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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身,仰頭喝了一小口。“好喝嗎?”侯佳昊問。這可是他最喜歡的飲料,他相信杜子清也會喜歡。“嗯,好甜啊。”杜子清滿足地瞇起眼睛說道。“你還想吃什么?我給你買?!焙罴殃豁樖帜闷鹗诌叺拇蟠笈菖菥?,問:“這個你吃嗎?”大大泡泡卷是杜子清一直想吃,但是父母又不同意他吃的零食。這時候,杜子清才想起來父親對他說過,小賣鋪里的東西是賣給別人的,他是不能吃的,于是對侯佳昊搖了搖頭。“那這個呢?”侯佳昊又拿起了一袋牛板筋。“我不吃?!倍抛忧暹€是搖了搖頭。“好吧?!焙罴殃环畔屡0褰?,把瓶子里最后一點汽水喝完,對杜子清說道:“我要回去吃午飯了,明天再來找你玩。”☆、第4章當(dāng)杜子清的父親回到小賣鋪時,見到杜子清正在喝汽水,一下就來了火。他從杜子清的手里拽過瓶子,說道:“給你說了多少遍,店鋪里的東西不準(zhǔn)隨便吃!”“可是這是一個哥哥給我買的。”杜子清委屈地說。“哪個哥哥?”“從里面出來的一個哥哥?!倍抛忧逵檬种噶酥改シ淮笤旱暮箝T。杜爸爸抬起頭來看了看,也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既然孩子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發(fā)火,把汽水還給杜子清,說道:“以后不準(zhǔn)隨便要別人的東西。”杜子清點了點頭,又抱起汽水瓶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剛才都賣了什么東西?”杜爸爸看到錢盒子里躺著十塊錢,有些奇怪。剛才他出去了也不過二三十分鐘的時間,平日里也沒見生意這么好過。“兩瓶汽水?!倍抛忧骞郧傻鼗卮?。“兩瓶汽水怎么會是十塊錢?”杜子清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杜爸爸嘆了口氣,也沒有精力去一一核對。自那以后,侯佳昊每天都會來買汽水,有時是一個人,有時會帶上宋林涵和姜哲嚴(yán)。平時杜老板基本上都在店里,他會懂事地給杜老板打招呼,時間久了,他和這家小賣鋪也熟悉了起來。碰上杜老板去了醫(yī)院的時候,侯佳昊總會把手里的錢花光,宋林涵也奇怪了,有次提醒他道:“他是不是給你找錯錢了?”然而侯佳昊只是說:“這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家有錢。”侯佳昊說的話不假,盡管他家沒有宋家有勢力,沒有姜家受人尊重,但至少在經(jīng)濟(jì)上是最為富裕的。宋林涵和姜哲嚴(yán)的家和侯佳昊的家一樣,離后門更近,兩人也逐漸成了杜家小賣鋪的熟客。在侯佳昊的帶領(lǐng)下,他們的零花錢基本上都花在了這里。有次姜哲嚴(yán)對杜子清說:“下午你來乒乓球場找我們玩吧,四個人剛好分成兩隊?!?/br>杜子清回頭看了看他爸,他爸揮了揮手,說道:“去吧,下午早點回來。”杜子清吃完午飯后,看著時間出了門。磨坊大院里的運動場地離后門不遠(yuǎn),從后門進(jìn)來后立馬就能看到籃球場、羽毛球場和乒乓球臺。杜子清進(jìn)入磨坊大院后,很快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三個哥哥。他小跑著往三人的方向跑去,卻突然不知被什么東西淋到了眼睛。他停下來,揉了揉雙眼,發(fā)現(xiàn)有兩個比他高比他壯的哥哥正在玩水槍。他什么也沒說,繼續(xù)往前走,而這兩個小男孩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目標(biāo),開始集中往杜子清身上滋水。杜子清前面的衣服和褲子很快被打濕,其中一個小男孩說:“快看,他尿褲子了!”另一個小男孩也一邊往杜子清的褲子上滋水,一邊大喊道:“真的,大家快看,他尿褲子了!”杜子清站在原地,急得不斷地大吼:“我沒有!我沒有尿褲子!”然而他的聲音根本敵不過兩個又高又壯的小男孩,喊了幾聲之后,他委屈得哇哇大哭了起來。這邊的sao動很快引起了三人的注意,當(dāng)侯佳昊看清站在路中間哭的小孩兒的是杜子清時,他的心中生出一股無名大火,拎著乒乓球拍就跑到還在拿水槍滋杜子清的一個男孩身邊,想也不想就用球拍往男孩的頭上扇去。男孩大喊一聲倒在了地上,然而侯佳昊并未停下,他抬起手,猛地把球拍砸到了他身上。另一個男孩直接看傻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侯佳昊突然看向自己時,這才自保似的扔下水槍,和侯佳昊扭打在一起。侯佳昊從小就練習(xí)散打,讓他和十幾歲的少年對打也完全不是問題。小男孩很快被打趴在地,侯佳昊騎在他身上,還在往他臉上掄著重拳。這時路邊的大人才注意到幾個小孩兒打了起來,連忙過來將兩人拉開。侯佳昊站起來后走到杜子清身邊,摸了摸他的頭說:“別哭了,以后有人欺負(fù)你就給我說?!?/br>杜子清停止了哭泣,但還是一抽一抽的。侯佳昊牽起他的手,轉(zhuǎn)身往家的方向走去,說:“走,我?guī)闳タ春猛娴臇|西?!?/br>侯佳昊帶著杜子清在家里呆了沒多久,被打的兩個男孩的家長就找上了門來。侯佳昊的母親讓侯佳昊的jiejie把這不知從來領(lǐng)回來的小孩兒給送了回去,接著又是道歉,又是賠錢,才勉強(qiáng)把這事給處理了下來。兩個孩子的家里也是做生意的,雖然心里氣不過,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是獅子大開口,要了不少醫(yī)藥費。侯佳昊從小就被教育不能濫用暴力,學(xué)習(xí)散打只能用來自保,不能用來欺負(fù)別人。但他還是覺得他打那兩個小男孩沒有錯,因為他們就是在欺負(fù)杜子清,他只是鋤強(qiáng)扶弱而已。見侯佳昊死不認(rèn)錯,他的母親便把他在家里關(guān)了一個月,不準(zhǔn)他出門。等侯佳昊重獲自由,再去找杜子清時,小賣鋪旁已搭起了靈堂。*在侯佳昊被禁足的一個月里,宋林涵和姜哲嚴(yán)時不時會來找他玩耍,給他帶一些從小賣鋪里買來的零食。宋林涵本想把杜子清也帶來,但一聽說是去別人家里玩,杜子清的父親死活不同意,說怕自己小孩兒給別人添麻煩。但實際上是他知道住在磨坊大院里的人都是有錢人,怕杜子清不懂事,到人家家里闖禍,要是碰碎個藝術(shù)品什么的,可能他把鋪子搭上也賠不起。宋林涵和姜哲嚴(yán)帶著杜子清在大院里玩耍了一個月,院子里許多鄰里都好奇那鐵三角的小團(tuán)體怎么突然換了人。有些消息靈通的倒是知道侯家小兒子闖了禍,被關(guān)在家里不準(zhǔn)出門,但是對于為什么小賣鋪的兒子會和書記兒子玩在一起,他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杜子清的母親得了肝病,這幾年經(jīng)常出入醫(yī)院。在這年夏天的末尾,她最終沒能挺過去,和杜子清見了最后一面后,撒手人寰。那時杜子清對死亡還沒有任何概念,他只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