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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的嘴,卻不代表他無能到需要墨雨來保護(hù)!前朝動蕩并不是墨雨的錯;那些上書讓他冊后的人也不是靖康王的手下;那些深夜來襲的人,他已經(jīng)清理!但是所有的事連起來,隱隱有些蹊蹺。玄熠瞇起冷眸,眼眉一挑,道:“寒星?!?/br>很快一襲黑衣的男子就半跪在皇上腳邊,低沉道:“陛下有何吩咐。”玄熠低低一冷笑,對寒星道:“派去的人回來了嗎?”寒星敬畏低頭,清冷道:“還未,不知可否有回信?”玄熠尋思了片刻,冷哼道:“也罷,那只是一條支線?!?/br>寒星不知為何突然輕輕打了一個寒顫,眼前這個人,大周朝的皇帝,和剛遇見的時候相差太多,四年前陛下還是一個年少輕狂的孩子,四年后連自己都驚異于皇上的手段詭異,也許這個人,早已具備指點河山的能力,只是戾氣太重。一時間,寒星只是跪著,并未抬起頭,只聞一聲近似嘆氣的聲響,“寒星,你跟著朕也有四、五年了吧?”寒星低頭恭敬道:“屬下已跟隨陛下四年有余。”玄熠一想起前幾日之事,靈光一現(xiàn),原來如此,為何會有人準(zhǔn)確無誤的混進(jìn)泰和殿,原因就是自己直屬的影子衛(wèi)里出現(xiàn)了jian細(xì),不然隆兒怎么會成為任人宰割的靶子?心下大怒,冷哼道:“你手下掌管幾人?”寒星聽聞這話有些怪異,卻沒多問,只是規(guī)矩回答道:“屬下掌管二百人?!?/br>若是按照這樣的思路回想下去,一年前收進(jìn)來的影衛(wèi),就需要徹底清洗,一個都不能留下,絕對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禍患,想到這里,玄熠瞇起冷眸,威嚴(yán)道:“朕懷疑影衛(wèi)出現(xiàn)了問題。”寒星一震,低頭細(xì)細(xì)回想片刻,請示道:“陛下準(zhǔn)備清洗影衛(wèi)嗎?”玄熠冷冷地勾勾嘴角道:“從去年六月起收進(jìn)來的影衛(wèi),全部洗底,一個不留?!?/br>寒星渾身一抖,卻很快穩(wěn)住,他躬身退了一步回,沉吟道:“屬下會把這事辦好。”玄熠語氣稍轉(zhuǎn)平和,認(rèn)真道:“別讓朕失望?!?/br>寒星注視著皇上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他略略一低頭,很快反身消失。玄熠望著高高翹起的屋檐,那迂回的曲折,仿佛就預(yù)示著在這皇宮大內(nèi),便是如此的生活,曲曲折折,百轉(zhuǎn)千回。正在沉思著,隱隱聽見了腳步聲,扭頭一看,只見墨雨一襲素白銀繡祥云紋綿衣立于身側(cè)。墨雨解開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披在了皇上的肩膀上,雖然已是春天,還是有點涼,玄熠上次受的傷還未好,不免有些掛心。玄熠沉著臉,一把奪過墨雨纖細(xì)的手,低聲問道:“你從慈孝宮回來的?”墨雨黛眉微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玄熠重重嘆了一口氣,道:“你為何要去求老祖宗,因為朕無能嗎?”墨雨沒想到玄熠會如此想,狠狠的抽了一下手,誰知沒抽開,盯著他道:“你怎么能這樣想?這種前朝之事,本來就不應(yīng)讓你多分心,何況你身上……唔……”下句話還沒等說就被玄熠用一個綿長的吻堵了回去,墨雨羞得面色緋紅,這可是在外面,身后還跟著一群宮女內(nèi)監(jiān),頓時羞得不能抬起頭。玄熠瞧見了之后,勾了勾嘴角,他通天冠上墨色的平冕上十二旒正好遮住了他的壞笑,他俯身在墨雨耳邊,輕輕地問道:“朕想要你。”墨雨聽罷反手一下把玄熠推開,狠狠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走。玄熠沖著身后低頭的宮女太監(jiān)揮揮手,讓他們退下去后,便馬上尾隨墨雨進(jìn)了儀元殿。墨雨進(jìn)屋后,重重合上身后的門,一下就把皇上擋在了門外,玄熠輕輕拍拍朱門,小聲道:“噯……別生氣??!”墨雨猛地拉開門,嚴(yán)肅道:“皇上,我不是生氣?!?/br>玄熠眨眨眼,晃了晃自己額前的十二旒蘇,促狹道:“那是因為什么?你好今天都不跟朕親熱,該不會是變心了吧?”隨即瞇眼威嚴(yán)道:“說,誰在你心里還比朕更重要?”墨雨向來對玄熠如七八歲孩子一樣胡攪蠻纏、無理取鬧的行為沒辦法,他只能搖搖頭,水眸中有些哀怨地望著皇上,無奈道:“熠,你身上有劍傷,還有頑疾,你就不能老實點等身上傷好嗎?”玄熠一聽這話頓時像偷吃到了雞的狐貍,他眼眸亮晶晶,嘴上卻很嚴(yán)肅道:“朕好了,好了,不相信的話?!蓖nD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墨雨的神情,看他擔(dān)憂的樣子,果然上鉤了,暗暗一樂,一本正經(jīng)道:“不信你摸摸看。”說著把手臂伸了過去。墨雨心想昨夜剛上的藥,這么快就好了?不由得伸出手去,剛碰到玄熠的胳膊,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很快腳不著地,整個人已然跌入他的懷中。玄熠懷抱著墨雨,壞笑道:“這回你可跑不了吧!”墨雨氣得直咬牙,自從跟玄熠在一起,他的忍耐力越來越差!尤其是在忍受皇上的時候,過去他從不是個暴虐的人,可現(xiàn)在跟皇上在一起,他無時無刻不想揍皇上一頓,有傷還做危險動作,喝藥還要講價錢,吃點藥膳跟去刑場差不多,自己這十余年里培養(yǎng)的溫潤涵養(yǎng),快要被磨得消失殆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墨雨低頭在玄熠的耳邊輕輕道:“皇上你若是不把我放下來,這個月,你就出去尋花問柳吧!”玄熠面色一僵,墨雨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訕訕地把墨雨放下,摘下通天冠,不解道:“你能給朕講明下到底怎么了嗎?”墨雨抬起美眸,鄭重其事道:“陛下,其一你身上劍傷未愈,不宜做劇烈運動;其二你本就帶病上朝,已屬過度cao勞;其三那種事,你就不能等你好了之后再說……”越往后聲音越小,到了最后幾乎如蚊子般低低昵語。哪知玄熠卻露出了一個更委屈的表情,撇嘴道:“那你也不至于連親都不讓朕親下??!”墨雨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沒有跳起來打人到底是修養(yǎng)變好了還是變差了,他抿住心里的怒意,輕哼道:“皇上你那是親下嗎?分明是在啃吧?!”玄熠聽罷,嘿嘿一笑道:“是嗎?那是吧……”墨雨拿他再無辦法,挽了挽青絲,清婉道:“今晚帶著折子回來批吧!若是覺得累,我可以幫你?!?/br>“我可以幫你?!倍潭痰奈鍌€字落在玄熠耳畔就變成了其他韻味,例如我可以幫你共赴??!我可以幫你端茶倒水?。〉鹊鹊鹊戎T如此類,什么茶水啊之類的還可以加點料,騙著騙著就到床上去了,墨雨那細(xì)如絲綢的肌膚,那胸前兩枚嫩嫩的茱萸,想想不由得壞笑出了聲。墨雨在一邊整理書籍,還未曾發(fā)現(xiàn)這邊玄熠怪異的笑聲,他只是聽聞聲響,剛要轉(zhuǎn)過身,余光就瞄見皇上背對著他,幾欲出門,便沒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