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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遠。陸一盛竟已起床了,坐在沙發(fā)上看早間新聞。陸途對主人的一舉一動都敏感,只覺得陸先生好像在生氣。他抬腕看了看表,他確實準時回來了,應該不是在生他的氣。陸途想暫時還是不要問,脫了外套掛好,說:“我去做早餐。”很快煮好,連著餐具紙巾一起端出來放到茶幾上。陸先生有些可怕,陸途不敢多看,拿起背包就先回房間收拾。如陸一盛所預料,不一會就聽到陸途喊陸先生,“你是不是動過我東西?!”陸一盛站起身,走向陸途房間。他正翻著被子衣柜,進行地毯式搜索,“我有兩個娃娃……”“扔了?!?/br>陸途渾身僵硬,“你說什么?”“那是林璇的東西,不該出現在這里。”林璇把那兩具玩偶肢解并扔在他家門,特地照了張相發(fā)到他的商業(yè)郵箱,挑釁意義很明顯,幼稚且惡心。他以為陸途早已當垃圾處理好,結果他卻撿了回來,洗干凈縫好,放在了自己床邊。陸一盛多驕傲的一個人,這份驕傲陸途也得一起受,絕不會允許他這么做。他根本不明白,陸途心想,他什么都不明白,“你丟到哪里去了?我要撿回來……”家門口沒有,一定是在小區(qū)垃圾箱。陸途想推開陸一盛往外沖,卻被他攔腰摁在了門上,厲聲喝道:“破玩具而已!為什么要去撿別人不要的東西?”陸途聽見自己的心裂開了,裂帛般嘶啦一聲。破玩具而已,不要了。他愣愣地落下淚來,自己都沒發(fā)現。陸先生不知道他哭的真正原因,以為是自己太兇嚇到了他,頗有些自責,溫柔地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淚,輕聲哄道:“好了不哭了,我再買幾百個幾千個更好的給你?!?/br>“陸一盛,”隔著一層淚霧,陸途直直地看進他的眼里,一字一字道:“我、不、要?!?/br>第七章陸途是真的生氣了。陸一盛很快意識到這點。他從來都沒脾氣,像個毛茸茸的小玩偶一樣,依著人順著人。但他現在不僅直呼陸一盛全名,還一把把他推開,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家,大門都沒關。陸一盛也生氣了,重重地摔上門,心想不過是兩個玩具,難道比他這個活生生的人重要?不說這兩個玩具還是他前女友的。陸途在小區(qū)垃圾桶找到了自己的朋友,一手攬著一個將他們抱了出來,連聲說對不起。粉兔嘆了口氣感嘆命運多舛,棕熊倒是依舊樂觀,“不怪你的,你還把我們找回來了。”陸家是回不去了,陸途把他們帶回了春天玩具店,一路上沒少受到行人注目禮。蘇卓正在整理貨架,一轉頭看見這臟兮兮的三只,立刻驚呼道:“這怎么回事?!”“說來話長?!标懲镜?,“可不可以先洗個澡?”粉兔棕熊在洗衣機里攪,陸途站在花灑之下,水霧盈了滿室。他閉眼抬頭,水流順著臉部輪廓流下,右手撫著心口,指尖停在一處凹凸不平的創(chuàng)口上,沿著這道狹長的疤痕,一直摸到了肚子角。他也是個破玩具。陸一盛是不是也不要他了。當年……是多少年前?他沒有去算過,總之是很久以前,陸一盛快要讀初中的時候,陸家出了事,他在房間里,聽不清楚外面在吵什么,只知道后來陸mama再也沒出現過,然后陸一盛也跟著爸爸搬家了。他躺在床頭,看著主人收拾行囊。他連作業(yè)都帶上了,卻一眼都沒有看陸途。陸途那時還只是毛絨兔子,他很想大聲提醒主人把他忘記了,可是他張不了口。陸一盛拉著行李箱離開,里面沒有陸途。他還在他的床頭。主人真的好粗心,怎么把他給落下了?沒關系,過幾天他就會發(fā)現自己不見了,然后會回來找他的。陸途于是一直等,睜著眼睛從天黑等到天亮,再從天亮等到天黑。日復日夜復夜,悄然多少時日過去,他終于聽到推門聲。他在心里興奮地大叫:“你終于回來了!”來者卻不是陸一盛,是一位老奶奶。老奶奶年輕時是個小有名氣的繡娘,年紀漸大漸不能穿針引線,但還是喜歡做些小手工,布花可以以假亂真。她把陸途從床邊放到書桌上,每天和他問好說話,等陸一盛回來的日子,也就不再那么難捱。陸一盛始終沒回來,老奶奶卻病倒了。活到她這個年紀,對生死早已有數,簽了生前預囑,不插管不電擊,平靜地等待死亡來臨。孫子陳簡繁來探望她,聊了一些幼時的事,然后她說:“家里有一只絨毛兔娃娃,你把他帶過來?!?/br>陸途第一次來醫(yī)院,透過書包拉鏈的空隙好奇地張望,穿著白衣服的人走來走去,空氣里一股刺鼻的味道。陳簡繁抱著陸途坐在奶奶床邊,她側著頭對陸途露出慈祥的微笑,“不要等了,去找吧?!?/br>陸途忽然聽見跳動聲,從他體內棉絮傳出的,咚咚咚咚十分有力。與此相對的是她愈發(fā)微弱的心跳,最后歸于沉寂。陸途洗干凈自己。陳簡繁給他遞上剛切好的白蘿卜片,蘇卓插上電風筒說要幫他吹頭發(fā),他又忍不住大哭起來。他知道自己算是個成年男人,不該哭的,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你們都對我這么好,為什么陸先生總是傷害我呢?!?/br>陳簡繁一點都不客氣,“因為他本來就是個人渣。”蘇卓瞪了他一眼,摸摸陸途的臉,“怎么了?和我們說說?!?/br>陸途便一五一十地道來。蘇卓給他喂了片白蘿卜,“不能全怪陸先生,他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你想想在他眼中,那兩只不過是他前女友用來恐嚇他的東西,他是在乎你,才不允許你把它們留下。”陸途吞下白蘿卜,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小途,為什么不直接把真相告訴他?”陳簡繁問。“因為我是被他不小心落下的?!彼麍猿值?,“他一定還記得我,我要等著能變回去的那天?!?/br>陸途試了很多次,最多冒個耳朵尾巴,卻變不回去絨毛兔的樣子。他想變回去,想要陸先生把他抱起來,說:“我記得你。”蘇卓想的卻很現實,“當初你說陸途是玩具變的,我可嚇得半死。告訴陸先生真相只有兩個結果,第一他當小途在胡言亂語,第二他當小途是個妖怪?!?/br>陳簡繁嘆氣道,“好吧陳太太,那現在怎么辦?”陸途弱弱地插嘴,“我想去和陸先生道歉。”陳店主怒他不爭氣,“你又沒做錯,為什么要道歉?”“我推他了。”陳店主:“你對他的攻擊力為零,絕對傷不到他?!?/br>“可他現在應該很生我的氣?!?/br>蘇卓發(fā)言:“你先在這住幾天,讓他冷靜冷靜?!?/br>陸途還住在以前由雜物間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