌著鮮血直流,才能證明他對霍長雋的愛如假包換絕不背離。

他緊緊地拽著徐耘安的腰桿,頂弄抽插得很解氣,爽了就直接噴射出來。

一場肆虐如狂風席卷過境,徐耘安背對著他蜷縮在沙發(fā)上,雪白赤條的后背布滿凌虐的紅痕,那xiaoxue紅腫著溢出白色液體,這對比看著很觸目驚心。

酒意猛地被掃蕩一空,霍長雋慌張又惶然地盯緊施暴的雙手,心想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可怕的事情,怎么就把氣全撒在無辜的徐耘安身上。

徐耘安聲音嘶啞問他算什么,他甚至給不出一個答案,精神恍惚地落荒而逃。

接下來的幾天他始終蓄不夠勇氣找徐耘安,直至接到了方霓的電話,趕到訓練室目睹徐耘安出手打人,揮的每一個拳頭,說的每一句話,全是為他。

本以為會毫不猶豫離開的人,如今卻回過頭將他護在心上。

霍長雋將徐耘安扛回到小公寓里,為他上藥,一顆心被翻來覆去地在溫水里煮著,融成一灘水。

經(jīng)歷上次的暴虐,徐耘安下定了要離開的決心,在受委屈又難得溫柔的霍長雋面前輕易地敗下陣來。每次說要放棄,下一秒又不舍得了。他哪里見過這樣頹敗如廢墟的霍長雋,像是目睹了有什么心愛之物碎得很徹底,心疼如藤蔓爬滿了他心房每個角落。

霍長雋在玄關(guān)換鞋,徐耘安以為他又要離開,猝不及防地抱住那落寞瘦削的背影,被抱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直。

徐耘安心心念念著那疊招聘資料,心想這人肯定是受不住這么多次打擊,大學四年加上畢業(yè)一年多還沒找到合適的平臺,于是要放棄他的音樂夢想,該去走一條擠滿了尋常人又絕對安全的路。

“師哥,我看到那些招聘資料了,也知道了你寫的歌被退回來,比賽也落選了,”徐耘安又攬緊了幾分,“要是怕沒有經(jīng)濟收入,我還有幾個月就畢業(yè)了,估計能去設計所,工資應該挺高的,我可以養(yǎng)你。你要是覺得靠男人丟臉,就當是我先借給你的。師哥,你要記得你的夢想?!?/br>
說罷他松了手,微微笑著摸摸后腦勺:“我就是說了些胡話耽誤了下,你可以走了,路上小心?!?/br>
霍長雋眼神深深不置一詞,可沒走十分鐘就提著白粥和腸粉回來。他不會做飯,又不想徐耘安帶傷煮飯,只好買個外賣。

兩人吃完就差不多晚上十點半了,霍長雋處理好垃圾,回頭看到徐耘安瘸著條腿,扶著墻壁以龜速挪去洗手間,上前搭把手將他直接橫抱起來。徐耘安下意識掙開,霍長雋低聲說“別動”,又將他摟緊了幾分,最后輕輕放在浴缸邊緣上。

徐耘安額頭和膝蓋的傷口不能碰水,紅燙著一張臉隨霍長雋給自己用熱毛巾擦身。

霍長雋用手背蹭了蹭他漲紅了的臉,關(guān)切地問道:“是不是毛巾太燙了?”

“沒,沒有……”徐耘安說了謊,他感覺這毛巾像把熊熊燃燒的火,又燙又熱在他身體每一個角落點火。

“疼了或者很燙要說出來……”霍長雋盡量用最溫柔的力度擦拭徐耘安的后背,聽到了他微不可察的一聲“嗯”。

明明肌膚相親了兩年多,身體曾經(jīng)無限貼近,可霍長雋這種難得的溫柔觸摸依舊讓人神魂顛倒、入魔發(fā)狂。

洗漱過后,霍長雋打算繼續(xù)公主抱,徐耘安最開始還推托說自己可以,可沒走幾步就踉蹌得差點兒跌倒,最后還是霍長雋將他抱到床上去。

一張棉被從頭到腳裹得徐耘安像條毛毛蟲,霍長雋坐在床邊瞧著就好笑,撥開點被子讓徐耘安熏紅的小臉透氣。

手還捧著徐耘安的臉頰,霍長雋問:“今晚我能留宿在這兒嗎?”

徐耘安錯愕,因為霍長雋從來沒有在這兒過夜。他旋即艱難起身說:“那我去睡沙發(fā)?!?/br>
霍長雋將他輕輕掰回到床上,用自己微涼的手掌給徐耘安持續(xù)紅漲的臉蛋降溫:“我說的是一起睡,好嗎?”

徐耘安著實被摸得魔怔了,頭腦一熱應道:“好,一起睡。”

他的床是張雙人床,足夠的大?;糸L雋洗了個澡,穿的是徐耘安的內(nèi)褲和衣服,稍微有點緊但勉強能穿。徐耘安想得臊紅了臉,等他一出來就關(guān)掉床頭燈,將自己顯露無疑的心思藏在黑暗之中,哪怕在暗夜中也沒敢細看一眼,而是側(cè)身背對他。

霍長雋鉆進被徐耘安暖好的被窩里,從背后抱住了他,察覺到對方身體頃刻僵直起來,霍長雋以為是自己之前的施暴讓他有了心理陰影,嘆了嘆氣,貼上他的耳畔用氣聲安撫:“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只是單純的睡覺。乖,放松點?!?/br>
直到那有一下沒一下?lián)崦^發(fā)的動作停了,耳邊響起霍長雋入睡后綿長均勻的呼吸聲,徐耘安才完全放松下來,跟著徹底入睡。

他悄悄轉(zhuǎn)過身,借著窗外透出的城市霓虹光亮,用目光描摹霍長雋睡得沉穩(wěn)的面容,腦子里反復滾動著一句話,以前看書時瞄到的:

“和一個人睡覺與zuoai完全是兩回事。愛情并不是通過zuoai的欲望體現(xiàn)的,而是通過和她共眠的欲望而體現(xiàn)出來的?!?/br>
徐耘安大著膽子在被窩里牽起霍長雋的兩根手指,很快就睡過去。

這一晚夢很長,他夢到了霍長雋等在小公寓附近的車站,跟他說:我不要你了。徐耘安瞬間心都涼了大截,不死心地追問:我算什么?

徐耘安呼吸急促心跳驟停,半跪在地上哭笑不得,霍長雋默默站在不遠處,眼神比冰錐還冷地直插進他的心臟。

他說什么來著,他說: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一把燎原之火燒著了整個世界,他被這把火逼到了懸崖邊上,毫無知覺地往下墜。直至霍長雋幾聲急促的呼喊和不尋常的顛簸將他拉回到現(xiàn)實。

徐耘安神志不清,恍恍惚惚地用力睜眼看向前方,凌晨時分的北城漆燈瞎火,霍長雋背著他疾步向前,嘴里不斷喊他的名字。

好像在夢里,徐耘安耷拉著腦袋靠在他身上,嘴唇動了動,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霍長雋究竟聽沒聽到。

半夜時分,霍長雋明顯感覺到自己被一塊烙鐵沉沉壓住,他瞬間清醒過啦,拉燈一看,徐耘安整個臉火燒似的,薄棉睡衣被汗沾濕了大半,嘴里呢喃著什么。

喊了幾次名字都沒應,徐耘安甚至沒抬起眼皮瞧他。霍長雋被這溫度燙得心慌意亂,以最快速度換上衣服,又給徐耘安套了件羽絨大衣穿好鞋襪,背起他直往附近的醫(yī)院奔去。

凌晨三點半,霍長雋茫然地四周張望,路上黑黝黝的幾乎沒見著出租車,萬籟俱寂的時空里,偶爾聞見小巷里犬吠之聲,深冬寒風獵獵呼聲,以及背上的人急促的喘氣聲。

他能依靠的只有我。霍長雋心里產(chǎn)生了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