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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媽,你少去刺激我爹,他就不會去醫(yī)院花錢了啊?!备读w又說了一遍。 許秀枝道:“我沒刺激他。他那病不就是那樣嗎,就躺著,也說不出話,能受啥刺激?!彼惶岬阶詡€男人,語氣就冷淡了下來。 跟個廢物一樣。 吃喝拉撒都要人侍候,她現(xiàn)在看到那個人就覺得反胃。 剛病那一會,付洪文還能說話的。 后來就會嗚嗚呀呀的,話都說不清了。 好不了,又死不掉。 盡拖累人。 許秀枝有時候恨自己心怎么不再狠一點,要是心再狠一點…… 許秀枝把飯?zhí)砗?,遞給付立飛。 付立飛端了飯去了他爹的屋,打開門,就是一陣怪味。 常年癱在床上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味,挺正常。 付立飛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付立飛坐到床邊,喂飯。 付洪閉著嘴,不肯吃。他眼珠子不停的往門口看,嘴里啊啊的叫著。 付立飛嘆了氣。 說道,,“我媽昨天回來了,應(yīng)該沒啥事?!?/br> 付洪文眼睛直直的盯著付立飛。 付立飛低聲說道,“等會我出去打聽打聽?!?/br> 癱在床上的付洪文這才安靜下來,乖乖吃飯。 付立飛喂完飯,拿著空碗到廚房。 他媽又不見了。 廚房沒有,其他屋子也沒有。 付立飛就去找他妹,“你看著爹,我出去一會?!?/br> 付櫻子不太愿意,她低著頭沒吭聲。 那屋味難聞。 付立飛有些不耐煩:“聽到?jīng)]有?” “聽到了?!备稒炎有÷晳?yīng)了,再不答應(yīng),她哥該吼她了。 脾氣真大。 付立飛這才出了門。 昨天他媽說學(xué)費不夠,估計是找付正軍‘要錢’了。 應(yīng)該是沒要到的。 要不然,今天早上他媽應(yīng)該喜笑顏開才是。 付立飛自個猜,可能他媽又去找那個付正軍了。 他媽跟那個付正軍一般是在他家附近一個樹后面見面的,那地方隱蔽,一般人發(fā)現(xiàn)不了。 付立飛出去找他媽。 樹后面沒有。 難不成是去了付正軍家里? 想到這,付立飛臉色變得鐵青。 要真這樣,那他媽只怕不想留在他們這個家了。 付立飛飛快的往付正軍家跑去。 他知道付正軍家住哪。 他到的時候,看到他媽對著付正軍家門口那把鎖發(fā)呆。 付立飛可算是放心了。 接著就看到他媽彎下腰,在門檻那摸摸索索,可摸了半天,啥也沒有。 那邊,許秀枝想不明白,“以前付家這鑰匙是放在這里的啊,什么時候變的位置?” 原本是放在這的。 但是付伯林那鑰匙擱到山嬸家了。 放山嬸家比放這安全,付伯林跟張毛說好了,張毛要是來了,直接去山嬸家拿鑰匙。 山嬸家有人的。 付立飛在那看了一會,他媽還在付正軍家,左右來回的走。他受不了了,直接走過去,拽著他媽就走,“我們回家!” 許秀枝看付立飛,“你怎么來了?誰讓你來的?” 她甩開付立飛的手,“走什么走啊,我在這等人呢?!庇终f,“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個,要不然,我至于厚著臉皮借錢嗎?” 付立飛聽不得這話,他懟了回去:“為我們?為我們什么啊,讀書嗎?那我不讀了行不行,我跟櫻子就在家,幫你種地賺錢。咋樣?” 天天為他們。 真好笑。 他在家活少干了嗎? 是沒去割豬草還是沒去撿稻穗啊? 許秀枝惱羞成怒,“你閉嘴。你爹那樣了,我養(yǎng)你這么大,容易嗎?” 付立飛斜著眼睛看她。 他媽真是自個養(yǎng)他們,他就不說什么了。 跟個男的不清不楚,弄得家里全都知道,平常還覺得自個為家里犧牲多大似的。 付立飛年紀(jì)雖然小,但是心理成熟得早。 沒辦法,家里就這樣,能不長大嗎? 付立飛盯許秀枝盯得太緊了,她沒去在付正軍家外頭等。 只能跟著兒子一塊回家了。 路上,付立飛突然問:“以前你不去他家的,現(xiàn)在這么避諱,為什么?” 許秀枝沒回答。 只是臉色陰沉了許多。 付立飛又冒出驚人之語:“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啪。 許秀枝一巴掌打到兒子的臉上。 打完又后悔,可又拉不下臉道歉。 付立飛卻笑了,“原來是這樣?!?/br> 許秀枝看著到付立飛在笑,覺得這孩子太不像話了,“不準(zhǔn)笑,你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跟大人說話的。” 付立飛心里高興啊。 斷了好啊。 斷了之后他爹就不會因為他媽給他爹戴綠帽子的事生氣了,只要不受刺激,他爹還能多活幾年呢。 許秀枝臉色極差的跟著付立飛回了家。 付櫻子氣鼓鼓的站在門口,“你們怎么才回來,他一直在叫!”煩死了。 說是的她爹付洪文。 討厭死了。 付櫻子比付立飛還小一歲,才八歲,許秀枝因為這個閨女長得像自己,不免多寵了幾分。這性子就養(yǎng)得嬌了些。 許秀枝一進(jìn)來就聞著臭味了,估計是付洪文拉了。 付立飛抬腳準(zhǔn)備過去幫他爹收拾的。 被許秀枝拉住了,“你回去寫作業(yè)。” 這事還是她來吧。 兒子的手那么干凈,是用來拿筆的,不適合碰屎啊尿啊那些臟東西。 付立飛沒吭聲。 這給他爹清洗的事是挺讓人為難的。 他手勁小,連幫他爹翻身都有些費力。 付立飛看著他媽去了他爹的屋,他垂下眼。 那屋又傳來了摔打聲跟罵聲。 付立飛快步走了過去。 付伯林這會正在田里割稻子。 他鞋子在田埂上放著,他是赤腳下來的,田里有水,要么光鞋,要么穿膠鞋。 他褲腳也挽到膝蓋了。 他機(jī)械的重復(fù)著割稻谷的動作。 從一開始的生疏,到現(xiàn)在的慢慢熟練,他割了幾個小時了? 太陽出來了,掛在東方。 溫度慢慢高了起來。 付伯林的衣服被汗水打濕了,越來越熱了。 付伯林感覺自己的手心有點疼。 他沒管,繼續(xù)干活。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干的這塊田,別人都割了大半了,他才割了三分之一,比別人慢多了。 不好意思休息。 還是繼續(xù)干吧。 付伯林咬著牙繼續(xù)割。 手心越來越疼,割稻的效率也慢了下來。 汗水流得都攔住付伯林的眼睛了,他直起腰,用濕噠噠的衣袖擦了擦汗。他頭一次出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