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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他閉著眼睛,哼哼唧唧地唱著:“我楊六郎孤身一人……想那四哥一人在遼國……孤苦無依啊呀~……蕭太后女人的天……啊啊啊咦……我遼國精兵十萬……啊啊啊啊咦……”遲暮拿著錄音筆,有一搭沒一搭地錄著音,眼睛卻不停地轉(zhuǎn)動著,直直地看著坐在一旁的夏維安,按道理來說,古代宋朝的時候這里就出了雁門關(guān),應(yīng)該是遼國的領(lǐng)圖,所以拓拔爺爺經(jīng)常唱著唱著就從楊家將的角度跑到了遼國人的角度,并且這段戲唱的很慢,遲暮的錄音筆幾乎都快沒有電了,他還繼續(xù)著……“那個,我學(xué)校還有課,我先走了?!毕木S安起身湊了過來,為了不影響錄音筆的效果,他湊到了遲暮的耳邊,打了聲招呼,便起身離開,“等等”,遲暮小聲叫了一聲,他的耳朵有些紅,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注意安全。”夏維安笑了一下,眼睛彎彎得似新月一般:“好的,我知道了。”熱的遲暮下腹一緊,這個愛笑的小妖精!等到夏維安走了沒過一會兒,房間中又進(jìn)來一個老太太,穿著一身白衣,全身飄著一股怪異的醬菜味,看了一眼遲暮后就對還在唱歌的拓拔歸問道,“老頭子,中午吃飯沒?”“問世間何為忠烈——只有那楊業(yè)——!”拓拔歸停下了唱歌,笑著對遲暮介紹起來:“啊……這是我老伴……你們城里人說是——我太太?”遲暮嘿嘿一笑,渾然未覺,站起來微微點頭鞠躬道:“奶奶好?!?/br>65、假面稻草人“F村村口到了!小伙子你可以下車了!”再次在那輛小破車上醒來時,遲暮覺得自己淡定了很多,他嗯了一聲,自己那好背包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有點刺眼的陽光,心中狠狠地罵了一句臥槽。他是真的大意了,拓拔歸在以前就介紹說自己的妻子已經(jīng)亡故了,那個渾身全是咸菜味道的老太太一看就不是活人,自己還樂呵呵地打起了招呼,不等死等什么呢。扳指算算,自己這應(yīng)該算的上已經(jīng)死了四次,雖然對死亡已經(jīng)不再懼怕,但臨死前那股窒息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嘗試一次了,遲暮掏出手機(jī),果不其然,手機(jī)沒有信號,通訊錄盡刪,文件夾里只有他和夏維安的合影,后面還有醬缸里的鬼做背景,出此之外,自己相冊里的其他東西全都不見了,草稿箱里更是又多處了一條草稿——拓拔歸的老婆來自醬缸。遲暮一看這個,就覺得笑抽了,這條短信為什么最后不加上一個字——拓拔歸的老婆來自醬缸星。玩笑歸玩笑,看來,自己詭異的手機(jī)真的是真實地記錄自己每次死亡,所以,這也可以算的上是提醒?那么再一次死亡的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再次翻開自己的IPAD和錄音筆,非常詭異的是空間里塞滿了拓拔歸的唱詞,遲暮聽著老爺子悠遠(yuǎn)高亢的聲腔一會兒痛訴遼國侵占大宋,一會兒就變成了遼人痛罵宋豬毀他牧場,不由地笑了笑,看來自己帶著的這些高科技倒是依照時間規(guī)律盡忠恪守地執(zhí)行了記錄的本能。遲暮皺了皺眉,看了看F村,又往身后自己來的哪條路看去。自己身上發(fā)生的這種事情,實在太過于詭異了,那么今天他應(yīng)該怎么做呢?遲暮沉吟了一下,這一次他決定不去F村,而是走回去。按照自己有些模糊的記憶,他坐上這輛蠻是鬼怪的面包車是在早上9點左右,而到達(dá)F村村口的時間是差一點11點,按照面包車行走的速度來說,這么崎嶇的山路,兩個小時的路也就是60公里左右。一天走60公里,雖然覺得有些不可能,但總好過在F村里等死吧。嗯嗯嗯,決定了,徒步走回去!遲暮想到這里,翻了一下背包,帶好墨鏡穿好外套,往后走去。黃土高原的黃沙總是會伴隨著狂風(fēng),并且F村是在雁門關(guān)外,雖然現(xiàn)在只有九月,但狂風(fēng)一刮,遲暮覺得自己的臉都掛的有些生疼,山路崎嶇不已,但沿著不算怎么寬闊的路往回走,他第一次感到神經(jīng)有些放松,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夏維安。夏維安的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夏維安細(xì)的不像男孩子的腰肢,夏維安柔軟的唇,夏維安欲拒還迎的表情,他趕緊深深為之著迷,可是這個F村里處處都是鬼怪,他也是其中一個么?自己這樣三番五次在毫無防備時被鬼害死,又是為了什么?自己并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自己跑到什么的劇場里,村里所以鬼都是那種無故害人的厲鬼?天啊,遲暮倒抽了一口冷氣,想到夏維安可能都是一鬼就害怕的不行,不行不行,保命要緊,一切等到自己活下去再說吧。“喂……”遠(yuǎn)處傳來的高喊聲讓遲暮停下了腳步,他猛然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人在遠(yuǎn)處高高的山坡上奮力朝他揮手,那一抹刺眼的綠色跟土黃色的山形成了截然相反的感覺,那人手搭在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上面,他自己瞇著眼睛都看不清,等到那人飛速向前后,遲暮才詫異地看清楚這個人竟然騎著自行車,而自行車上面的顯然是夏維安。按到底來說,夏維安不應(yīng)該這個點在大戲臺唱戲開嗓么?或者是在拓拔歸的房間內(nèi)等待他來?怎么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這里,有點可疑……等到夏維安騎自行車走近了,遲暮才看清楚他騎著一款老實的二八黑車子,自行車破破爛爛的,而夏維安本人還是穿著鮮綠色的外套,白色黑字短袖,牛仔褲,非常的瀟灑陽光,跟那個鬼氣森森的F村完全相反,瀟灑地下了車后,站定在他身邊,笑眼彎彎地問:“你是遲暮師哥吧?”好奇怪……他怎么現(xiàn)在就知道我的名字……遲暮心里嘀咕,但面上不動,他又不是傻子,說不定現(xiàn)在出來一個人就是鬼怪,所以還是小心為上,他裝作有些詫異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遲暮……你是……?”夏維安自然地伸出手,跟他相握,在遲暮的感覺中,還是那么柔柔軟軟的小手,可能是剛才握著自己車的橫梁,手心有點潮濕干澀,他羞澀一笑:“我是夏維安,也是C大的學(xué)生,不過師哥我今年大四,是來F村里支教的,那個……我曾經(jīng)見過你,就是C大不是評出了個什么十大帥哥么,哈哈哈哈,當(dāng)時你的照片給我的印象很深,所以村長一說來的人是你我立馬就知道了,因為遲這個姓氏很稀少的……哈哈哈哈,我?guī)煾缥姨仆涣税??不過,哪個……師哥你怎么往回走呢?”夏維安說話聲音有些快,噼里啪啦就將自己如何認(rèn)識遲暮說了一遍,他想了想跟前幾次見面說的基本無疑,便笑著說:“哈……我已經(jīng)采集完了,正準(zhǔn)備回去呢?!边t暮打了個哈哈,沒想到夏維安一臉認(rèn)真,用他那雙媚眼如絲的眼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