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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都不要回答?!?/br>隆兒似懂非懂地拽著墨雨的衣袖,嘟嘴道:“父妃,你不能讓孩兒一個人坐在那里?!?/br>墨雨摸著隆兒柔順的發(fā)梢,溫潤笑道:“父妃就站在離你不遠(yuǎn)處,不用害怕。”隆兒小手心里都是汗,他死死攥著父妃纖細(xì)的手,一步一步往金鑾殿走著,一路只見湛藍(lán)的蒼穹下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畫上一樣。年幼的他不明白,為何父妃那么鎮(zhèn)定?隆兒用余光瞥了瞥一襲白衣的父妃,他真是穿什么樣的衣服都好看。想著想著便有些驕傲,放眼整個皇宮父妃最喜歡自己,不是嗎?!碧空如洗,日光熹微中金鑾殿,赤色巨龍柱子被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威嚴(yán)而又蒼老的聲音在清晨回蕩:“太子駕到!”隆兒在墨雨的注視下,慢慢松開了他的手,獨自一個人走上長長的漢白玉臺階,他握著扶手上刻的一條金龍,神色慢慢安穩(wěn)下來,緩緩走向正首下的龍椅,坐下了下去。純金打造的龍椅,隆兒用了不到小半地方,偌大的金鑾殿把他顯得更加渺小,他輕輕地哆嗦了一下,目光輕輕地掃到了下面對他行三拜九叩的大禮,死死掐著手心,稚聲道:“眾愛卿,有事啟奏?!?/br>作者有話要說:注:我是在一本很老的書上發(fā)現(xiàn)有用銅鏡來讓戰(zhàn)馬打滑的,而且銅是導(dǎo)體,雷能導(dǎo)電早在天工開物里就有描寫。至于放水的火油,早在漢代末年就已經(jīng)有了,這些雖然都不是一個朝代的,在古代也未曾大面積的使用過,但我把這些捏在一起,就顯得有些現(xiàn)代,所以請親們不要死扣這些,萬分感謝。隆兒開始一點一點長大了,應(yīng)該說玄熠也好,墨雨也好,他們都在變,因為時間在變,人不得不變,所以我覺得墨雨不是變強了,而是變回了他自己,你們說不是么?☆、第47章輕薄為文哂未休晨光熹微的透過百福窗棱,照亮了昏暗的金鑾殿,隆兒坐在椅子上,他只覺得下面大臣們吵得如蜜蜂一樣嗡嗡作響,他低下頭輕輕嘆了一口氣,開始凝視著窗外被分割不成塊的蒼穹,回首望了望正中間的龍椅,父皇坐在這里,會是什么樣子呢?一定是天威赫赫吧!也不會像自己這樣無聊,聽他們說什么聽的腦子都打結(jié)了,什么叫不和法制?和不和法制是他們說的算嗎?墨雨立于廊柱后,他悄悄的打量著正在走神的隆兒,不由得搖搖頭,繼續(xù)聽著下面妖顏禍水論,聽著可笑,他什么時候在這些大臣心里高貴得跟歷朝歷代的紅顏禍水一樣了?聽著言官的長篇大論,隆兒差點睡著,突然一陣嘈雜,他瞪大眼眸,只見腳下烏壓壓跪了一片大臣,唯獨丞相一個人站在原地,緊閉雙眼,仿佛睡著了一般,隆兒不禁多了看了那個老人一眼。轉(zhuǎn)過頭他驚慌地看了看父妃,只見后者面色發(fā)白,渾身微微顫抖。他不由得靜下心,小聲問道:“本王剛沒聽明白。”內(nèi)閣學(xué)士斗膽道:“請?zhí)淤n死男寵,以穩(wěn)江山社稷,以慰天下蒼生?!?/br>隆兒一聽“唰”就站了起來,皺著眉,不解道:“你們要我殺了父妃?”內(nèi)閣大臣沉聲道:“太子身份尊貴,怎能認(rèn)一出身青樓之人為父妃?這是什么稱呼,歷朝歷代都沒有,完全是不合祖宗制度?!?/br>隆兒握著扶手上刻的一條金龍,那棱紋硌得手心疼,他怒氣沖沖吼道:“你們憑什么要本王處死父妃?憑什么?你們只會說這里不合法制,哪里不合法制,難道你們就合法制了嗎?父妃說過,只要一個制度在孩子眼里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他是我父妃,在我眼里沒問題,在你們眼里憑什么就成了問題?”墨雨凝視著怒氣沖沖的隆兒,微微揚眉,徐徐綻出了一個笑,這孩子真像玄熠,哪兒都好,就是好沖動,也罷,還小,他可以慢慢教導(dǎo)。若日后他還有這個時間的話,三人成虎的故事不是沒聽說過,在他第一次見隆兒那日,他就跟玄熠說過,不知日后隆兒會如何看待自己,無論這個孩子怎么看待他,當(dāng)他是權(quán)臣,還是jian人,他都會守護(hù)這個孩子到自己生命最后一刻。隆兒的聲音不大,卻帶了幾分皇家威嚴(yán),他長得本就像玄熠,怒目的立在金鑾殿上,已然有了人主之姿。一時間下面倒是安靜了幾分,良久的沉默被一邊的小東子打斷,他小心翼翼問道:“太子爺,要不要先讓他們起來?!?/br>一個聲音森森響起道:“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寧無一個是男兒!”隆兒聽得這個聲音,不由得蹙眉一愣,他思量片刻,接口道:“裊絲翹足傍澄瀾,消盡年光佇思間。若使見魚無羨意,向人姿態(tài)更應(yīng)閑。”墨雨揚眉,淡淡笑了笑,他沒想到過隆兒會吟這首詩,雖然對那首詩風(fēng)馬牛不相及,卻帶著諷刺的味道,不知這首詩是誰教他的,這么偏激的觀點,該不會是那個叫寧止的伴讀吧?那孩子心機頗深,用得好便是忠臣良將,若用不好的話……剛要思索,卻見隆兒一甩衣袖,稚聲道:“退朝?!?/br>隆兒氣鼓鼓地拉著墨雨的手,悶聲道:“明天孩兒可不來了,這地方真煩人?!?/br>墨雨笑了笑,看著那明晃晃的金色,低聲道:“隆兒不想要權(quán)利嗎?”隆兒把頭埋在父妃懷中,不高興道:“孩兒要那個有什么用?”猛然想起一句話,玄熠說過,他當(dāng)年想要那個位置為了保護(hù)所有的人,感念道:“你坐在那里就擁有了一切,你想要保護(hù)的,想要得到的,都可以如愿?!?/br>隆兒揚起小臉,薄怒道:“才不是呢!要是孩兒有那種權(quán)利,他們怎么還敢讓我賜死你?”墨雨一時語噎,怔怔地看了隆兒片刻,目光溫柔而繾綣,輕聲道:“父妃在他們眼里本就那樣?!?/br>隆兒搖搖頭,整個后宮除了老祖宗他最最喜歡的就是父妃,下面的人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生病的時候是父妃守在床榻前,他挨打的時候是父妃給上藥,他不會功課的時候是父妃給講解,他被罰抄寫了一夜書父妃陪了一夜。而那些大臣對他又做過什么?居然讓他賜死父妃?!曾經(jīng)聽寧止說過,大臣在外面有各種豪宅良地,在朝堂上就假惺惺地裝腔作勢。想到不由得脫口而出道:“凡是本王喜歡的他們都要奪走,讀幾本書就都當(dāng)自己是賢臣了嗎?”此時大臣并未退光,金鑾殿上還有人,隆兒的聲音不小,此話一出,墨雨頓時如遭雷擊,他皺著眉頭,這下跟前朝梁子結(jié)大了,日后少不了要多費周折化解。隆兒一說完就后悔了,他抿抿嘴,閃著大眼睛瞪著墨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圓場。墨雨輕聲嘆了一口氣,對隆兒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踱步出了柱后,立于大殿上。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