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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連同學(xué)會也沒去,半點消息也沒有,現(xiàn)在終于能約上你了。”徐耘安被他故意傷春悲秋的神態(tài)逗笑,說:“那這頓你請了?!?/br>“當然我請,必須的,而且搞不好最后這頓飯錢都不用我出呢,”霍長新開心地應(yīng)說,“我哥知道你還單身,肯定開心死了,估計還會給我打筆巨款獎勵呢。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來當他說客的,他明令禁止咱們家的一概不許這樣,說要讓你自己做最遵循內(nèi)心的選擇。”“我哥這樣追人很不行,對吧?”霍長新指著下巴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徐耘安沒接他的話,吃了幾口后還是忍不住問:“你哥最近挺好的吧?”霍長新本來還在替他哥難過著,覺得徐耘安這樣明面上不冷不熱的,看不出在乎不在乎的,可這下馬上開了花,決定把霍長雋往最慘里說。“節(jié)目組和公司簡直就是資本家壓榨勞動力,他都發(fā)燒了還得繼續(xù)錄節(jié)目、做后期什么的。你說慘不慘呢?不過他也習慣這樣往死里折騰自己了,過去幾年他就試過因為過勞得了急性心肌炎,當時可把我爸媽給嚇壞了。哎呀,不過你當不知道就好,我哥肯定不想讓你知道的,免得他回頭說我大嘴巴?!?/br>跟霍家倆兄弟吃完飯,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九點多了,徐耘安開燈跟鍋巴打招呼,打開電視調(diào)大音量后去洗澡。有時候一個人在家實在安靜得嚇人,徐耘安就慣了開電視也不看,在一旁該干嘛干嘛。十點一刻,準時播出,鍋巴抻了抻脖子,趴在沙發(fā)抱枕上看電視。“在看你爸?”徐耘安搭腔,鍋巴也沒回,十足十的認真。霍長雋兼任現(xiàn)場樂隊的鼓手,前兩期也就簡單介紹一閃而過,這期新增了幫唱環(huán)節(jié),參賽的天王凌川沒邀請其他同行,而是讓私交頗好的音樂總監(jiān)霍長雋親自上場跟他合唱,唱的是霍長雋給他寫的第一首歌。這首處女作被他收錄在專輯里,成就了又一經(jīng)典也使得霍長雋迅速受到業(yè)內(nèi)關(guān)注。凌川在賽前采訪時還夸當年霍長雋要是出道當歌手肯定也能大紅,霍長雋在一旁呵呵直笑,擺手說不敢當不敢當。徐耘安再看霍長雋演出,有點恍如隔世的錯覺,似乎昨天才在臺下為他迷醉為他吶喊。他也以為,霍長雋會出道當歌手的,外貌條件好,嗓音也很有辨識度,比市面上很多所謂偶像歌手都要出挑,可為什么他最終選了幕后。“好了好了,鍋巴,歇會去?!币磺?,徐耘安趕鍋巴回窩里,鍋巴還賴在原地。肯定是平日里寵上天了,鍋巴都不愿聽他話了。徐耘安心想,然后落下鍋巴去陽臺打理花草。滿地花葉泥土,好些盆栽被掃翻在地,老父親徐耘安無可奈何給鍋巴收拾爛攤子。扶正了兩盆多rou,始作俑者從背后探出小腦袋,往徐耘安小腿親昵地蹭蹭。“你啊你,拿你沒辦法了,也不知道是誰寵壞的?!?/br>徐耘安回頭擼了一把鍋巴的后背,繼續(xù)收拾。一盆倒翻的不死鳥滾到他腳邊,徐耘安注意到盆底的圖案,是他小時候畫的頭頂萌芽小白兔。難得再看到兒時的“黑歷史”,徐耘安忍不住笑出聲。只是他早就沒玩在盆底畫畫兔子的習慣了,這盆又是從哪來的。他反應(yīng)過來,這大概是他最初送霍長雋的,而現(xiàn)在又被回送到身邊了。這么多年他還保留著,還在小兔子旁邊畫了一只丑丑的小貓。手機很適時地響起,鍋巴喵喵喵催促徐耘安接通。屏幕閃著熟悉的名字,他心如鼓點,在鈴聲欲斷時按下了接通鍵。還好接通了,霍長雋在那邊長舒一口氣,問:“安安,你還沒睡吧?”“沒?!毙煸虐埠芎啙嵉鼗亍?/br>“那就好,我就想問問鍋巴怎樣了,寵物醫(yī)院那邊通知,鍋巴差不多要去檢測抗體滴度和加強免疫了。你要是沒時間的話,我可以讓長新幫忙……”霍長雋說好給徐耘安足夠空間和時間想明白,他自己也怕聽到徐耘安再說什么別見面之類的胡話,可這事情又沒法拖,之前他工作一忙忘了這茬,結(jié)果害得鍋巴生了場大病。“我會帶鍋巴去打的,你別費心?!?/br>怕徐耘安覺得他嘮叨,霍長雋就此打住,想囑咐他注意身體,沒想自己先嗓子癢咳了好幾聲。徐耘安問:“你沒事吧?”霍長雋喝口溫水,扶正耳邊的藍牙耳機,連忙回:“沒事,就是有點小感冒,快好了?!?/br>徐耘安沒忍住多說幾句:“你要,要注意身體,看醫(yī)生,多喝溫水多歇息,補充維生素,還有……沒了?!?/br>話筒那頭一聲笑,霍長雋這些日子受折磨,釋然笑了之余還有些鼻酸:“嗯,我會好好照顧自己?!?/br>兩人一時無語,徐耘安捏捏不死鳥的葉子,猶豫再三還是說出口:“你送我的盆栽盆底畫的貓很丑……”霍長雋怎么也沒想他會提起這個,哈哈笑著:“是挺丑的,估計連你幼兒園時的畫畫水平也比不上。我也挺笨的,當年你教我種多rou,結(jié)果就只剩這盆不死鳥還活著?!?/br>“霍懷進,額,也就是我爸發(fā)現(xiàn)咱倆的事之后,我跟他吵了一架搬出去住了,就帶了把吉他和幾件衣服,蓋飯的骨灰壇,以及你送我的這盆盆栽。這么多年,一看這盆栽,我就總感覺你還在?!?/br>霍長雋猜徐耘安不會想回他什么話,可記憶的匣子敞開了,他趴在陽臺的欄桿上望了望A城黑漆漆的夜空,云重重,沒有星星,兀自繼續(xù)道:“我突然想起,你以前偶爾說的夢話,什么我種了很多花草,mama你為什么還不回來。你好像從沒談起你的家人……”徐耘安一時無言,他確實沒跟誰說過他的mama,哪怕是陪著長大的青梅趙書瑛。很多很多年前,畫了半輩子的徐mama留下了生命里最后一幅畫作,畫的是剛出生的徐耘安,皺皺巴巴的一團粉玉,背面有兩行娟秀的字跡:“耘安啊,我的小寶貝,mama很快要埋在土里了,等明年春天來了,就會重新發(fā)芽長出來。不要害怕,不要傷心,每個人都會有這么一天。你要相信,mama會永遠愛你。”署名是:永遠愛你的mama王慎心徐初和娟姨的冷淡客套充斥了他的整個童年,不解、委屈、傷感等復(fù)雜的情緒涌上心頭。徐耘安年紀太小,他還不懂如何排遣這種情緒,只能開始寄望于有天能種出一個mama。徐mama是屬兔的,徐耘安每種下一盆,首先會在盆底畫上一只頭冒新芽或者小花的小兔子,學(xué)著電視上的巫師們閉眼雙手合十,心里默默祈禱mama會長出來。一年年春天過去了,每盆底部畫著相同圖案的花草生根發(fā)芽吐芬芳,可就是沒能再給他帶回mama。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