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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半夜秦旨堯迷迷糊糊感覺嚴澤起了床,醒來才聽見有奇怪的叫聲,于是披著被子跟著嚴澤走了出去。聲音是院子發(fā)出來的,秦旨堯剛走近就看見一道黑影摔在地上,發(fā)出了哀嚎聲,是絨獸。“阿澤怎么了?”秦旨堯嚇了一跳,把絨獸摔摔在地上的正是嚴澤。“它吃了自己的孩子?!眹罎沙谅暤?。“天?。 鼻刂紙虼篌@,倒抽了一口冷氣,快步走進了院子。晴朗的星光映亮了地面,地上有小片暗色的血跡,一只沒死透的小rou球痙攣著,還有一只趴在一邊,看見他們來瘸著腿跑到了大絨獸附近,離著一米遠不敢靠近,抽泣著呼喊。還有一只秦旨堯看了整個院子也沒看見,估計就是那只被吃了吧。“養(yǎng)不成了?!眹罎砂欀嫉?。秦旨堯頓下身小心翼翼地推了推躺在地上抽搐的小絨獸,小絨獸聲若蚊嚶地‘嚶嚶’叫了兩聲,便再也叫不出了。秦旨堯閉上眼睛頭偏向了別處,深吸了幾口氣再回頭,小絨獸已經(jīng)死了。“吱吱~~”“吱吱吱!”一大一小兩只絨獸此起彼伏地叫著,秦旨堯悶悶地嘆了口氣,心口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頭,怎么也喘不過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嚴澤摸了摸秦旨堯的頭發(fā),說:“吃了吧,養(yǎng)著他們也可憐。”秦旨堯沒有反對,點了點頭:“嗯?!?/br>秦旨堯說完拖著鞋子慢慢走回了屋,嚴澤在外面吃掉了絨獸,吃完大的后肚子很飽了,小絨獸反正也沒死沒傷,再加上嚴澤懷著的一點點憐憫,便沒有吃,在河邊清洗了一番就會屋睡覺。嚴澤躺在床上,聽見秦旨堯的呼吸就知道他沒睡。“還在難受嗎?這也是情理之中,沒有人能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吃的,所以那只雌絨獸才自己吃掉了孩子?!眹罎尚÷曊f道。“是我害了他們,太【殘忍了】?!鼻刂紙蛩坪醪桓一叵?,緊緊閉上了眼睛。嚴澤抱著秦旨堯沒有說話,陪著秦旨堯到后半夜,直到秦旨堯睡著了才跟著睡去。一夜過去,秦旨堯走到院子看了看,院子里只剩下一灘血跡和一只孤零零的小絨獸,小小的身體在墻角縮成了一團。他是三只絨獸里唯一一只純白的絨獸,閉著嘴邊,不時張一下發(fā)出細小的叫聲,看著格外凄涼。小家伙顯然嚇壞了,聽見聲音立即縮緊了身體。秦旨堯心里一疼,走了進去。伸手抱起了小絨獸。意外的,小絨獸在秦旨堯身上嗅了嗅,輕輕湊了上去。秦旨堯頓時心都被蹭化了,柔聲道:“乖,餓了吧,我去給你找吃的?!?/br>“吱吱~”秦旨堯沒有多想,只是不想看小家伙受苦,當(dāng)即抱著小絨獸在家里一通翻找,從雜貨屋找了一包嚴澤吃了幾頓的葡萄糖粉,還剩下一大半。秦旨堯用涼開水沖開了后喂給小絨獸喝,小絨獸先是嘗試性地嘗了嘗,然后就大口吞咽起來,喉嚨發(fā)出了‘咕嚕咕?!耐萄事暎@然餓得不輕。嚴澤很快嗅著味道跑來,急急說道:“我喝過這個,好喝?!?/br>“你居然還記得。”秦旨堯?qū)χ鴩罎尚α诵?,摸了摸小絨獸說道:“好可憐,我先養(yǎng)著吧?!?/br>“哦?!眹罎赏低笛柿丝诳谒讲皇嵌嘞矚g喝,而是對著味道有些依戀,在他們最難熬的時候,這東西是最好的美味,他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旨堯的溫柔。小絨獸好像喂不飽,一直喝一直喝,秦旨堯怕把他撐死才收起了杯子,絨獸立即慘兮兮地叫了起來,秦旨堯差點就又要給他喂了,摸了下它的肚子,發(fā)現(xiàn)鼓得驚人在果斷收起了東西。絨獸精神好了很多,對嚴澤很是懼怕,對秦旨堯卻非常親密,仿佛把秦旨堯當(dāng)做了雌父,吃飽了后不斷往秦旨堯懷里鉆,像是要鉆個洞出來。秦旨堯舍不得打擾它,抱著它一動也不動,絨獸很快就睡著了。嚴澤看了眼秦旨堯懷里的絨獸,又看著秦旨堯的臉,發(fā)現(xiàn)他正定定地看著絨獸,表情有著做雌父獨有的慈愛。嚴澤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旨堯大概是因為懷寶寶父愛泛濫了吧,他好像也有點,看著這只小絨獸挺到了今天竟然還有些松口氣的感覺,真是奇怪的感情。秦旨堯第二頓用了比較軟面的黃栗煮熟了,搗成了栗茸喂給絨獸吃,晚上還用杯子找藍音接了一點點奶水。藍音藍水足,給了秦旨堯小半杯,問秦旨堯干嘛用。秦旨堯答:“喂絨獸小寶寶。”藍音無語地看了秦旨堯一眼,道:“再也別來找我了?!?/br>第二天晚上秦旨堯又找藍音接奶,藍音耐不過秦旨堯軟磨,見自己的孩子都吃飽了,就又給了秦旨堯少許奶水。絨獸就這樣吃,為了好好照顧它,秦旨堯給它在臥室搭了個小窩。三天下來小家伙竟然長壯實了不少,毛發(fā)爆開像個爆米花,性格也活潑了起來,前幾天的事好像被它忘掉了,不過聞到嚴澤的味道就發(fā)抖,三天后才好了很多,只是嚴澤一出現(xiàn)就謹慎地盯著他,很難放松下來。若說秦旨堯?qū)ψ约簯言羞€有質(zhì)疑的話,在過了五六天后,秦旨堯吃飽了晚餐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凸出了很多,他就更疑惑了。就算是懷孕了,就算這里一天時間相當(dāng)于地球的兩天,但從吃了孕果那天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半個月,換算成地球時間也才一個月,怎么可能長這么快?阿澤不是人類,一定和人類懷孕的時間不同吧。嚴澤這幾天終于還清了給藍音的換衣服的食物和帶秦旨堯看病的交換物,今天就閑在了家里,正在河邊洗鍋,秦旨堯光著腳跑了過去,問:“阿澤,寶寶要在肚子里待多久?”嚴澤回頭看了秦旨堯一眼。旨堯不是獅虎獸人,不知道也是正常。嚴澤正好洗完了鍋,走到秦旨堯身邊笑著說:“五十二天,孩子出生時天氣應(yīng)該不會那么熱了,正好養(yǎng)。”“五十、二?!鼻刂紙蜿种赴褜W(xué)會的數(shù)字一個個對上號,驚訝道:“這么快。”嚴澤和秦旨堯并肩往回走,聞言低笑了一聲,問:“你們部落多少天?”“【四十周】,就是……”秦旨堯又掰著手指數(shù)了一遍,說:“大概二百八十天?!?/br>嚴澤驚訝,問:“你們部落是什么獸形?好像沒聽過懷這么久的品種,靈蛇倒是可以年年生產(chǎn),但每年懷胎的時間和我們差不多?!?/br>“獸形?靈蛇?”秦旨堯挨著嚴澤的手捏著嚴澤的尾巴,說:“沒聽懂,你給我解釋下吧,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