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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君父更難辦。但如若太子曠當(dāng)真有異動,請你第一時間與我說,我必定會襄助。其叔如我君父一般,我斷不能讓他重蹈我君父的覆轍。” 秦璧呆了半晌,抬手行禮道:“好,若有異動,我一定通知你。到時候我在秦國境內(nèi)怕是會被孤立,到時候也要請你幫我!” 南河笑:“好。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你一定盡管說?!?/br> 秦璧也終于展露一點笑意:“幫忙的地方?jīng)]有,遺憾的事情卻有??茨沩斨菑埿『旱哪?,整天正經(jīng)老成的樣子,我就想逗逗你。咱們相逢一場,沒把你領(lǐng)進成年人的大門,那可真是可惜?!?/br> 南河:“……” 南河:“不用。我早就長大了?!?/br> 秦璧大笑,竟然伸手刮了刮她鼻梁:“行行行,你長大了?!?/br> 南河:從來都是她用這種又寵又無奈的口氣跟自家狗子說話,竟然今日反過來被人這么說了! 秦璧拍了拍她肩膀,笑道:“那長大了之后,能玩的更多了,找我拓寬一下視野也是挺好的??!” 南河:“……” 南河:這位jiejie你真的放過我這個弱小無知還沒工具的可憐人吧! 再說了要是真有工具我肯定不會首選您,而是去把對岸的某個狗子給…… 得了得了,快別想了。 送走了秦璧,這頭晉國的船隊和衛(wèi)兵也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 南河先留在停靠南岸的斗艦上,有宮之省帶一部分士兵出發(fā),檢查會盟地點周圍的境況,先和楚國接頭,等到一切確認安全后,才讓南河下船。 南河也乘過幾次車,但很少像這樣,在一片掀起煙塵的車隊中,站在戰(zhàn)車上前進。戰(zhàn)車守衛(wèi)都是持長矛長戈的晉軍,還有隨風(fēng)飄揚的戰(zhàn)旗。 她還穿了一身祭祀與正禮才用的禮服,與冕服有些近似,但沒有帶旒冠,衣服也沒有寸步難行的厚重,但蔽膝與組玉皆佩,寬袖邊沿上云紋纏繞,她頭發(fā)長度勉強可以束起來,帶了個鐵制的小冠,冠兩邊有兩道綴著玉的絲帶,垂在她耳邊。 南河在戰(zhàn)車上顛簸的有些站不住,手緊緊抓著戰(zhàn)車上的把手,兩側(cè)又有衛(wèi)兵攙扶,她卻滿腦子在想自己不愿面對的事兒。 她雖親筆寫下文書,但晉字與楚字差別甚大,風(fēng)格不同,她繼任之后,也仔細看過舒以前留下的竹簡,模仿她的字跡。 不得不說,舒那一手字在這個還沒有書法的年頭堪稱一絕,連她都只能勉力模仿個七七八八,也不知道那個見誰都笑性格包容的舒,到底怎么寫出那樣一手字的。 南河就算親手寫下晉國國書,遞到辛翳手里,他怕是也認不出。 但南河總是慌。 非?;?。 雖然如今看著她在戰(zhàn)車上嘴唇緊抿,似乎一臉嚴肅,但她滿心都是跳車而逃,揮著袖子大喊著‘我不談了,我要回家’的沖動。 辛翳天生就敏銳,那種敏銳不是原箴的細膩,而是他就是會忍不住瞎想。 但如果有些指向性,會不會他早就瞎貓撞著死耗子似的想到了。 可就是想到了,那他為什么一直也沒說。 自從楚國回國書之后,她夜里見到他的時候,他也一直神色如常,并不多提這方面的事情,而是偶爾說一說魏國和齊宋的動向。但這些日子他在軍營里也忙,有時候回來他都已經(jīng)困得衣服都脫不下來,瞇著眼睛趿著鞋子,頭直點,她還沒過去幫他脫了外衣,某人就跟一碰就困倒似的朝她砸下來。 她只得趕緊抱住,艱難無比的把他挪到床上去。 該擦臉擦臉,該換衣裳換衣裳,她也真是心虛,他也真是心安理得。 南河也不知道他是真累還是撒嬌,但心疼也是真心疼,要是辛翳忽然撒潑扯著她不撒手了,她也只好任他去了。 但這私底下各種伏低做小,一點都不能讓她此刻的心慌減少幾分。 宮之煢似乎能在旁邊瞧出幾分她的緊張,策馬靠近戰(zhàn)車,對她道:“大君不必心慌,周邊已經(jīng)清查,臣也一定在你左右。” 南河轉(zhuǎn)頭,對他勉力笑了笑,道:“快到了吧?!?/br> 宮之煢:“前頭就是了?!?/br> 南河探頭看去,車隊漸漸慢下腳步,她看到了空場的草地上,出現(xiàn)了一片楚軍,在陣前,幾座簡單的營帳,營帳圍繞之中,一座架起的木臺,木臺四周有高架,布帛垂下做幕布,里頭情況看不真切。 車隊在距離營帳不遠處緩緩?fù)O?,只看到對面的楚軍也神情嚴肅。 南河深吸了一口氣,問宮之煢:“楚王呢?” 宮之煢:“已經(jīng)在木臺上了。他帶了近臣,您也帶近臣前往吧。楚王只帶了衛(wèi)兵三十人,站在臺下。咱們最好也帶三十人前往,與他一致?!?/br> 南河點頭:“那就這么辦吧?!?/br> 她領(lǐng)著師瀧、狐笠與宮之煢三人,料想到楚國肯定也沒法帶商牟來,她就也沒帶樂莜。宮之省在身后替她提著衣擺,南河定了定心神,朝臺子走去。 風(fēng)稍稍吹動了木臺頂架上垂下來的幕布,她走到臺階一半,已經(jīng)能看見木臺上的人。 辛翳也沒有帶旒冠,而是穿了一身戎裝,外頭是涂了黑漆的皮甲,里頭一件窄袖暗紅色胡服,頭發(fā)竟也老老實實挽作髻在頭頂,只纏了布,橫了根鐵簪在頭頂。他并沒有正坐,而是斜靠著憑幾,懶懶托腮,全不似要與晉國國君會盟,反倒像是出來圍獵的時候暫時歇腳,正和范季菩說話。 范季菩也是個沒輕重的,在那兒跟他笑著開玩笑,氣得旁邊原箴直翻白眼。原箴也不敢呵斥辛翳,只好又伸手擰范季菩,范季菩竟也性子改了,不跟以前似的,一被原箴掐了就大呼小叫,倒瞧了他一眼,乖乖住嘴了。 還是景斯立在木臺邊緣,眼尖的看見他們,連忙開口報,辛翳才轉(zhuǎn)過臉來,不做痕跡的調(diào)整了姿勢,看起來沒那么散漫挑釁。 宮之煢掀開幕布,她垂眼走了進去。 辛翳覺得自己在與范季菩開玩笑,不過是想緩解內(nèi)心的緊張。 他最害怕的是,小晉王領(lǐng)著一個挺拔纖瘦身姿翩翩的人出現(xiàn)了,縱然容貌或許決然不同,但他的姿態(tài)與語氣,就像是旁人在幾年前看他與荀君一般。 他怕自己認出來了卻不敢說,他怕她有了新的任務(wù)要去完成,他更怕曾經(jīng)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如鏡像一般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辛翳其實手里并沒有太多證據(jù),但他心底就是明明白白的有這種感覺,荀南河也并不總是滴水不漏的,她有時候的表現(xiàn)能明顯看出她也很在意晉楚之間的會盟,心里揣了很多事情…… 辛翳已經(jīng)逼著讓自己不多想了,否則再想下去,如果把她的許多行為放大了揣測,今日再碰面得到了證實,他幾乎要覺得自己日子要過不下去了。 他心里恐懼,卻選擇了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