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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快的,拽住辛翳的黑衣領(lǐng)子一扒,在某人震驚的神情下,他也露出了一大片胸口, 還有里頭那件單薄的素紗小衣, 以及頸上的項鏈—— 倒是換了顏色,是海貝的內(nèi)殼雕刻的碎片穿成的,中間有顆藍色的閃著暗光的石頭珠子,還有一些小的水晶與珍珠墜子垂下來。 那顆蜻蜓眼的珠子也沒摘,戴在一塊兒,藍綠色的顏色更相稱了。 南河:“……” 他當自己是人魚公主么? 他要真是赤裸著上身并著腿帶著沿海紀念品店似的項鏈, 滿脖子海螺貝殼珍珠的妖嬈的坐在海邊,她就要變成沒心沒肺的王子了。 南河拽開他衣服,也愣了愣,默不作聲的抬手給他合上了衣領(lǐng)。 辛翳雖然剛剛還在抗拒,耳朵也紅了,看著南河不做評價的就要合上他衣領(lǐng),他卻不滿了,反掙開了她的手,把衣領(lǐng)往下拽了拽,也不知道是要露出項鏈還是胸口,挺了挺身子,道:“怎么樣?” 南河:“……項鏈應該很貴吧?!?/br> 辛翳瞪眼,把衣領(lǐng)又往下扯了扯,不斷對她使眼神:“項鏈算什么?!?/br> 南河:“哦。你不是出來打仗的么,我記得你以前每次出去帶兵都是輕裝簡行的,這次怎么倒用上了楚王的派頭,帶了這么多衣裳首飾?!倍夷虾幼鳛槊路蛉?,甚至連敷粉妝容都沒有,發(fā)髻尾端甚至都只綁了紅繩帶了根素玉簪。 楚王站在夫人身邊,倒是花枝招展的了。 也不知道是誰要勾引誰,誰要討誰歡心。 辛翳聽南河說衣裳首飾的事兒,他自然不能說自打知道對頭晉王就是自己先生了,就與景斯說過自己可能要在這里常住一段時間,景斯自然派人多拿來些行李。 辛翳:“我也不知道。都是景斯收拾的。哎——你能不能別老岔開話題。荀南河你是不是故意的?” 南河:“我不是……”故意要岔開話題。 而是她確實腦袋里懵了一下,心里暗罵一聲,想了一圈,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總不能說:里頭那件紗衣你還打算穿么? 她更不能問:你是打算半裸還是全裸? 她也說不出:胸不錯,rou不錯,表情更不錯。 這都說出來,她是不是又要往衣冠禽獸的方向多邁進一步了。 她只能說:“嗯。好看?!?/br> 辛翳一臉懷疑,總覺得她說的不誠心,好像他的功夫都白使了,不但有點傷心,甚至還要有點惱羞成怒了。 南河抬起眼來,伸手捏住他衣領(lǐng),收攏著道:“真的。各種方面來說,嗯……都還挺好看的?!?/br> 說著,她就聽到了外頭的腳步聲,似乎是原箴與商牟到了。 眼見著辛翳還不信,擰著身子就要再跟她說,南河連忙隔著衣領(lǐng)撫了他項鏈一下,道:“下次有時間,沒人打擾的時候,我再仔細看。真的,我覺得挺好看的。不過就是……沒看仔細?!?/br> 辛翳倒是也好哄的,被她撫了項鏈和胸口一下,也伸手按住她手背,總覺得“仔細”這字兒代表許多,他倒是一咧嘴笑了:“我信你一回?!?/br> 南河想了一下“仔細看”,竟也覺得被想象嚇得心驚rou跳又興奮,她壓住了情緒,道:“快些出去吧。商牟我也總是要見的,你明知道攔不住的,何必多此一舉?!?/br> 正說著,原箴已經(jīng)在門外道:“大君,商君來了?!?/br> 辛翳在屏風后道:“進來吧?!?/br> 他雖然這么說著,但是人堵著南河,手撐在屏風上還是壓根沒撤開,道:“你親我一口我才出去,否則我就不見他們?!?/br> 原箴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進來,他就剛剛就覺得大君與先生之間有微妙的氣氛流動,這才找由頭避一會兒。 但他也害怕自己回來碰見了什么。 而且先生性格畢竟還是老實,辛翳雖然不跟他們玩,也不跟他們聊某些話題,但就看他平日里做事那副驚世駭俗、什么都不怕的樣子,原箴總覺得先生太淳樸太單純,怕是會被他欺負的厲害。 但先生怕還是寵他,或許還是會原諒他…… 想著上次先生脖子上深深的牙印,先生竟然還一直替他說話。 怕是以先生的性格,會被這個混蛋小子吃的死死的吧…… 他就怕自己進去撞見辛翳欺負先生,不管也不行,但要是管了,先生怕是還要維護辛翳。真是要氣死他們這群看不下去的徒弟們。 他推開門,倒是船室內(nèi)沒撞見什么場面。 干脆連辛翳都不在。 原箴:“……”不會倆人在屏風后頭干些什么吧,他到底該不該出聲喊。 這時候商牟也進來了,商牟倒是一身不爽上船來的。他最近沒有過的好的事兒,去攻打宋國發(fā)現(xiàn)被齊國抄底了,想要舉薦舒卻被人家婉言拒絕了,然后辛翳還跟使喚人似的讓他跑到船上來—— 跑上來了,辛翳卻不在了。 商牟進了船室,掃視一圈,就怪沒好氣的喊了一句:“辛無光!你也不看看這都是幾時了!你讓我來了我就來了,你人呢!” 南河還在屏風后頭跟辛翳大眼瞪小眼。 辛翳比口型道:“你快點——” 南河一咬牙,倒是也沒猶豫,拽了他項鏈一下,讓他低了點頭,湊上去很快的親了他一下。 辛翳還沒來得及回味就結(jié)束了,他一臉不滿,還想再說話,南河就聽到了商牟不耐煩的聲音。她推了他一下,辛翳一個趔趄就被從屏風后推出來。 商牟一臉“你他媽在干嘛”的表情。 原箴卻已經(jīng)門兒清了,眼觀鼻鼻觀心的默默走過去,坐在桌案對面給商牟讓了個位置。 商牟坐過去,他是一打眼就瞥見了辛翳戴在脖子上半露不露的大項鏈,他慣常瞧不慣辛翳驕奢yin逸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辛翳瞧見他胡子拉碴頭發(fā)亂如草,褲腳還沾泥的樣子,倒是露出幾分勝利似的嘲笑,對他貌似心情很好的咧了咧嘴。 這倆人的針鋒相對倒是一直沒變。 商牟道:“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辛翳微微一笑,一副故意氣他的模樣:“歇一歇。畢竟都這么晚了?!?/br> 原箴連忙打圓場道:“不讓寐夫人也出來么?” 商牟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原箴,又瞪向辛翳:“……夫人?!” 辛翳笑:“是。你不知道?我迎人入宮了?” 商牟神情已經(jīng)不只是吃驚了,他幾乎是在瞪眼之后有了極深的憤怒,原箴幾乎以為他要把桌案上的銅爵拿起來朝辛翳扔去了,但他緊緊握拳之后,竟然冷笑一聲:“辛無光,你怕是忘了在去年前年的時候,你私底下來找我,到底是與我商議過什么,說過些什么了?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辛翳這才猛地想起來,關(guān)于他愛慕先生的有些事情,他從來沒跟山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