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三略十遍?!?/br>李卿琦幸災(zāi)樂禍地一笑道:“皇上最喜歡讀的是鬼谷子,讓他抄三略作什么?”玄熠瞇眼悠哉道:“李愛卿就因著你的幸災(zāi)樂禍加落井下石,所以修云在休息,你在陪朕淋雨?!?/br>李卿琦瞬間啞巴了,小聲嘟囔道:“下不與上爭,民不與官斗。”隨后便負(fù)手而立,茫茫大雨中看不清什么,突然一個粗大的金色閃電劈了下來,正好打在地上,頓時敵方人仰馬翻,澆了火油的防水布開始燃起大火,一時間人的哭號聲,尖叫聲,馬的嘶喊聲,焦糊的臭味合著雨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他只知道黃銅可以用來做鏡子,卻不知皇上還有這等手段,他辛苦苦給皇上找到在水中燃燒的物質(zhì),竟被皇上用到了戰(zhàn)場上,還能發(fā)揮如此大的威力。想到這里,不由得蹙眉疑惑道:“陛下,如若雷沒打在黃銅上,四周撲的防水布沒著火呢?”玄熠倚著劍,呵呵一笑道:“是你告訴朕,夜觀星象必有大雨,而他們聽說朕來了肯定會急著發(fā)兵試探。所以朕命人在上面蓋了薄薄一層土,被大雨一沖就掉,就算不起作用,那么滑的銅必定讓馬匹踩在上面受驚。這樣燒死不了幾個人,不過是嚇唬嚇唬人,跟諸葛亮火燒赤壁的規(guī)模可差得遠(yuǎn)了。朕并未算到會劈到這里,所以讓君如給準(zhǔn)備了火把,不過是僥幸的省下。”李卿琦嘴角噙了絲笑,朗聲道:“皇上,他們撤兵了。”玄熠轉(zhuǎn)過身,此時的他在陣陣閃電下,顯得煌煌天威,眾生披靡,他威嚴(yán)道:“卿琦,這只是開始,朕一定不會讓皇叔得逞!這天下是朕的,絕不允許任何人指染?!?/br>李卿琦譏諷地笑道:“士為知己者死,皇上當(dāng)年就是這一番話,便把臣這一生都騙進(jìn)去了?!?/br>玄熠聽罷居然哈哈大笑道:“后悔嗎?”李卿琦瞥了瞥皇上,竟也同樣哈哈大笑道:“現(xiàn)在后悔來不及了吧?”趙君如剛嚇得差點尿褲子,后來發(fā)覺敵軍根本攻不過來,很快他們自損兵馬又撤兵,這下心臟才鮮活地跳回去。他本是出謀劃策的幕僚,最多能算是鞍馬嫻熟,長得也夠斯文,過去干的是分類保管地圖之類的活,突然被皇上調(diào)到了近身,第一次跟隨圣上出征就給他留下了這么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他就差沒出息的跪地哭著喊要回家。驚天雷鳴,震耳欲聾,此情此景他聽見皇上和李軍師在哈哈大笑時,哽咽地想,他倆不會是失心瘋了吧?漸漸的雨點變小,蒼穹中的閃電雷鳴也慢慢停下來,火已經(jīng)快要熄滅,因本來就沒多少,雖然把人嚇得退兵,但很快就會卷土重來。玄熠一身濕透地從樹上蹦下來,對君如含笑道:“你去帶人……”當(dāng)他看見君如的神情時,后面的話生生咽了下去,指著人,對李卿琦道:“朕有這么可怕嗎?”李卿琦看趙君如渾身濕透,臉色蒼白得跟紙一樣,渾身哆嗦不住,便從兜里翻來翻去找到了一枚藥丸,給他喂下,還不忘諷刺道:“皇上此人是幕僚,又不是葉蔚威,葉蔚威削下首級的敵寇將領(lǐng)能圍著堵著排三圈,君如看完這架勢還沒嚇?biāo)啦诲e了?!?/br>玄熠用鑒定的眼神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眼趙君如,此時他雖渾身濕透,卻不減天威,他沉聲問道:“你還能騎馬嗎?”趙君如此時已恢復(fù)了一點,他三拜九磕地跪在地上哆嗦道:“皇上息怒,卑臣無用……”話都沒說完,就被皇上踹了起來。手腳并用地站起來,慌忙間抬起頭,只聽皇上背對他,沉聲道:“朕就不喜歡這些沒用的禮數(shù),到底能不能騎馬?”趙君如還不知如何回答時,就被陛下粗暴地丟上了馬背,李卿琦與皇上走在前面,兩人皆是說說笑笑地步行。他坐在馬上,盯著皇上的背影,那明晃晃的黃色,頓時一種微妙的熱意在眼眶中涌出,又似有千萬鐘鼓在耳畔鳴響,心下一片彷徨,一行清淚從沾滿泥巴的臉上落下,古往今來,誰受過這種待遇?這樣的圣上,他就是搏上畢生的一切,也要追隨與陛下!他坐在顛簸的馬背上,暗暗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個對皇上有用的人。其實皇上就是看他嚇得不能走,本著愛民如子的心態(tài),把人丟上了馬。若日后玄熠知道,他今日的所作所為為大周釣上了一條大魚,未來的四名猛將之一,為他的子孫后代完成了一統(tǒng)天下的宏圖偉業(yè),估計他做夢都會笑得醒過來,當(dāng)然此是后話。一到營地,玄熠便下命啟程,他的戰(zhàn)場不在這里,而是遙遠(yuǎn)的荊州。這片染滿了鮮血的土地是他畢生運籌帷幄,指點的山河。一場爭奪了三朝的戰(zhàn)爭,他最終會親手畫上一個句號,而后完成太傅遺愿,開創(chuàng)一個繁華的太平盛世!黑暗中,帶著面紗的人,拈起一枚黑子,狠狠地摔在棋盤前,待氣息平穩(wěn)后,一縷不易察覺的冷笑慢慢爬上他嘴角,詭譎的輕輕道:“皇上待你沒了太皇太后做靠山會怎么樣呢?”夜半時分,雨停了下來,淡墨色的蒼穹上,隱著半輪月。墨雨給睡得正香的隆兒掖了掖被子,披了一件衣服起身,站在殿外潮濕的臺階前,凝視著素光盈盈的月。望廊前,又是海棠花開花又落,他俯身拾起一瓣海棠花輕拈指間,雨后的風(fēng)還是有些涼意,冷冷的吹來割得人生疼,他抖得像一片落葉,偌大的宮殿,像是他的牢籠,他不能逃脫亦無法逃脫。明日一早,他將要面對群臣,以及鋪天蓋地的的質(zhì)疑和辱罵,如果不是為了玄熠,他早一走了之;如果不是為了隆兒,他早已逃離。他的身份,始終是一個男妓,而絕非李卿琦、衛(wèi)博遠(yuǎn)那樣堂堂正正。只因著玄熠想要開創(chuàng)一個盛世,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會甘之如飴。隱月斜照,影落空階,風(fēng)卷起他雪白的袍角,他把手中花瓣捏成了粘稠的汁液,順著他白皙的指尖流下,前行無路,后退死路,可他絕不能退縮。次日清晨,隆兒大眼睛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望著為他著朝裝的父妃,他死死地咬著唇,上面已是一排沒血色的細(xì)牙印,他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低聲哀求道:“父妃,我能不去嗎?”墨雨輕輕一笑,給隆兒正了正頭上金冠,用最溫柔的語氣道:“隆兒怕什么呢?”隆兒小臉蒼白,低聲道:“孩兒素來胡天胡地慣了,不靜心讀書,也沒好好練過武,見到那些人,都不知該如何說話?!?/br>墨雨一襲白衣,束著頭發(fā),顯得整個人峨冠博帶,他身上淡淡的書卷氣息,不是隨便讀兩本就能顯露出來的。玄熠一走,他便不是那個溫柔如水的墨雨,而是輔佐太子的沈巍。此時,他持著隆兒的小肩膀,認(rèn)真道:“你又不坐龍椅,只是坐在一側(cè),無論下面大臣爭吵也好,讓你做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