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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把書擱回去。玄熠舉步出門,眼角眉梢皆是春風得意壞笑,他已憋了許多時日,就差沒生冷不忌地往墨雨床上爬,哦,不對,那次他爬了,結果被墨雨一腳踹了下去。忍不住多瞄了幾眼太陽,怎么還掛那么高,趕緊下山!墨雨收拾好東西已是午后,他有些疲倦,在慈孝宮里跪了那么久,不免有些累,他倚在床榻上,一炷香的功夫,朦朧的睡意襲來,他半清醒半模糊地靠在床榻上。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吱呀……”一聲,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一個人的腳步聲,若有若無的傳了過來,很快一個人凝聲屏氣地來到墨雨的榻前,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紙包,往茶杯里倒。墨雨突然睜開水眸,把那個少年嚇了一跳,手中的粉末灑了一地,誠惶誠恐地哆嗦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鎮(zhèn)定的神色,咬牙立于哪里,清冷道:“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那你就殺了我吧!”來的人不是別人,卻是雨霏,他一直不明白為何貴為天子,卻能對一個男妓寵愛有加,若是當今圣上喜好男風,那么他自己一點都不比墨雨差,幾日前,他便下定決心,要取而代之。墨雨倚在床邊,清冷地笑道:“你便是殺了我,皇上也不會喜歡你?!?/br>雨霏杏眼一瞪,面色發(fā)白道:“不可能,我在青樓里接過很多客,不喜好男風怎么會把你一人留在身側?”墨雨輕輕嘆了一口氣,在一次后,他趴在玄熠身上也曾問過同樣的問題,卻得到了一個很可笑的答案,皇上隨意道:今生,無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是貓兒還是狗兒,是花兒還是草兒,就是因為你是你,朕才喜歡你。念及此便隱隱地想笑,玄熠這個人,特殊魅力就在于此吧!他貴為天子,卻很不喜拘束,雖然小節(jié)不在意,大節(jié)卻從未改變過。墨雨美目一揚,抬臉看著雨霏,清婉道:“你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讓皇上喜歡上你嗎?還是你單單就是為了榮華富貴而留下來?還是因為沒有君王的寵愛便會被千踏萬踩?抑或是,你是為了殺圣上而來?”作者有話要說:小玄子就差爬床了,o(n_n)o哈哈哈~你們說他會不會得逞?☆、第38章似將海水添宮漏初春的風帶著些許涼意,河堤的楊柳早已垂盡,綠的飄渺而雅致,搖曳的身姿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顯得靜謐而和諧,儀元殿離龍首渠邊很近,從正殿可以看見龍首渠大半的景色,是個十分雅致的殿堂。午后時分,儀元殿里透不進日光有些青灰色的黯淡,亦如霏雨此時的臉色,他咬了咬唇,下巴微微抬起,杏形眼眸中隱隱閃著一絲不服,傲然道:“我之所以留下來,只是為了榮華富貴。”墨雨美目一揚,淺笑道:“你想要多少銀子?”雨霏一怔,喃喃道:“你在跟我談價錢?”墨雨淡淡地看了雨霏一眼,他聲音不大,卻極為認真道:“即便給你榮華富貴,你又會想要什么呢?”雨霏搖搖頭,神色黯淡道:“本來以為會取你而代之,這樣就可以安心度日,可惜皇上從不正眼瞧過我。我既不喜歡皇上,也不想侍奉,我只想找個能接納我的地方,可天地之間,除了青樓再也沒有?!?/br>墨雨心下微微一震,抬起含著霧蒙蒙的水眸,輕輕道:“你想過要留下做什么嗎?”雨霏依舊搖頭,道:“我曉得伴君如伴虎,我沒想過要離皇上太近。”墨雨黛眉微顰地思量了片刻,這宮中的大半事宜,玄熠都已扔給他來管理,看似不多,卻瑣碎得費神。若雨霏想要一個安穩(wěn)的地方,那么藏書閣是最好的去處,哪里安靜,幾乎沒有人打擾,只是……他抬起頭,道:“雨霏你去藏書閣管書吧!只是去之前,你要換個名字?!?/br>雨霏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慮,道:“那叫什么?”墨雨望著窗外,垂柳搖曳,露出了一個傾城的微笑道:“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以后你就叫柳景明吧!”雨霏走出儀元殿許久,才停下腳步,望著如洗的碧空,喃喃自語道:“至春和景明,波瀾不驚?!?/br>廷尉圄位于整個宮闕的最西端,是宮中關押要犯、命犯的地方,推開門一股寒氣撲面而來,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窒息的味道,狹窄的走廊只可容兩人并列行走,在微弱的光線中,玄熠瞇起了眼眸,這里關押著那幾個刺客,其中三人已架不住大刑開口,承認靖康王是主謀,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秘見一下李卿琦,商討下圍剿靖康王的對策。一個血rou模糊,隱隱的帶著猙獰的微笑,眼眶撐得很開的人形,剛剛從玄熠身邊拖過去,留下了一地暗紅色的血痕,他負手站在李卿琦身側,譏諷道:“被你打成這樣還沒斷氣,真可謂是個漢子?!?/br>李卿琦并未起身行禮,他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忙了許久,面色憔悴,有些疲倦道:“圣上,起兵討伐靖康王勞民傷財,臣主張以此事賜鳩毒酒?!?/br>玄熠冷冷一笑道:“給你的話,你能喝嗎?還是你打算讓朕先去試探他的口風?”李卿琦搖搖頭道:“去年收成不好,大周國庫早已揮霍光,光靠著后宮節(jié)儉是不夠的,如不修養(yǎng)生息,再次戰(zhàn)爭,只能讓百姓陷于水火?!?/br>玄熠重重嘆氣道:“如今天下一分為三,外有北涼、南安,雖不如大周國土遼闊,卻也不得不防。卿琦,你說有什么比力纜狂瀾挽救這個岌岌可危的國家與水深火熱中的蒼生更加重要?”李卿琦知其難處,也嘆氣道:“若成功便可以救民救國與水火,若失敗便是身敗名裂,永不翻身。所以,陛下只需給臣兵馬,臣想去鎮(zhèn)壓,若是失敗,也是臣一個人擔著罪名,只不過……”微微一頓,思量道:“臣想要一個人。”玄熠蹙眉道:“你該不會管朕要陸信吧?”李卿琦隨手翻了翻他寫的筆供,低低笑道:“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皇上,正是此人?!鳖D了一下,望著皇上,瞇眼道:“早在他落武舉時就被皇上賞識,至今還是個從五品的閑散官,皇上之所以把此人藏的那么深,還不是為了必要時用在刀刃上,以他戰(zhàn)略的眼光,絕對會成就一番事業(yè)。”玄熠咬咬牙,李卿琦簡直都要活成他肚子里的蛔蟲了,跑去做了四年的細作還對自己這么了解,不由得冷哼道:“你怎么不把楊一汀也一并要走?”李卿琦勾勾嘴角道:“楊大人就是給臣,臣也不敢要??!不能為了靖康王,失了整個北涼?!?/br>玄熠頓時有一種搬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偏偏頭,道:“其實此事就算不是靖康王做的,也大可推到他身上,皇叔口碑可不算好?!?/br>李卿琦低低一笑道:“他口碑到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