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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比母后做的好吃?!?/br>裴后寵溺的把李承勛摟住,笑道:“你這孩子,真不給母后面子?!?/br>李承勛便又笑道:“那……沒有母后做的好吃……”裴后故作生氣的看著李承勛,而后輕輕的嘆了口氣道:“阿勛,今日你父皇高興,不要這樣惹他不開心?!?/br>李承勛的心思從來瞞不過裴后,低聲說道:“母后說的是,兒子知錯了……”裴后笑道:“所謂的長大,就是無論多不開心都能笑出來,阿勛。從前也是,往后更是,不給自己帶上一層面具,根本無法在宮中活下去?!?/br>李承勛明白裴后的意思,但于他而言還是太難,如今這種心境,他最多只能做到能把那些事藏在心里。像裴后這樣,越是不開心越能笑出來,李承勛還做不到。“我看你自回來就似乎有什么心事,若真有什么難處要對母后說,母后可以幫你,知道嗎?”“兒臣知道了?!?/br>裴后看他那樣子,便不再為難他,道:“你既然累了,就回去歇著吧!這邊有我?!?/br>“是?!?/br>李承勛離開安福門,卻沒有直接回東宮,而是轉(zhuǎn)到去了十六王宅的江陵王府。十六王宅在長安城東北邊,此時四周都是燈火通明,只有江陵王府一片昏暗,一點過節(jié)的氣息也沒有。李承勛到了王府外敲了敲門,守門的人把門打開,見是李承勛,忙跪下迎接,要去通稟。李承勛攔住他說道:“直接帶我去看看你家大王。”江陵王府并不大,李承勛不一會兒就到了江陵王的后院。只見后院的池塘邊的小亭子點著幾盞燈,而江陵王正坐在亭子中一個人下棋。李承勛輕輕走到亭子中,江陵王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沒有注意到李承勛的到來。直到李承勛坐到江陵王對面,江陵王才抬起頭,“二哥?”“對不起,到現(xiàn)在才來看你。”李承勛不好意思的說道。十一歲的小男孩兩眼發(fā)紅的看著李承勛,搖搖頭,勉強的咧嘴笑道:“二哥陪我下盤棋吧!”李承勛點點頭。江陵王的棋藝又精進了不少,一局下來,竟然贏了李承勛三子。李承勛放下手中的棋子,笑道:“我以后再也不敢說是你師父了?!?/br>江陵王抬眼看著李承勛,面無表情的說道:“二哥,你不要故意讓我,行嗎?”李承勛見被拆穿便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因為夜色已深,江陵王打了個哈欠,抱起桌邊的小手爐,看著李承勛問道:“二哥今日要在我這住下嗎?”“今日城中沒有夜禁,我能趕回去。”李承勛回答道。江陵王目光一暗,悶悶的說道:“我知道了……”李承勛看他情緒低落的樣子,笑道:“五郎累了,那我們?nèi)バ?,說起來確實好幾年沒有和你一起睡過覺?!?/br>洗漱干凈之后,李承勛睡在外側(cè),伸手摟住內(nèi)側(cè)的江陵王說道:“五郎,以后可不要這么沖動了?!?/br>江陵王看著李承勛:“二哥,你說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她不愿意要我?”江陵王口中的“她”就是云貴妃。當(dāng)年云貴妃忽然被罰去翠微寺修行,而江陵王也一夜失寵,那時他才四歲。其中究竟是什么緣由,宮中沒人能說清楚。更奇怪的是,從此云貴妃就再也不肯見江陵王。“我是她的兒子,她為什么不要我……”江陵王往李承勛身邊靠了靠,聲音顫抖的說道:“二哥,你知道嗎?她用簪子抵在自己咽喉上,讓我滾出去,我只是想見她一面,二哥……”江陵王說著說著,眼淚便流了出來。他拿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我只是想見見她,我已經(jīng)七年沒有見過她了。她難道不想我嗎,為什么要把我趕出去?”李承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能道:“可能你母妃有自己的苦衷吧!”“我不怕父皇的禁足,如果禁我一年,讓我見見娘也好,可是……可是……她為什么這么討厭我,父皇也是,為什么?難道我不是他們的孩子嗎?既然都不喜歡我,為什么讓我來到這世上?”江陵王哭的更加厲害,畢竟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四歲被母妃拋棄,從此在宮中一直是孤孤單單一個人。雖然平日有李承勛的照顧,但李承勛不能時常在他身邊,而且那種關(guān)心也無法替代父母的疼愛“父皇討厭我,所以才早早將我趕出宮開府……恐怕四年后,等我十五歲了,就會急于把我趕回封地……”江陵王接著聲音顫抖說道,“到時候連二哥也見不到了,其實我從來都是孤身一人……”李承勛知道江陵王早熟,小小年紀(jì)看事看的透徹,卻也很悲觀,于是安慰他道:“怎么能這么說呢?以后五郎會娶妻生子,有了妻子,兒女,怎么會從來都是孤身一人的呢?”“不想娶妻……”江陵王悶悶的說道,“那些女人都很煩……”李承勛笑道:“二哥不能照顧你一輩子,但以后五郎一定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那人會與五郎相互扶持一輩子,到那時你就不會寂寞了?!?/br>“不信……”“五郎,不能總往壞處想啊……”江陵王畢竟年紀(jì)小,說一會兒話就迷迷糊糊,很快就睡著了。李承勛畢竟是偷偷來看望江陵王,若是再住下,傳到皇帝耳中,恐怕會惹皇帝不高興。于是見江陵王睡著了,便起身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他披著裘衣走出了江陵王府,看向南邊。因十六王宅地勢較高,南邊的夜景能看到個大概。“殿下,咱們回宮嗎?”小高在一旁問道。李承勛看著路兩旁懸掛著的花燈,對小高說道:“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們回宮吧……”“???”小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一個人,多危險?。 ?/br>“沒什么?!?/br>李承勛一個人慢慢往南,之后往西向朱雀大街走去。因為夜色已深,即便不禁夜,游玩的人也大多數(shù)都回家了,以至于李承勛可以慢悠悠的欣賞長安的夜景。路兩旁的樹枝上掛滿了花燈與彩綢,火樹銀花綿延不絕,燈火輝映的花萼樓,珠玉金鈴似乎換成新的,微風(fēng)吹來,聲音清脆透亮。一切與記憶中的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