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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依然有機(jī)會重新做人。可這奪嫡之爭一旦輸?shù)脧氐?,就連這做人的機(jī)會,都只怕十有八九的保不住了。胤祺靠坐在桌邊,指尖輕撫著茶杯,眼里帶了些意味深長的思索——這一位四阿哥顯然是兄弟們里頭極為出色的,又養(yǎng)在皇貴妃身邊,偏偏還是這么一副天生沉默寡言嚴(yán)肅無趣的早熟性子,想來人緣也是好不到哪兒去的。他若是從現(xiàn)在便刻意與那人交好,等到將來的那一天,是不是那人也總歸能念著這幼時的情分,放過一個毫無威脅的兄弟?不論如何,這一份買賣,他大抵總歸不會吃虧才是。第22章欣慰夜已深了,南書房的燈火卻依然通明。梁九功守在門口,苦著臉沖著一個接一個來探風(fēng)頭的太監(jiān)們搖著頭——他們的這一位萬歲爺,顯然今兒晚上也不打算再翻誰的牌子了。又打發(fā)走了一批各位貴人們宮里頭的奴才,梁九功搓了把臉,憂心忡忡地望著緊閉的房門,暗自在心里頭琢磨著是不是要叫御膳房偷偷地在飯食里頭加一些山藥、白果之類的食材,實在不行就熬一碗虎鞭湯送來。萬歲爺可是正當(dāng)壯年吶,這要是萬一那方面力不從心……正胡思亂想得幾乎沒邊兒,就聽見康熙在里頭揚(yáng)聲叫人,連忙應(yīng)了一聲快步進(jìn)去??滴醯哪樕路鸨然貋淼臅r候好了些,正把玩著一塊暖玉,支著額望著桌上跳動的燭火出神:“梁九功,你信不信鬼神之事?”梁九功茫然地打了個跌,在心里掂掇了片刻才試探著道:“萬歲爺要是說信……多少是得信點兒的,可要是說不信,奴才也……”“得了得了,估計你也擠不出個屁來?!笨滴跣αR著打斷了他的話,搖了搖頭沉默半晌,又輕嘆了一聲道:“朕本來是不大信的。可今兒早上小五兒跟朕說,他夢見了成德重病垂死。朕心中不安,傳了太醫(yī)替成德診脈,竟診出他不知何時中了隱毒——幸虧察覺得及時,若是再拖延上一個月,成德的性命就保不住了?!?/br>“這——這也太神了!”梁九功驚得連話都說得有些磕巴,張口結(jié)舌了半晌才忽然明白了康熙的意思,趕忙又把話音兒往回卯著勁兒地鑿了一錘子:“可也——可也沒準(zhǔn)是五阿哥心思敏銳,見著納蘭大人面色不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也天天看見成德,你看出來了?”康熙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又道:“連那太醫(yī)一開始都沒看出來什么,被朕逼著診了一刻鐘的脈,才從那脈象中覺察出了一絲極細(xì)微的苗頭。據(jù)說那隱毒蟄伏在血脈里,引發(fā)之前絕無半點兒的跡象,脈象甚至比那健康之人的還要有力——若不是非為著查出點兒什么才刻意琢磨,是絕發(fā)現(xiàn)不了的。”梁九功在心里頭暗暗叫苦,這話兩頭都叫萬歲爺說全了,他還能說什么?憋了半晌才支吾道:“要不——要不,奴才還是信鬼神吧……”康熙見他一臉的悲壯,忍不住失笑出聲,總算是沒再接著難為他,輕嘆了一聲道:“事已至此,也是由不得人不信了?!?/br>梁九功見他面色緩和下來,暗自松了口氣,笑著湊上去替他拿捏著力道按揉肩膀:“奴才斗膽多一句嘴,這也未嘗不是好事兒——五阿哥這不是救了納蘭大人一命嗎?將來啊,指不定還能立下什么別的大功勞呢,萬歲爺實在不必為這種事太過掛懷……”“朕怎么著就為這事兒掛懷了——這自然是好事,朕還用你來教?”康熙卻是擺了下手,不以為然地應(yīng)了一句。梁九功茫然地怔了半晌,只覺心里的苦水幾乎要滿溢出來,暗道果然這不行陰陽交泰之事確實是會叫人性情變得古怪難測,卻又不敢說出來,只是縮著脖子訕笑道:“是,是,奴才這可不是多嘴了么……”“你也用不著這么縮脖端腔兒的給朕看——朕還能吃了你不成?”康熙又好氣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帶了幾分無奈地輕嘆道:“你當(dāng)朕不想翻牌子呢?還不是保成那孩子賭氣……朕又能有什么辦法?”梁九功聞言不由微怔,心里頭卻忽然明白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這世上能讓康熙說出“朕能有什么辦法”的人掰著指頭都能數(shù)過來,而太子自然算得上是其中的一個。他們的這位皇太子是先皇后所生,本來起名為保成,后來入胤字輩改為胤礽,這保成便也就成了乳名。要說萬歲爺對這位太子的關(guān)懷,實在是連他們這些奴才都看得慨嘆不已。太子學(xué)會的每一個字,都是萬歲爺親自把著他的手寫出來的,而太子自個兒也是極為爭氣,小小的年紀(jì)就學(xué)了滿肚子的學(xué)問,文采武功都是上上等的——后來太子住進(jìn)了東宮,萬歲爺對他的掛念不僅沒有減少半分,反而更是無微不至。下頭送上來的什么好東西都必得給東宮那邊備上一份兒,平日里東宮的諸項事務(wù)用度,更是要盡數(shù)對著皇上再報備一遍。這么個擱在心肝兒上的寶貝疙瘩賭氣起來,怪不得連萬歲爺也沒招兒。梁九功心里頭暗自思量著,倒也用不著多問——太子賭這一場氣,多半準(zhǔn)是為了佟家抬旗的事兒。這理兒其實不難懂。畢竟太子的生母可是那位過世多年的先皇后,而萬歲爺如今又對貴妃娘娘百依百順,雖不曾封后,可誰心里都明白只不過是差著那一道圣旨了。在老百姓的家里頭,兒子跟繼母的關(guān)系都往往勢如水火,更何況是這人跟人之間都隔著萬丈深淵的深宮?“悄兒沒聲地在那瞎琢磨什么呢?”康熙見他臉色變幻不定,自然也知道這個打小跟著自個兒的奴才無疑已猜出了這里頭的事兒,沒好氣地照著他的后背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朕不能出去,又沒說不能找人來——你去宜妃那兒,只說朕今晚要批折子,想念她的蓮子羹了,叫她做一碗給朕送來?!?/br>“好好,奴才這就去!”梁九功忙應(yīng)了一聲,不迭地甩開步子逃出了這一間南書房??滴跬趵仟N的背影,無奈地笑叱了一句,揉了揉額角靠坐回椅子里頭,忽然就生出些連自己都覺得毫無道理的惋惜跟不滿足來。他昨夜趕去的時候,太子正跪在赫舍里的靈位前頭哭個不停,又一個勁兒地朝他甩臉子。他原本心里就覺煩悶不已,忍不住訓(xùn)斥了兩句,卻不想那個一向聽話的兒子竟是半句不讓地和他吵了起來。一來二去的徹底鬧僵了,他含怒回養(yǎng)心殿憋屈了一宿,第二天居然就鬼使神差地去了壽康宮。不知為什么,他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就算心里再不痛快,只要見著了那孩子,就一定能把這些郁悶煩惱盡數(shù)排解干凈。而胤祺自然也是半點兒都沒叫他失望,不僅叫他一掃昨晚胸中堆積的郁氣,還撞大運似的給他遞了個上好的臺階,叫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