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夜歌、泡面不如泡你[快穿]、這回我們能不能走到底、那家伙對我圖謀不軌、專業(yè)三觀矯正員[穿書]、有如晴天、穿越之續(xù)弦王夫、刺刀與玫瑰、奇怪的先生們、惡毒男配拒絕洗白(穿書)
南河轉(zhuǎn)過臉來:“善。整體收稅可以教往年有所降低,編戶下會有更多的隱藏戶口被放在臺面上,降低每戶的稅收可以讓更多百姓愿意配合,但朝廷整體稅收卻反而會上漲。不但如此,登記農(nóng)具和耕牛可以防止犯罪偷盜與私造兵器;給家中有傷殘老兵和在伍軍人的民戶大幅降稅以鼓勵入伍;給有軍階的大小軍官免稅以鼓勵戰(zhàn)場拼搏廝殺。編戶齊民就像是云臺的石基,有了它,才有以后更多征兵、造甲、收糧政策的實行?!?/br> 師瀧因她列舉的政令而心潮澎湃。之前就說只要太子登位,就有他大展宏圖的日子。果然來了。 他道:“那臣這幾日再考慮一些,關(guān)于監(jiān)察地方官員的事情,還要與郤君商議,之后就寫案牘遞交給大君?!?/br> 南河應(yīng)了一聲,這才轉(zhuǎn)過臉看了一眼師瀧有些興奮的面容,道:“但這些都無用。都無法防范。這些政令遲早會變形,氏族侵吞土地,百姓流離失所,開始逃戶裝死避稅,是必然的結(jié)果?!?/br> 師瀧懵了一下。 第53章 淇奧 南河微笑:“沒,我只是說一個必然的事實。這些政令都會有腐爛的時候, 可能很快就因為你沒有注重實施的細(xì)節(jié)而漏洞百出, 也可能堅持了數(shù)年之后才開始各種問題層出不窮。我們在這里思考再多, 就算是我們有通神之才也無用。你我想避免的事情一定會發(fā)生。但我不是說就不做這件事了?!?/br> 師瀧沉默的瞪大眼睛。 南河笑起來, 垂下細(xì)軟的睫毛:“我只是要你做好與天斗與人斗死磕到底的決心和斗志,也要有處處陷阱一不小心就全面崩盤的謹(jǐn)慎與仔細(xì)。在政令實施后出現(xiàn)問題的時候及時補(bǔ)救,想出辦法來緩解。提前告訴你這些事情必然的結(jié)果,也只是希望如果政令沒有按照你想象中貫徹,你也不該吃驚或喪氣,而是要……充滿耐性,充滿斗志的做好和這些頭疼事死磕一輩子也贏不了的打算?!?/br> 她說完了, 才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多么像個先生, 也愣住了, 嘆氣又笑道:“我只是這么說?!?/br> 師瀧呆了半晌道:“殿下……” 這個語氣和談吐讓他感覺熟悉且震驚。上一個讓他聽了之后如雷貫耳的人…… 南河估計也猜自己說的話,挺不像舒的。但她這幾天想了想,也沒辦法,舒以前可能很天真, 但如今晉國這個形式, 她也沒法再演天真了,再天真就滅國了。她只能盡量看起來跟舒的性格差別別太大,而后就只考慮國情來說話做事了。 南河道:“狐笠似乎病好了些。昨日,他來找我了。” 師瀧還在呆愣之中,南河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師瀧:“找大君做什么?” 南河:“他同意了我說的話。他愿意為我所用,而不是狐氏為我所用。” 師瀧瞪大眼睛, 光在這兒坐了這一會兒,他眼睛都瞪圓好幾回了,要不知道還以為他為了不長魚尾紋做眼部伸展運(yùn)動呢。南河有些想笑:“怎么,師君不愿意見他入朝堂?” 肯定不愿意啊。如果狐笠不代表狐氏入朝堂,那就相當(dāng)于又來了個和師瀧有同樣優(yōu)勢,且同樣可能被重用的人。南河其實只是想在和氏族的拉鋸戰(zhàn)之中給自己多加一枚砝碼,但想到這倆人一個“心慈面善”渾身病弱的狐笠,一個“花枝招展”傲嬌驕傲的狐貍,還是舊日同門,那真是天天可以看戲了。 師瀧肯定覺得她是想重用狐笠來制衡他。 就真是制衡他,他也要憋著。誰讓南河前些日子在氏族的威脅下舌戰(zhàn)群儒的保下他。 她忍不住想笑:“怎么,師君不愿意?” 師瀧其實也不是不容人,而是對于狐笠,他實在是有些了解…… 師瀧半晌道:“沒有。這是好事。大君是打算讓他……” “御史大夫手下要增加很多官員,孤打算設(shè)立御史臺。到時候讓狐笠先去各地督查,畢竟郤伯闋所在的氏族又大,人脈又廣,不知道多少人他都認(rèn)識也想扒著他。狐氏有舊日的名聲在,有處理氏族內(nèi)部復(fù)雜關(guān)系的能力在,卻沒有了人脈和實力。就看他能否在督查地方官員,削弱地方氏族的時候站對位置了。聽宮之煢說這狐笠是個表面善心的狠人,希望他能勝任?!?/br> 師瀧倒是心里松了口氣。 晉王沒打算讓他一飛沖天啊。不過也是他不知道狐笠舊日在稷下學(xué)宮的盛名。 可稷下學(xué)宮也是個每天每月都涌現(xiàn)出各種奇才的地方,就算狐笠當(dāng)年在稷下學(xué)宮聲名赫赫,這幾年過去了,名聲也早就跟煙似的散去了,沒有多少人真正記得他了。 南河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臺階下的小轎走去。 師瀧呆了一下:“那這幾日我就將編戶齊民政令的細(xì)節(jié)呈交給您?!?/br> 南河點頭伸了個懶腰:“去吧。哦對了,你年紀(jì)才二十多,下地干會兒活就喘成了那樣……師君還是多鍛煉一下身體吧?!?/br> 師瀧好像一直有點懵,以他的性格居然聽了這話乖乖的點了點頭。 南河有幾分想笑:“去吧。啊對了,以后盡量別夜里動不動入宮,拉著我說動說西。我現(xiàn)在……還要長個,挺缺覺的?!?/br> 師瀧還在神游天外,點了點頭:“好。” 南河自然不會說,她這些日子愈發(fā)期待夜晚了。 然而自從那次請她過去念了一小段讓人犯困的齊物論,他就幾天沒有再找她過去。 是辛翳當(dāng)時一時興趣,找她過去看兩眼,覺得沒勁兒就讓她走了? 可……南河這會兒,卻有點想主動往他眼前湊了。 這一日深夜再度醒來,宮室內(nèi)早已燈火亮起來,等著給她開火提供一頓晚食,南河吃的都有些不甚安心,一直到撤了飯坐在宮室內(nèi)梳頭,才忍不住問道:“大君這幾日沒消息么?” 森與藤交換了個眼神,笑的促狹:“還沒有。不過夫人能近身,已是了不得了?!?/br> 南河看她們那個眼神知道她們腦補(bǔ)的是什么。也不過是所謂什么剛受寵的夫人滿心少女情懷期待著下次寵幸……可能深宮怨婦又要多上一個。 南河還真沒法解釋。 只是被她們那眼神看著,南河本想開口問問自己在主動去找辛翳,算不算是違規(guī)cao作,這會兒她也問不出口了。南河拼命搜索以前看過的宮斗戲碼,小婊砸想要在皇上面前露臉一般都能用什么手段……她看這些電視劇都很古早了,絞盡腦汁半天,只能幻想出花園唱歌,橋上跳舞,噓寒問暖這種老土瑪麗蘇手段,均被她以“找死”的理智給堅決否定。 想著想著,南河都有點生悶氣了。 以前那里用想見他,都是這小子不懂規(guī)矩,不知親疏,天天死皮賴臉往她家里奔。她都窮成那樣了,他還吃她的用她的,就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