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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也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祁襄沒有要害你我,這就夠了。”榮滄后半句說得很篤定,他已經(jīng)知道了祁襄的心思,自然也知道祁襄不可能害白君瑜。“我知道,跟殿下說這個,是想著萬一真被我說中了,哪天事發(fā),還得望殿下保住祁襄?!彼遣荒芰耍F(xiàn)在只能靠四皇子,“當然了,這事我們不提的話,事發(fā)的可能很低。舊糧燒了個干凈,將士都緊著新糧吃,現(xiàn)在也沒剩下多少。臨離開前,我也讓白如拿錢悄悄去鎮(zhèn)上買了些保存一般的陳糧,換出了幾袋新糧帶上了路。邊關吃著發(fā)現(xiàn)有陳糧,自然不會多想,有好有壞很正常。而新糧我們路上已經(jīng)吃完,也沒留下把柄,這事就到這兒斷了?!?/br>“你想得這么周全,肯定沒事的?!睒s滄不禁在想,如果事情真是祁襄干的,那祁襄拉下了何隸,對他們來說是百利無一害,而白君瑜幫著收了這個尾,更是滴水不漏。如果這兩個人能聯(lián)手,這京中估計無人能敵了吧?“希望如此?!卑拙ふf:“我這還有一事要麻煩殿下?!?/br>“直說便是?!?/br>“我想見見何玉恩,還請殿下幫我安排?!?/br>沉浸在祁襄和白君瑜很配的篤定中,榮滄都忘了有何玉恩這個人了,“怎么想見她了?”“也沒什么,想看看她對何隸的事知道多少。她一個姑娘家,若被連累,這一生也就完了?!?/br>“你想救她?”白君瑜搖頭,“救是救不了了,律法當前不容私情。只是勸她幾句,若知道什么就早些交代,說不定皇上愿意網(wǎng)開一面,放她一條生路?!?/br>榮滄不作評價,道:“行,我?guī)湍惆才?,今晚去嗎??/br>“可以。”白君瑜的話音剛落,白如就匆匆跑了進來,“殿下,少爺,剛得到消息,何隸在牢中自盡了?!?/br>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今天聞景和兮擇沒見上面,下一章必須見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呼啦啦、解蠡、一頂煎餅鍋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魅然20瓶;旻天15瓶;孤山嶺3瓶;貓又有貓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32章當晚,白君瑜坐著輪椅,由白如推著去了大牢。晚上當值的四皇子都安排成了自己人,雖說白君瑜去看何玉恩也沒什么大不了,但考慮到白君瑜怕不愿意讓人看到現(xiàn)在的樣子,還是換上自己人更為妥帖。牢頭跟在輪椅邊,為白君瑜帶路,他并不清楚白君瑜跟何玉恩是什么關系,更不敢問。轉(zhuǎn)了幾個彎后,躬身道:“軍將,何氏就在最里面的牢房里,您自己過去吧,小的就不跟著了?!?/br>何玉恩現(xiàn)在顛來倒去就那么些話,聽得他們也厭煩,更是只能聽,不好對外說,所以不聽也罷。再者,白君瑜若有什么話要跟何玉恩說,他跟著也不方便。“有勞?!卑拙c頭。白如給了些酒銀,也不多話。牢頭收了錢就麻利地走了,白如推著白君瑜往里走。女牢這邊人少,相對能干凈些,可氣味并沒好到哪兒去。何玉恩這邊一排牢房都沒有人,越往里走,何玉恩的聲音就越清楚。“殿下,三郎,你不是說好的要娶我嗎?為什么還不來?”“三郎,恩兒好害怕啊,你為什么不來看恩兒?”“三郎,你還記得嗎?荷塘月下,并蒂蓮邊,你說此生只愛我一個,你說要讓我做你的皇子妃的……”“哈哈哈哈,我是三皇子妃,你們都給我跪下,跪下!哈哈哈哈……”何玉恩一遍一遍念叨著,似癡似瘋。白君瑜心中毫無波瀾,就像聽母親提起誰家少爺、姑娘要成親一樣,跟他沒什么關系,所以無驚無喜。他也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不在意何玉恩了,但他知道他的改變不是一蹴而就的。他身邊的好友對他的評價是古板、正直,卻不是頑固、執(zhí)拗,他知道什么時候該回頭,什么時候該放棄。對于這種改變,他不清楚過程,卻知道結(jié)果。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就像平常一樣。何隸傾向了三皇子,三皇子以娶何玉恩為保,何隸才敢拼這么一回。而何玉恩明顯也是喜歡三皇子的,什么年紀小,家里不著急婚配,不過是應付旁人的借口。如果摻石燒糧這事真如三皇子所愿成了,他和榮滄都死在了邊關,可那時三皇子就真的會娶何玉恩嗎?估計未必,一個戶部尚書,本身沒有根基,當個差遣的棋子還行。想要互為依靠,三皇子根本看不上。人果然不能太貪心,迷失了自己的位置,丟了命都不知道是為什么,實在不值。何玉恩披頭散發(fā),灰撲撲的囚衣也托不住她的美貌了,人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沒注意到白君瑜。白如心中不平,他家少爺就算未及侯爵,也是人中龍鳳,何隸和何玉恩不可能不明白他家少爺?shù)男乃?,卻做出這種事,這無異于是在打少爺?shù)哪槪?/br>他也就是不好打女人,若現(xiàn)在里面的何隸,他真不怕賞他幾拳,以解心中之火。“回去吧?!卑拙]有再靠近的意思,如今說什么都沒有意義了,他也不想再與何玉恩有任何糾纏。“少爺……”白如還是覺得不爽。“故人已不再是故人,不看也罷,走吧。”他現(xiàn)在就想著回去看看書,把藥喝了早點睡,該過什么樣的生活還是什么樣,就很好。當然了,今天祁襄沒來,如果明天祁襄能來看看他,那就更好了。次日,賢珵吃完早飯就就去了四合院。“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賢珵搖著扇子問。剛剛立秋,天還熱著,他一天到晚這折扇也離不了手。“是這樣?!逼钕褰o他倒了一小碗鎮(zhèn)過的梅子湯,說:“奉北將軍想在民間找圣手,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有眉目。我這兒倒是有個認識的,還得請你幫著介紹去給君瑜看看。賢府介紹的話,將軍應該不會推辭?!?/br>“是什么人?”賢珵并不知道祁襄認識什么大夫。“我也不騙你,是我拜的師父?!边@事祁襄還是覺得越少人知道越好,但要讓賢珵幫這個忙,就得把話說明白。“???你什么時候有的師父?”賢珵更驚了,之前完全沒聽祁襄提過半個字,而且也沒發(fā)現(xiàn)祁襄學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本事。祁襄早就想好了說辭,“是當初我在西陲拜的。我身體一天糟過一天,偶然認識了師父,他是個游醫(yī),醫(yī)術(shù)了得。我這些年的身體也是師父幫我照看的。我本想著跟師父學些醫(yī)術(shù),這樣在那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