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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胸口還有股郁氣堵著,讓他喘不上氣來。就當(dāng)李承乾驚奇,又準(zhǔn)備再偷親陳星一口試試,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的時候,馬車動了動,嚇得他差點摔倒在陳星身上,這么一動彈,陳星就有了蘇醒的跡象,他當(dāng)然不敢再親了。李德謇也在這時掀開了車簾子,“殿下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可否啟程?”李德謇眼睛倏地頓住,太子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還掛著淚花?“走吧,時辰應(yīng)該不早了吧?”沒等他仔細看看,不知何時醒的陳星,聲音沙啞的道。李承乾給了李德謇一個眼神,示意按陳星說的去辦,便將車簾子拉了下來,不再和他多廢話,背著陳星將眼淚擦干凈,才笑著回身對陳星道:“星星……你什么時候醒的?”陳星睜開自己的雙眼,眼底含著水光,顯得有些茫然,但又可愛得很,沒回答他,自顧的問道:“唔……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還早,不耽誤?!崩畛星瑢⑷私o扶了起來,拿過案桌上的茶水,想喂陳星喝。“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陳星一股腦的坐正了身子,咕咚咕咚的一杯茶全喝了。喝完茶后那張唇添上幾分水色后,更顯得誘人,李承乾目光躲閃,都不敢直視陳星,嘴角還掛著傻兮兮的笑意。陳星疑惑的看著李承乾,“你笑什么?”“沒事沒事。”李承乾頗傻的捂著自己的唇,兩眼彎彎的問道,“還渴嗎?我再給你倒一杯?!?/br>不用了,陳星喝完茶后,靠坐在馬車邊上,皺緊了眉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胎記。把李承乾嚇得,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星星該不會知道自己親他了吧,那到時候他問起,我是直接向他表明心意,還是囫圇的糊弄過去?李承乾糾結(jié)的想到。陳星摸了幾下胎記,就舒展開眉頭,拿著李承乾備著的點心吃了一口,還疑惑的看了眼一臉糾結(jié)模樣李承乾,“殿下遇到煩心事了嗎?怎的皺著一張臉?”“沒,沒有。”見陳星沒有異樣,李承乾心下有些失望,更多則是松了口氣,好在星星不知道,不然這么突然的讓他解釋,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說。陳星也就將目光移開了,垂著頭摩擦這毛毯子,眼底暗含著深思。其實李承乾進馬車他就醒了,他睡覺淺,特別是經(jīng)歷了一次生死,更加防備著,所以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能立刻醒來。他沒想到李承乾竟敢親他,他之所以裝睡,就想看看這靦腆害羞的太子殿下想干嘛,或者說想對他干嘛。沒想到“害羞”的人不再害羞,竟膽大包天,趁著他睡覺偷親他。陳星對于李承乾的觸碰本就不排斥,想通之后更是縱容著李承乾,雖不知這是否是喜歡,但好感是有的,對方模樣長開,心智成熟,但到底年紀(jì)還小,并不著急,他們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慢慢的培養(yǎng)感情。他是驚訝李承乾親完他額間的胎記后,那處竟然發(fā)起熱來,好似在歡呼雀躍,他真的主人回歸,連帶著他心底都變得愉悅起來。這讓他不得不深思,額間的胎記是否與李承乾有關(guān),或許這就是捅破那層壁壘的關(guān)鍵所在。倆人心里都有著事,馬車變得里靜謐起來,即使倆人不說話,也不會顯得尷尬,反倒是有著淡淡的溫馨。李承乾回味了下那個吻,偷偷的吧唧了下嘴,那股憂傷已經(jīng)消失了,心里還是覺得奇怪,悄悄的望了望,那個胎記似乎沒那么紅了,不就是普通的胎記么?就比平常的胎記好看,誘人些,怎么親了會讓人想哭的沖動呢,真是奇了怪了。李承乾只記得自己剛剛自己的心里像壓了塊大石頭一般,便將之前破碎畫面下意識給忽略了。還是一閃而過破碎畫面,李承乾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前幾天見到杜荷,那小子臉色白得不像話,人也十分沒有精神,我看杜公的病是真的不好了?!崩畛星氩怀鰝€所以然來,就同陳星說起杜家的事。陳星眸子一頓,便又若無其事的道:“那他可有同殿下說些什么?”“沒有?!崩畛星瑩u了搖頭,那雙眼睛含著血絲,里頭有著悲痛與劃不開的憂傷,那是傷心過度才會有的。因此他才猜測杜如晦的病怕是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不然杜荷那開朗的家伙,不會成這副鬼樣子,就像丟了魂一般。陳星心底有了打算,安撫道:“一切還未可知,應(yīng)等看過之后方能知曉怎么回事?!?/br>“嗯。”李承乾低聲應(yīng)道,他也不想杜如晦死,杜公賢能,是棟梁之才,但人各有命,一切強求不得,只希望星星能有些辦法替杜公續(xù)命。第99章此時的杜如晦已經(jīng)被封為蔡國公,他是死后被追封為萊國公。杜府的門面自然宏偉,從前杜府門庭若市,但現(xiàn)在大門的街道卻變得十分的冷清,久病的杜如晦已經(jīng)許久未見客了。年紀(jì)同李承乾相仿面色說不上好的杜荷,正站在門口候著,瞧見李承乾的車隊來了后,勉強扯出一抹微笑迎了上去。“臣參見殿下,殿下千歲?!倍藕蓡蜗ス虻?,恭敬的請安道。李承乾連忙將其扶起,都是極熟的朋友,沒必要在乎這些禮節(jié),“無需多禮?!?/br>杜荷感激的看了看他,觸及李承乾身邊穿著兜帽披風(fēng)的人,眸子縮了縮,“陳……”“進去吧,父皇派我來看望杜公……”還未說出口,便被李承乾打斷,示意杜荷不要聲張。杜荷腦子也靈活,隨即曉得李承乾的意思,便沒再把目光放在陳星身上,而是側(cè)身在前頭帶路,“殿下請隨我來……”李承乾一行人也就進了杜府,那些下人面上都帶著一抹悲涼,李承乾的心咯噔了一聲,難道杜如晦已經(jīng)……“杜公的病怎么樣了?可有好些?”李承乾心里雖擔(dān)心,但面上不顯,沒露出分毫依舊不急不躁的問道。杜荷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睛隨即紅了,搖了搖頭,啞聲道:“不太好,父親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現(xiàn)在都還沒醒?!?/br>“怎會如此?不是派了太子來了嗎,怎沒聽他們說起過這事?”李承乾愕然道,原來已經(jīng)這般嚴(yán)重了嗎?杜荷眼睛噙著淚,悲慟道:“是父親大人不讓說的,他說陛下和殿下日理萬機,不必惦記他這等凡人,人總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