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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出一手大的直接讓他們嘗嘗耍他的后果。沒想到一個??瓦@時候正好過來,瞧了瞧他關(guān)著的攤子,有些疑問,然后恰好回頭看見王姐,沖著她說,“呦,你們這是換地方了,我還尋思怎么關(guān)門了呢?!?/br>王姐旁邊的男人說,“他不干了,不過我們這攤子?xùn)|西比他齊全,價格也實惠,王姐辦事,你不放心啊,要不在這兒看看?!蹦桥莫q豫的看了看,發(fā)現(xiàn)東西果然差不多,就點了頭。曹飛那火就徹底壓不住了。他幾乎是直接沖向那攤子。卻在半路硬生生剎住了腳,他眼睛冒火的蹲在那兒,努力平著氣對自己說,“曹飛,你不能沖動,不能沖動,你是答應(yīng)了樂樂的,不能沖動?!?/br>他念著給自己聽,一遍遍重復(fù),慢慢的,那火氣才壓了下來。這時候他才站起來,晃晃自己有點麻的腿,再往王姐那兒看了一眼,甩甩頭發(fā),準(zhǔn)備回學(xué)校,好好想想該怎么辦?結(jié)果就是這一眼,讓一直低頭忙活好容易抬頭的王姐看見了。她跟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笑聲爽朗地招呼曹飛,“這不是飛飛嗎?怎么這時候過來了,這個點該上學(xué)吧。”既然看見了,曹飛也沒退縮的意思,何況,他歲數(shù)小,個子可不小,這市場又有好幾個他家的租戶,論勢力他一點也不錯。曹飛就回過頭,好像剛看見似的,沖著她說,“原來你到這兒了?!?/br>王姐不在意的說,“是啊,這是我表弟的攤子,離得挺近,飛飛以后可以多過來玩?!?/br>曹飛挺惡心她的態(tài)度,譏笑道,“從我那兒學(xué)的東西夠用嗎?這是還想再學(xué)呢?!?/br>進貨的人也不老少,就看著這一老一少打嘴賬,最重要的是,他們都不認識曹飛,恐怕見過曹玉文的還多點。王姐也不惱,沖著旁邊的人笑呵呵地說,“孩子就是孩子,做生意也是孩子。你瞧你那攤子,都是我一個人撐起來的。什么跟你學(xué),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呢,這種事你能教我什么?”她還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找不到人著急了,可你看,同樣的事,我?guī)湍愫蛶臀业艿?,都得的差不多,但我不幫弟弟,情上說不過去啊。飛飛你還小,以后就明白這些人情世故了?!?/br>她笑瞇瞇地說曹飛不懂事,那話刻薄極了。租用著曹家店鋪的一個女店主看不慣,就出來拉著曹飛讓他先走,然后沖著王姐說,“一個棚里的,大家誰不知道你的底,得了便宜就行了,再這么賣乖,你小心給你爆出來啊。”王姐張張嘴,訕笑兩聲,終于斃了嘴,意思是不跟曹飛計較。女店主就想要曹飛趕快離開。曹飛卻徹底冷靜了,他謝了女店主,沖著王姐說,“你不是說我教不了你嗎,那你就再學(xué)一招吧,你等著?!?/br>王姐只當(dāng)他放大話,不當(dāng)心地說,“行,你說啥都行唄?!?/br>許樂是親眼看見韓語跳下來的,應(yīng)該說,整個學(xué)校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他跳下來的。學(xué)校里,大課間做完眼保健cao后,許樂就跟著劉寶寶一起往cao場走準(zhǔn)備做課間cao,經(jīng)過教學(xué)樓的時候劉寶寶偷偷跟他說,“我看見韓老師了,今天早上。”許樂挺意外,他后來聽說韓語不是本地人,畢業(yè)后分配到這兒的。那事兒都過了一個多月了,許樂尋思,韓語一直沒出現(xiàn),以后可能都不會出現(xiàn)了,最好的法子,應(yīng)該就是回家鄉(xiāng)了,沒想到,他沒走?劉寶寶跟許樂邊并肩走,邊偷偷說這事兒,“他穿了件黑色的外套,帶著帽子,瘦了特別多,臉頰都凹進去了。要不是他上樓我下樓正面碰上,我都認不出他來?!眲殞毻β淠恼f,“他肯定受了好多罪,我叫他的時候,他都愣了一下,恍惚了好幾秒,才認出我來,對著我點了點頭?!?/br>其實韓語的事兒,學(xué)校都是悄悄處理的,一直沒聲張。學(xué)生們雖然對那女人說得韓語勾引他丈夫這事兒挺新奇,傳播的很厲害,可那女人統(tǒng)共翻來覆去就說了那兩句話,大家也沒見過她,自然不認識她丈夫是誰,更沒人說出李明德三個字,也就只能捕風(fēng)捉影說兩嘴,這些天都沒人聊了。“八成是沒事了,回來看看吧。”許樂安慰劉寶寶。可就這么一句話,劉寶寶的眼睛也閃爍起來,他沖著許樂握拳頭說,“韓老師回來最好了,大舌頭的英語講得那么差,我都快被他帶溝里去了。”大舌頭就是他們的新英語老師,他讀英語總像喊著點什么,同學(xué)就跟他取了這個外號。課間cao的準(zhǔn)備時間并不多,沒幾句話兩個人就到了地方。即便到了13歲,許樂的身高依舊沒怎么長,還在一米六左右徘徊,這在愛好體育普遍人高馬大的初一五班里簡直就跟小雞子一樣,連座位都在第三排。還好有劉寶寶陪著他,這小子一米五九,滿足了許樂的虛榮心。兩個人在男生行列里排在第一和第二,在他們前面的,是他們班的體育委員,他給班級領(lǐng)cao。而再往前,他們正對著的,是高中部的教學(xué)樓。這是個四層的小樓,據(jù)說是俄羅斯人給建的,已經(jīng)好幾十年了,但依舊牢固。許樂就在上面,看到了個人。他立刻踢了一腳劉寶寶,沖著他說,“你看樓上。”劉寶寶邊做著擴胸運動,邊往上看,然后就驚了似得回頭沖許樂說,“是韓老師,他上去干什么?他怎么往樓邊上走啊,多危險!”這時候,八成許多學(xué)生都看到韓語的動作了,大家?guī)缀醪患s而同的停了下來,往上看。老師們開始還想批評,結(jié)果目光隨著看過去,也靜了下來。韓語慢慢地靠近了樓頂?shù)倪吘墸缓笤趯W(xué)生們的抽氣聲中,坐了下來,他的腿就懸在半空中。看管他們的教務(wù)處主任立刻向著那邊狂跑過去,許樂聽見他拿著大喇叭喊,“韓語,你冷靜一下,有事大家可以慢慢談,你先下來?!崩蠋焸兠钏械膶W(xué)生不準(zhǔn)亂動,排著隊往回走。然后韓語拿著不知道從哪里借來的喇叭,對著胖胖的,跑的rou都飛起來的教務(wù)主任喊,“沒機會了,他把我全毀了??晌覜]有勾引他,我知道他結(jié)婚了,我躲得遠遠的了,我就一次沒躲開,為什么是我的錯?”教務(wù)主任扯著嗓子喊,“你先下來,我們再商量……”只是他的話沒說完,韓語輕輕一動,就從樓上掉了下來。他手上還拿著喇叭,他在空中喊,“李明德,你不得好死。”人那么沉的身體,落在土地上,喇叭里傳出沉悶的砰的一聲。cao場上的孩子幾乎在同時尖叫起來,許樂看不見韓語落下的樣子,只瞧見教導(dǎo)主任手中的喇叭掉了。曹飛應(yīng)該是正巧看見這一幕,到許樂教室取書包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許樂問他是嚇著了還是攤子的事不好弄,他都說不是,叮囑了許樂幾句別害怕,中午放學(xué)他來接后,就匆匆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