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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知道的?!?/br>祖孝孫愣愣的接過茶,喝了一口,不小心被燙了一下嘴,抖擻著倒了一身的茶,皺著臉?biāo)剂苛藭?,又笑著搖了搖頭驚嘆道:“少年奇才,奇才啊,這太卜令升得一點沒錯,前途不可限量?!?/br>就連算都不用算,不僅知道蘇良材被下了獄,連時辰,被關(guān)押的地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他是太常寺少卿,若是刑部關(guān)押他得上級發(fā)了公文下來,才能收到消息,大理寺就不同了,都屬于九寺五監(jiān),平級就不一樣了,收到消息也方便。“那你可知犯了何事?”祖孝孫態(tài)度這回端正了許多,不再是試探而是正經(jīng)的問道。“您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啊?!标愋翘袅颂裘迹紤械墓创降?。祖孝孫贊賞的看了陳星一眼,頓時又哈哈大笑起來,知道從陳星這鬼精靈身上是套不出什么消息的,也不坐著了,“太卜令那我就先走了,他日有空定到你府邸去拜訪一二?!?/br>“那下官必定歡迎,您還請慢走。”陳星青自將人送出門。祖孝孫又是十分看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才離去。正卿說得沒錯,陳星怕是那百年難遇的奇才,這心性心智,他們這些常年混跡在官場官員怕都比不上他。這官場還是屬于這些年輕人的,他們老了,祖孝孫自嘲的笑了笑,背著身,心情愉悅的往回走。待祖孝孫離開,太卜署的上上下下又朝陳星行李,“參見太卜令!”太卜令剛來一個多月,就能將地頭蛇一般的卜正斗倒,自己坐上太卜令這個位置,現(xiàn)在太卜署真正的是他一人的了,還有誰敢不聽的他的命令?蘇良材被下了獄,和陳星真沒多大關(guān)系,是蘇良材自己作到頭,他上面的人要收拾他,隨便一個私相授受,結(jié)黨營私,就能定下重罪。蘇良材之所以敗落,是他自己平時處事,怪不了他人,幫那些大官算的日子出了錯,人家面上不說什么,背后能不記恨你捅你一刀么?現(xiàn)在又有了他,見識過他在祭祀上的表現(xiàn),那些人也就將蘇良材拋了出去,一個小小的九品官哪能比得上七品太卜令,新仇舊恨加一起,蘇良材就這么進了大獄。倒是便宜了陳星,除了個死對頭,太卜署成了他的一言堂,那以后幫李承乾也更加方便了。春耕祭祀圓滿結(jié)束,龍心大悅,李世民好好嘉獎了李承乾一番,本是太子爵位無可封,在俸例上,東宮的又加了一成,這可比之前歷代太子都要多。太子得寵可見一斑,羨煞了旁人,尤其是李泰更是恨得牙癢癢的,他就知道有陳星在準(zhǔn)沒好事,他大哥自從和這個陳星搭上邊,他的心里就沒舒坦過。這次肯定又是這個陳星搞的鬼,上回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就沒把他弄死呢,竟還一樣的入朝當(dāng)官,幫李承乾。陳星成了李承乾的心腹,之前并沒有將陳星放在眼里,現(xiàn)在不得不重視起來,他也得培養(yǎng)些心腹,不然真的斗不過他大哥了。陳星上回出的意外,不是李泰做的,但他提前收到了消息,本想看好戲,結(jié)果戲沒看成,他大哥又受到嘉獎。這樣一來,他寫的文章、策論,看來就像紙上談兵,遠(yuǎn)不如李承乾做的事來得有力道,讓百官信服。百官都認(rèn)準(zhǔn)了李承乾這個太子,除了少部分還覺得他有可能,其他都對他不看好,那些大臣更不必說,憑他根本拉攏不過來的,只能一步步慢慢謀劃。李泰心狠,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陳星不是會弄神跡么,那他也暗地派人去尋個相士,看誰斗得過誰!隨意皇子年歲漸長,朝堂的水剛清沒多久,又要變渾了,爭權(quán)奪利古來如此,不管是父子還是兄弟,都要為了那個位子爭得你死我活。“殿下……東西都備好了,是內(nèi)侍省親自安排的,你看看有沒有差錯?”李德謇將禮品單子遞給李承乾,讓他看看,有沒有漏下的。“王總管做事嚴(yán)謹(jǐn),不必看了。”李承乾看也未看,便將一眾藥材補品單子遞還給李德謇。李德謇木著一張臉,將單子收到懷里。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胸脯,低聲問道:“去接星星沒有?”李德謇被拍得重重的一咳,伸手指了不遠(yuǎn)處停著的馬車。“在馬車?yán)??”李承乾疑惑道?/br>李德謇沒回,胡亂的點了點頭,捂著被李承乾拍疼的胸膛,退到后面的車隊里頭了。李承乾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也沒用多大的力啊,肯定是李德謇太不禁揍了!李承乾心里有些雀躍,快步的上了馬車,剛掀開馬車簾子,就見閉著眼休息的陳星。平時銳利,對著他卻會泛著笑意的好看眸子已經(jīng)閉上了,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剪影,白嫩小臉因著睡著了,顯得十分粉嫩,唇瓣輕輕閉著,飽滿而翹有弧度,而額間的那朵花兒,紅得好似要滴血一般,鮮嫩欲滴,吸引著人去品嘗。沒有防備的李承乾,被這副美景給震懾住,呆愣愣看著,心里驚嘆,世間怎會有如此好看的人!陳星睡得熟,蓋著一張毛毯子,也不知等了他多久,呼吸平緩胸膛也跟著起伏著。李承乾極力的從那張睡顏移開,醒著時的陳星身上帶著一股靈動、狡黠,睡著的他則是多了幾分乖巧,讓人憐愛。李承乾小心翼翼的走進馬車?yán)铮瑢④嚭熥臃畔?,不進一絲一毫的風(fēng),就這般動作就已經(jīng)讓他出了一身的汗,更多的是緊張冒的汗。抬頭看了看陳星,發(fā)現(xiàn)他還同之前一樣,睡得極熟,閉著的眼睛動也未動,這才放心下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李承乾舍不得眨眼,眼睛都感到微酸后才回過神來,突然有些羞赧的抿了抿唇,更是緊張得咽了咽口水。悄悄的朝陳星爬了過去,半撐在陳星上方,望著那朵等人品嘗的花朵,李承乾舔了舔唇,眼底滑過一抹流光。慢慢的俯下身,那張溫?zé)岫袧駳獾拇?,精?zhǔn)的印在陳星額頭的花骨朵上,這一吻讓李承乾心神大震,有些破碎的畫面從眼前滑過,還沒等他仔細(xì)的看一看,就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李承乾莫名的察覺到一股nongnong的憂傷,從心底深處蔓延至全身,待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眼眶已經(jīng)蓄滿了淚,差一點就要滴在了陳星臉上。連忙慌亂的起身,將眼淚抹去,他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傷心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