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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 等等……這是什么劇情?! 對、對她竟然忘了,她最早就聽說過楚王與令尹荀君似乎有染,甚至那位君子也因此背上污名!這楚王向來都是男女不忌的!他居然還不知道暄是女子! 南河竟然也道:“那就好?!悴辉谝饩秃??!?/br> 辛翳:“真的,你表情明顯不信,但我是真的不在意!真不行下次我跟你一起放水,證明我的真心!” 南河:“別了別了別了。我相信你了!” 舒懵了。 這……到底在玩什么你追我躲的愛情游戲。 暄是為了她們二人的身份,所以才不吐露自己的性別,還是說她也并沒有被楚王那張臉騙到失去理智? 舒本來是打算回到船上處理些軍報事務(wù),此刻她要是回到里屋,怕是肯定要跟暄打個照面,而她——現(xiàn)在根本沒法面對?。?/br> 舒幾乎說坐立不安沒一會兒,就落荒而逃下了船。 軍中井然有序,來回巡邏的士兵或有人對她行禮,宮之煢也跟上來,倒也沒有多說話,只是護衛(wèi)著她。舒卻覺得自己腦袋要亂了,滿肚子的話想找人說,轉(zhuǎn)身道:“你、你先別跟著我了,我一個人靜一會兒。軍中主帳下有人么?” 宮之煢有些關(guān)心她,卻也不是多問的性格,只道:“主帳下按理來說是有人的。” 舒抱頭:“那、那——我去找狐逑!他人呢!” 宮之煢點頭:“他如今在軍中主管這次軍備的調(diào)撥和使用,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軍營北側(cè)。” 當(dāng)舒沒頭沒腦的闖到軍營北側(cè)的時候,狐逑正在自己帳下做賬目,一把算籌鋪在桌子上,看見舒闖過來,毫不客氣的往桌子旁邊一坐,道:“你什么時候忙完?!?/br> 狐逑其實與她有些日子沒見著了,他也想過找由頭再去見她,但一是心頭也沒有勇氣,二是總覺得以自己的職務(wù),好好做事就是了,要去找晉王有些沒由頭,他手忙腳亂收拾東西:“怎么了么,出了什么事兒么?” 舒:“別,你忙你的,別收拾了,我不想麻煩你。就是,哎呀,就是——” 舒憋了半天也沒說出口,狐逑還沒見她這樣子過,說著不讓他收拾,他收拾賬本的動作更快了。 舒:“算了,你有酒么。” 狐逑:“???白天就喝?” 舒攤開了手:“喝吧喝吧。反正你這兒避人,誰也不知道。我要是不喝,我感覺我翻不過去這篇兒,總像是……自己的最好的東西讓人搶了似的。他妖顏惑人,我可不會讓他就這樣得逞下去!” 第146章 候人 軍中雖不許普通士兵飲酒,但將領(lǐng)之中不少人都是酒癮子, 再加上行軍途中, 糧食腐壞是難免的事情, 順理成章就讓庖廚釀成了酒。 畢竟狐逑自己是主管軍中, 要兩壺酒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只是酒具不全,還是拿的木壺,讓人去打回來的。木壺木碗,若在去年舒必定要皺眉,如今卻只念著酒,端著木碗討酒喝。 狐逑沒跟她喝過酒, 不太知道她的量, 只給她倒了半碗。 舒皺了皺眉頭:“你給貓兒倒水喝呢?” 狐逑:“你先喝著?!?/br> 舒偏頭看他:“你不喝么?” 狐逑:“我一喝脖子上就長疹子, 喝不了的。” 舒知道有人也喝不了酒,倒也不勸讓,狐逑坐在桌子旁邊,靠近了幾分:“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誰妖顏惑人了?” 舒偏頭去看他:“你見過楚王么?” 狐逑恍然:“打過照面。若是說楚王, 他倒是也有這個能力,但他惑誰了?” 舒:“我就問你,你覺得他像個好人么?” 狐逑:“……為王,很難說好壞吧?!?/br> 舒:“我的意思就是說,你覺得他是好男人么?” 狐逑微微睜大眼睛。難不成惑的是舒?!這楚王是瘋魔了么? 他連忙道:“一看就不像個好男人。而且他舊日傳言很不好的?!?/br> 舒竟然也有幾分認(rèn)同:“你都聽過什么傳言?” 狐逑面露難色,他倒是不擅長背后說人壞話, 但眼見著舒可能會被拐跑,他趕緊絞盡腦汁道:“就是以前說他跟荀君的事情,我以前在稷下學(xué)宮讀書的時候,荀君大概因為是荀氏旁支出身,又到楚國就任高位主持改革,一直是稷下學(xué)宮生徒之間常議論的人物。那時候就有人說,荀君和楚王的事情??傊f的很不堪……” 舒轉(zhuǎn)過頭來:“如何不堪?” 狐逑本來就是個老實孩子,自打心里猜測舒是女孩,更不敢亂說,支支吾吾道:“好像是說,他他他逼荀君就范不成,然后就以各種事情相逼,荀君也因此不敢娶妻。但因荀君沒有家人,還是沒什么把柄,然后楚王就修建緊鄰蓮宮的府邸,將荀君囚禁。荀君郁郁才病死的……” 舒倒吸一口冷氣:“若真是如此情根深種,可為什么荀君死了沒多久,他又娶了夫人!” 狐逑硬著頭皮道:“有的人總是濫情……” 舒咬牙切齒:“濫情,你說的沒錯!就是濫情!” 狐逑其實也就跟楚王打過照面,在這兒煽風(fēng)點火,心里卻很虛:“可能跟這種靠近的時候,總會被花言巧語迷惑,但實際上都很難有好結(jié)果收場。再加上他又是楚王,晉楚之間雖有結(jié)盟,但如果因情字鬧出什么兩國之間的大事,便不太好了。” 舒冷笑:“呵,他沒那個資格再接近了。君父本來說就要我與南姬成婚,那便不用想太多,這樣是最好的。” 狐逑卻嚇了一跳:“你與南姬,你們不是雙胞胎么,怎、怎么成婚?” 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道:“又不是真的成婚,就是掩人耳目?!?/br> 狐逑卻心道:你們要是兄弟二人,哪里還需要掩人耳目?直接一個為王,一個封君便是了! 舒趕緊把話題岔開:“總之,我之前就不喜歡那個楚王,現(xiàn)在越見越覺得他討厭了。今日得了點閑,你讓我再在這兒坐一會兒罷?!?/br> 狐逑按住酒壺:“那你少喝一點,一會兒出去醉醺醺的不好交代啊?!?/br> 舒笑了:“醉醺醺的?從小我君父就叫我酒漏,喝下去多少既不上臉,也不上腦袋。要是誰能把我灌醉,那我倒也佩服了。我喝酒,最多只是覺得肚子脹?!?/br> 狐逑是滴酒不沾,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舒去扯他按在木壺上的手,笑道:“你不會喝酒的人,還來質(zhì)疑我?快點拿開手啦。” 她手指在掰在狐逑拇指上,他跟被燙著似的一下子抽回手去,漲紅了臉:“那你、你喝吧。” 舒一愣:“怎么了?掰疼你了?我最近雖然勤于騎射,但也不至于手勁這么大吧?” 狐逑揉了揉被她碰過的地方:“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