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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湖面發(fā)呆,幻想著北海里會住著什么蛟龍精怪……霓裳看李承勛似乎在發(fā)呆,便湊過去問道:“阿勛哥哥,你在想什么???”李承勛回過神來,才想到此時是在彭城而不是在長安,對霓裳說到:“我在想,這山既然叫云龍山,所以這湖里,也許會有龍君也說不定?!?/br>“那阿勛哥哥見過龍君嗎?”李承勛扶著觀景臺的欄桿,看著湖面,想了想,說到:“我啊……見過……”“哦?在哪里,在哪里?”霓裳來了興趣,忙問道。“在長安的太極宮。我幼時住在太極宮中,因為一直是一個人,閑暇時就只能去北海邊發(fā)呆。北海是太極宮的一處湖泊?!崩畛袆捉忉尩溃澳菚r我比你年紀(jì)還小,常想著會有龍君從北海中出來,邀我去龍宮做客。后來有一次,我不小心掉到水中……”“然后你就見到龍君了?”霓裳興奮的問道,“龍君是什么樣子,龍宮是什么樣子,好玩嗎?有好吃的嗎?”“他啊,和我現(xiàn)在差不多的年紀(jì),笑起來很溫柔,住的地方有玉蘭花的香味。”李承勛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到也沒有什么好玩的,只是那里的玉蘭蒸糕很好吃?!?/br>“然后呢?然后呢?”霓裳接著問道。“我在那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他就把我送回住處。我對他說我不是想不開投湖自殺,而是想要捉到一朵桃花。他就帶著我走到湖邊的桃樹旁,將我抱起來,對我說這樣就能摘到花,還叮囑我一個人的時候要離湖面遠(yuǎn)一些。為表謝意,我就折了一支桃花,插到了他的頭上?!?/br>“啊?阿勛哥哥你怎么這么調(diào)皮!”霓裳說到,轉(zhuǎn)念想了想,又問道:“難道那位龍君是女的?”李承勛搖搖頭,“是男的?!?/br>“那后來,你們又見過嗎?”“嗯,后來我們經(jīng)常見面?!崩畛袆谆卮鸬溃骸半m然中間分開過八年,但是之后又重逢了。不過最近又暫時分開了?!?/br>“我知道,是不是你離開了長安,才跟他暫時分開了?!?/br>“霓裳很聰明,不過,猜錯了?!崩畛袆仔χf道:“我是離開長安才又遇到他,跟他暫時分開,是因為他要北上平亂,而我,要來徐州治病,順便,接他的小侄女?!?/br>“小侄女……”霓裳聽到此處,才恍然大悟,抬手抓住李承勛的手臂,生氣的說道:“阿勛哥哥你騙我,你遇到的不是龍君,是我七叔!”“霓裳這次猜對了?!崩畛袆捉又Φ馈?/br>“哼……七叔才不溫柔呢!阿勛哥哥你也很壞,和七叔一樣,都喜歡捉弄我!”霓裳撅起小嘴,仰頭說道。李承勛也不反駁,他想起多年前那個傍晚,自己迷迷糊糊的醒來,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床邊的少年。那時他微笑著對自己說“我叫云陽”。那一刻,斜陽橘紅色的光芒穿過窗子,投射在少年的側(cè)顏上,晚風(fēng)輕輕的吹進(jìn)來,帶著玉蘭花淡淡的香氣……章五十三“找了四天,也沒有找到嗎?”邵參軍單膝跪在地上,說道:“回殿下,臣跟隨韋太守在彭城內(nèi)外都仔仔細(xì)細(xì)的搜查了一遍,就連寺廟道觀也沒放過,但是卻一無所獲?!?/br>李承勛嘆了口氣道:“今日是第五天,明日我就要起程回洛陽了?!?/br>“殿下,是臣無能?!?/br>“看來他是真的不欲見我。你去告訴韋太守,不用再找了?!崩畛袆字笥值溃骸拔覀兠魅諒呐d化禪寺直接離開,不再回彭城,你讓韋由之將霓裳的行李都送來。”“是。”韋由之聽說李承勛要離開,第二日清晨城門一開就急匆匆的帶著人來到了興化寺。他這邊讓人去把霓裳的行禮裝上車,這邊又來找李承勛。李承勛此時正在用早膳,見韋由之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便問他還有沒有用飯。韋由之立刻說已經(jīng)用過,便坐在一旁看著。“韋太守事務(wù)繁忙,其實(shí)不必跑這一趟?!崩畛袆子猛暝缟?,一邊凈手,一邊淡淡的說道。韋由之說道:“殿下真的不再徐州多待些時日?其實(shí)徐州地杰人靈,除了這云龍山,還有那微山湖,象山,據(jù)此處不遠(yuǎn)還有西楚霸王的戲馬臺……”“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哪里有時間游山玩水?!崩畛袆状驍嗔隧f由之的話,“到是這幾日麻煩韋太守了,現(xiàn)在想想突然讓韋太守去動用人力去找人,實(shí)在是再給韋太守添亂?!?/br>“能為殿下效力,是臣的榮幸?!表f由之立刻說道,“只是臣無能,讓殿下失望了。”“是我一時意氣用事?!崩畛袆仔χf道,“令言不必自責(zé)?!?/br>“啊?”韋由之聽到李承勛最后一句,忽然一愣。“怎么,韋太守的字不是‘令言’嗎?”李承勛問道。“是,是?!表f由之忙說道,“只是殿下忽然這般抬愛臣,讓臣受寵若驚?!?/br>李承勛笑而不語,卻讓韋由之感覺頭皮發(fā)麻。正在這時邵參軍進(jìn)來通稟,說一切都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可以上路,李承勛便起身與韋由之一起走了出去。韋由之不但送李承勛下了山,還執(zhí)意要送到官道上。李承勛也沒有拒絕,還讓韋由之騎馬與自己并行。“韋太守在徐州的為人處世,本宮看在眼中,甚為欣賞。”李承勛轉(zhuǎn)頭對一旁的韋由之說道。韋由之此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聽了李承勛的話,勉強(qiáng)擠出笑容:“謝殿下。”“韋太守與我母后是舊識嗎?”李承勛又問道。“臣,臣與皇后殿下,幼時曾見過幾次?!表f由之思索片刻,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只是幼時。”“哦。”李承勛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又笑道:“我來之前,母后便寫信與我,心中不乏對韋太守的溢美之詞。如今看來,韋太守果然于母后所言無所出入?!?/br>韋由之此刻額上已經(jīng)冒汗,不知是因為天熱還是因為心虛。他總感覺此時笑瞇瞇的李承勛比那日發(fā)火的還要讓自己惶惶不安,只好繼續(xù)點(diǎn)頭道:“謝殿下,謝皇后?!?/br>“賦稅之事,我會盡力而為。韋太守在任上的功績,我看在眼中,自然也會如實(shí)稟明父皇,論功行賞?!崩畛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