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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缸,“啊……師哥……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膽子很小??!咱出去說好么!”“走,我們?nèi)ネ饷嬲f?!边t暮伸手攬過他的腰,一把將他拽出了院子,剛出了門迎面就看見鬼娃的一家三口,鬼娃站在最前面、旁邊是他的jiejie——這是遲暮第一次看見鬼娃的jiejie——此時她的jiejie全身腫大,將本來正常的校服撐的有些變形,皮膚被泡得似退了毛的生豬皮,皮膚深層下的血管泛著奇怪的藍色,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而那雙渾濁泛黃的眼睛連瞳孔都找不見,就那么濕答答地站在鬼娃身邊,地上還有一灘水,兩個鬼怪身后站著她們的mama,依舊是歪著頭吐著舌頭上吊死亡的樣子,然甘遲暮一下子就感覺到自己的隔夜飯……這次真要吐了……身后的夏維安按理說是第一次見到鬼娃的三口之家,瞪著眼睛就想驚呼,被遲暮翻身一下子捂住嘴按在墻上,低聲快速說了一句:“不要看她們也不要理她們?!?/br>“唔……唔?”夏維安瞪著眼睛,不停地瞟著鬼娃一家的方向,似乎嚇得已經(jīng)腿軟了,軟綿綿地靠在墻上,任由遲暮壓住他。“你們看見了我(我兒子)(我弟弟)的紅領(lǐng)巾了么?”鬼娃一家低沉的聲音同一時間響起,聽的夏維安和遲暮同時哆嗦了一下,遲暮微微側(cè)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夏維安的視線,湊過來貼在他耳邊輕輕說:“不要看她們也不要回答她們的任何話,聽見了沒有,聽見就眨眨眼睛……”夏維安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遲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身子卻僵直了,注意力放在了身后的一家……那三只鬼依舊站在原地,不停地重復(fù)著是否看見了紅領(lǐng)巾,是否看見了紅領(lǐng)巾,我的紅領(lǐng)巾哪里去了這樣的話,這一聲一聲的念叨得就似緊箍咒,聽得遲暮頭就大了,不一會聲音越來越尖銳,似乎就在他耳朵邊吼著,兩人三鬼僵持了很久,終于他實在不耐煩,單手勾住了夏維安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挪開鉗住了下巴,頭微微低下,準確無誤地含住了夏維安的嘴唇。“唔……!”一瞬間夏維安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兩人唇齒交融,遲暮勾住他的舌一路長驅(qū)直入進了他的口腔后,輕車熟路地舔弄著夏維安的牙齦最敏感的地方,狠狠吸吮著他的舌根,惹得他身子不由自主地掛在了遲暮身上。“……你們看見……紅領(lǐng)巾……嘶!”三只鬼倒吸了一口冷氣,連臺詞都不說了,直勾勾地盯著他倆,兩人忘我地親吻著,遲暮甚至摟住夏維安的一條腿讓他掛在自己的腰上,那只手甚至在肆意地揉捻著他的臀部——“呸!”三只鬼統(tǒng)統(tǒng)發(fā)出了一聲感嘆,飄走了。等到遲暮松開夏維安時,三只鬼早就不見蹤影,夏維安漲紅著臉喘著粗氣,依舊瞪著眼睛看他,一只手卻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自己的領(lǐng)子,另一只手倉促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低聲喝道:“你……村子里有人的!”他臉上的表情非常憤怒,等遲暮想解釋時已經(jīng)完了,只見夏維安雙手扭住他的一只胳膊,同時腳下用力,一腳勾住他的腳脖子,遲暮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天旋地轉(zhuǎn)地躺在地上左胳膊被死死地扭在身后,同時背上被夏維安的膝蓋頂?shù)乃浪赖?,動彈不得?/br>他還會功夫……不知道……還能不能壓倒……不過接吻就可以驅(qū)趕鬼怪,那……“呀呀呀呀好疼!……你輕點!我解釋還不行么!”遲暮疼得呲牙咧嘴,快速吼了出來:“你想讓全村人都看你的熱鬧?”“好吧!”夏維安冷哼一聲,將他從地上拎起來,一下子推到墻上,用胳膊頂著他的脖子,微微抬頭看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br>遲暮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表示現(xiàn)在這樣子自己也發(fā)不了音,夏維安才冷哼了一聲,松了松,遲暮呲牙咧嘴地喘了幾口氣,啞著嗓子問:“你還練過,沒看出來啊……好吧好吧我說我說……”他將那三只鬼發(fā)生的事情一說,當(dāng)然省去了自己不停死亡輪回的一段,里面還加著自己的一些觀點,比如大談F村的風(fēng)水,或者大說靈異論,夏維安用一種“你癡傻了么”的神情看著他一直沉默不語,半響后才問:“你怎么知道……這里的傳說故事……?”“我也死來之前做了功課的……”遲暮自認為自己是個很貧的人,這時候腦袋中的CPU高速運轉(zhuǎn),嘆了一口氣,“剛才也是不得已為之,你也別建議,就當(dāng)——被狗咬了一口吧……”這話一出,夏維安倒是樂了出來,一雙淡染水霧的眸子也笑的跟月牙一般:“呀……你說你是狗?”遲暮聳了聳肩,確實,他這么做完全是一石二鳥,即趕跑了那三只要紅領(lǐng)巾的鬼,又能一親美人,他指了指院子:“我們走吧?拓拔老爺爺肯定等急了?”說著,他也一笑:“這下你相信了吧?”夏維安的表情有點凝重:“真的有鬼……不會是玩COSPLAY的吧?”村里有這么非主流的人么!遲暮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夏維安卻皺了皺眉頭,扭頭看著三只鬼飄走的方向,低聲說:“其實我也遇見過?!?/br>“啊?”遲暮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問:“你遇見什么了?”“我來這里支教的第一天,晚上側(cè)身睡覺的時候就覺得有人趴在我背上,非常的沉,并且不讓我動——我就那么保持著姿勢一直睡在,等到早上起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胳膊都麻了……”夏維安嘆了一口氣,神色中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我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可能真有什么東西,今天我就相信了你……”說著,他指了指拓拔爺爺?shù)拇箝T:“走吧,我們進去——還有!剛才的事不能再發(fā)生!下一次我扭的就不是你的胳膊了……!”下一次你一定要扭斷我的脖子,不就親一口么,又不是采你菊花,這么激動……遲暮心中不屑于顧,但表面上還是打著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剛才也是情勢所迫,沒有辦法,那啥,我們趕緊進去,我想今天就錄完明天就回家呢。”其實他一點都不想呆在這里,要不是四處都是鬼必須夾縫生存,他一秒都不想在這里,走進院子進了屋,遲暮注意夏維安是躲著醬缸走的,兩人進了屋,發(fā)現(xiàn)拓拔老爺爺已經(jīng)仰躺著睡熟了,看來一定是等得不耐煩了。拓拔爺爺全名拓拔歸,雖然長的非常黑,瘦瘦小小的,聽他自己介紹他連村子都沒走出過一步,少年喪父,中年喪母,老年喪妻,連后代都沒有,是個標準的光棍,不過一說起遲暮的專業(yè)——民俗學(xué),他可是來的一套一套的。遲暮講明了來意,就拿出錄音筆開始錄音,拓拔歸便扯開嗓子唱了起來,他唱的很慢,轉(zhuǎn)音很高亢有點像上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