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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語披了件外衣在身上,舞陽君倚著他坐著,看向屋中報信的武將。 那武將知道舞陽君有兩個不離手的心腹,聽說是她尋來的一文一武兩個少年,在他們還沒及冠前,舞陽君刺瞎了其中一人的雙眼,毒啞了另一人的喉嚨,取名莫語與勿望,莫語替她出入辦事殺人,勿望則留在身邊替她出謀劃策。 武將不敢抬頭看那兩個青年,更不敢看舞陽君,只得死死低著頭,緊盯著地板的縫隙,道:“大梁城已經(jīng)被攻下了。晉楚聯(lián)軍已經(jīng)進(jìn)城,而且大梁城的城墻完全沒有被破壞?!?/br> 舞陽君咦了一聲:“這么快?我以為最起碼要圍攻白日才可能打下來。是負(fù)黍君當(dāng)了喪家犬,提前撐不住告降了?” 武將:“不是。是晉楚用火攻,攻下來的?!?/br> 舞陽君輕笑:“火攻?大梁城內(nèi)到處都是水,想滅火還不容易,那座城水火不侵,只有強攻?!?/br> 武將:“說是楚王召了澤上火,把澤上火灌進(jìn)了城里,然后火一點,澤上火不能被滅,水越澆,火就流的到處都是,大半的人都被燒死了。” 舞陽君沉默了一下,半晌道:“澤上火?是什么樣子的?” 武將:“這也是傳言,有人說是像大漆,黑油,浮在水面上,在光下,有五彩光,厚重又粘稠……” 舞陽君“啊”了一聲,半晌才道:“竟然,已經(jīng)有……” 坐在一旁眼遮帛帶的勿望道:“是石漆么?臣聽說有秦趙舊民用羽毛沾取水石中淌出來的石漆,用以點燈膏車。但因氣味難聞又容易蒸發(fā),又不多見,所以只有一小部分地域的人在用。” 舞陽君:“是么。怎么灌進(jìn)去的?入水的河道有銅門遮擋,從上游傾倒也不可能流進(jìn)去——” 她聲音一斷,半晌道:“啊,我想我大概有點頭緒了。若真是如此……那這一招,漂亮極了。甚至也可以說是,僅有的,能快速攻下大梁的辦法了。失策了,我本以為晉楚要在大梁磕很久,也會讓齊軍能及時到達(dá)大梁附近,重挫晉楚,看來大梁城已經(jīng)是完完整整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br> 舞陽君說著,站起身來,撥開莫語的手,穿著軟底的鞋,在床榻前的厚地毯上走了走,半晌道:“不是我第一次跟玩家交手了。但我發(fā)現(xiàn),我想錯了一件事?!?/br> 勿望抬起頭來:“什么事?” 舞陽君染了蔻丹的手指擰了擰,她半晌道:“不,也只是猜想。我只是覺得楚人沒有見過石漆,就會像我一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挠X得這時候,不可能會有人取用石油……石漆這個主意,會不會是晉國那頭,想出來的?!?/br> 第150章 鴟鸮 勿望摸索著走了過來,他并沒有抬起臉和舞陽君說話的必要, 但仍然是習(xí)慣性的仰起頭來:“不過, 小晉王確實是不可忽視之人。就以晉國的勢弱, 和楚國的脾氣, 晉楚結(jié)盟本不可能,但小晉王就是看出了楚國沒有在黃河上的戰(zhàn)船這一點,以此來結(jié)盟??v觀他繼位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很難讓人忽視?!?/br> 舞陽君扶著肚子道:“可此子在此之前并沒有太多名聲,而且晉魏也有過聯(lián)姻,我曾關(guān)注過他,那時候可能還小,還挺會裝的, 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出奇?!?/br> 勿望道:“那如今奪下大梁怕是難辦了, 咱們是否應(yīng)該在濮陽站穩(wěn)腳步, 大君對于攻城略地興趣不大,又有些畏懼趙國……” 舞陽君心知肚明。齊王是小宗上位,從繼位開始就一直被慶氏把控著,跟爛泥似的爬不上墻, 反正慶氏給他享樂榮華, 他就樂得放權(quán)出去,后來慶氏女入宮為后,卻沒能有子嗣,慶氏不得不立了齊王以前正妻的長子為太子。 慶氏曾考慮過控制齊太子繁的婚姻,卻不料舞陽君就從天而降了。 要不是因為齊王慫,既沒有理由也不敢休棄慶氏女, 否則舞陽君也不會用跟齊王差不多大的年紀(jì),嫁給齊太子。 你要說這倆人實在是沒抱負(fù),那倒也不至于——畢竟他們請了舞陽君來,就是想借舞陽君來把權(quán)力從慶氏手中奪回來。 但你要說這父子倆有野心有謀劃,那也談不上——畢竟舞陽君來了,這齊王倒是被舞陽君敲打幾番,倒也不敢國事上自己大做決定,還是要舞陽君來定奪。 齊王還是一樣的吃喝玩樂沒大權(quán),只是這會兒齊王可能覺得,大權(quán)落在了嫁進(jìn)王室的女人手里,那就不是外臣,跟回到王室手里也沒區(qū)別。 就是齊太子繁,性子能比他那爛泥爹還是要好上幾分。 勿望正與舞陽君說著,就聽外頭來報,說是太子來了。 太子來燕寢,舞陽君作為妻子卻并不出去相迎,她只道:“別直接領(lǐng)他過去,讓他來我這兒見一道再說?!?/br> 那武將抬手連忙就要告退,舞陽君倒也揮揮手讓他去了。 過一會兒,聽見太子的腳步聲過來了,莫語跪在一旁正要退下,舞陽君懶懶道:“過來給我捏捏小腿,我這兩日,腿腳都浮腫了?!?/br> 那青年跪到榻邊去,舞陽君把腳搭在他膝頭,低頭笑著與他道:“他又沒曾為難過你,你躲他做什么?” 莫語仰頭,似乎想說點什么。 但他早不會像當(dāng)年那樣張口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聲音,再懊惱似的低下頭去了,只是想對她比劃什么。而舞陽君本也就不在意他會說什么,這會兒不能說話,她反倒可以無視他的意思,自說自話。 舞陽君把他想比劃的手,摁回了自己小腿上,笑道:“不用在意,太子繁還不如跟他爹似的沒出息,有點不在正道上的出息,反而才欠磨搓?!?/br> 正說著,太子繁掀開門簾走進(jìn)來。 外頭冷,他披了件帶毛領(lǐng)的披風(fēng),下巴埋在毛領(lǐng)里,一雙眼遠(yuǎn)山霧罩,朦朧煙云似的,眉眼幾分憂郁,眼角幾分愁情,生的就是個憂國憂民,濫情心軟的模樣,卻在看見舞陽君的時候,皺了皺眉頭。 舞陽君微微一抬手,給自己十八九歲的小夫君見了禮:“妾身不知君至,只是身子不便,實在難以相迎?!?/br> 田繁聲音也很冷:“你坐著吧。不用起來了。” 舞陽君果然不動,莫語在一旁默默揉腿。田繁只把目光在莫語和勿望二人身上挪了挪,冷哼了聲,道:“我只是來看看你身子如何了?!?/br> 舞陽君也就頂多跟他客氣半句,太子繁對她喪臉,她就直言道:“只要沒人從外頭帶了一身寒氣,進(jìn)了屋就想冷嘲熱諷就好。否則我身孕不穩(wěn),受不得氣,怕是要趕人了?!?/br> 這話威脅的田繁只好垂手收起神色,但也不走近她:“是我不會說話,只是身孕不穩(wěn),或許才該見一見想見之人,大概就能心情開闊幾分了?!?/br> 舞陽君笑了:“罷了,你去后頭吧?!?/br> 田繁松了口氣,拱手道:“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