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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辦成這件事,宮里可是傳出了太后病重的消息。大過年的,讓長輩傳這樣觸霉頭的消息,居然只是為了陪他一個(gè)小輩“熱鬧兩天”,他何德何能承受得起?主意固然是皇帝的主意,可若非太后慈愛,非但配合了皇帝釋放流言,還干脆跟著皇帝一起出來“陪”他,這事也不可能辦成。衣飛石跪在太后腳邊,恭恭敬敬磕頭,眼眶微微泛紅,道:“飛石謝娘娘慈愛。”皇帝太后都已經(jīng)出來了,他再說什么誠惶誠恐的話,未免讓人掃興。這時(shí)候不稱卑職,改稱飛石,已是盡力想要表達(dá)自己的孺慕親近之意。莊子上暖閣只有一間,衣飛石就要讓出來給太后住,太后搖頭道:“我住旁邊的小樓,那邊風(fēng)景好,還有個(gè)單獨(dú)的湯池子。叫皇帝住這里吧?!睂?shí)際上是心疼兒子怕冷,要把最暖和的地方給皇帝住。謝茂再無恥也不可能自己住好地方,叫親媽住旁邊去,待要推辭,太后笑道:“這里湯水太熱了,雞蛋都能煮熟,我不住這里。再者兩天就回去了,也懶得叫飛石挪動。你倆許久不見,就在一處多好?”分明太后早就知道二人的事,可從前兩個(gè)都沒什么事,說一句也不覺得什么。現(xiàn)在不同了!自從衣飛石離京那日二人親熱過之后,關(guān)系就變得不大一樣了,太后和往常一樣隨口一說,衣飛石腦子里刷就想起那日的情景,臉頰微微地發(fā)紅,謝茂更是咳嗽一聲,差點(diǎn)被瓜子嗆住。他看著衣飛石緋紅的臉頰,想起那日衣飛石溫順熱情的反應(yīng),就覺得這地方太熱。“這孩子……”太后看著兒子鼻孔里垂下兩道殷紅,簡直都不行了。滿屋zigong人都匆匆圍上來,好不容易才給皇帝把鼻血堵住了,太后哭笑不得,借口要先休息,帶著人就去東邊小樓安置了,臨走時(shí)叮囑皇帝:“節(jié)制些?!彼粨?dān)心衣飛石的身體,如今就憂心兒子是個(gè)弱雞,怎么辦?太后走了,服侍的宮人奴婢也懂事地退下了,只剩下趙從貴守在門外。謝茂自問是個(gè)手段嫻熟的老流氓,卻在他眼中清純無知的小衣跟前丟了這么大臉,這時(shí)候只得故作深沉,淡淡道:“宮里燒炭,上火?!?/br>就看見衣飛石低下頭,肩膀一抽一抽的。衣飛石想起那日謝茂剛從信王變成“皇帝”,他第一天去太極殿偏殿拜見新君。那時(shí)候他想“還債”,皇帝也是看著他就嘩啦啦地流鼻血。不過,那時(shí)候他背身趴著,皇帝以為他不知道,躡手躡腳地悄悄把鼻血擦了,還把血帕子丟痰盂里毀尸滅跡……憑他的耳力,暗箭從哪個(gè)方向射來,共有幾箭,能射多深,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又豈會不知道背后那么大一個(gè)活人在做什么?往日好像也不覺得什么,今天看了皇帝流鼻血,再想起那日皇帝流鼻血,這種親昵又促狹的滋味,陡然間就竄了上來,實(shí)在太好笑了。哈哈哈。這人還越笑越放肆了。謝茂頓時(shí)惱羞成怒,將人壓在榻上,看著身下少年挺起的小屁股,狠狠打了兩下,怒道:“你笑什么?沒見過上火么?”又怒吼趙從貴,“晚上給定襄侯做一盤子烤羊rou,放三斤孜然三斤辣面!”“吃不完不許睡!”謝茂惡狠狠地說。嗯,手感真好,再犟嘴,朕再打兩下……衣飛石自那日起就食髓知味,夢里也不知道想了多少回了,太后都刻意騰了地方讓二人親熱,想著一旦去了西北,不知道還要多少年才能相見,衣飛石的姿態(tài)就溫軟了幾分,手指勾著皇帝的袖子,低垂眼瞼,輕聲道:“不吃羊rou……臣也要上火了?!?/br>……衣飛石是真少年,謝茂是偽少年。真少年衣飛石食髓知味情熱似火,纏得老流氓謝茂險(xiǎn)些按捺不住,拼了好大意志力才生生壓抑住自己。又是半天昏天黑地的玩鬧,外邊趙從貴硬著頭皮問擺膳么?衣飛石還不肯下榻,不吃飯要吃陛下。事畢,衣飛石懶洋洋地伏在謝茂懷里,很不明白皇帝的堅(jiān)持究竟是何道理:“其實(shí),臣真的不小了?!?/br>你懂個(gè)屁。謝茂手勢溫柔地?fù)崦鴳牙锷倌甑难?,固?zhí)地說:“且等兩年。”※次日清晨,衣飛石一早起床晨練,謝茂難得不上朝,多睡了片刻。待謝茂睡舒服了洗漱更衣出來,衣飛石居然還在院子里“晨練”?他披上厚衣裳,站在窗邊,問院子里梆梆梆不住開弓的少年:“今兒怎么啦?什么時(shí)候了還在練?”衣飛石一轉(zhuǎn)身,一貫會乞憐的臉上竟繃著幾分冷硬,把謝茂驚住了。前兩世衣飛石覺得不好的時(shí)候,才會露出這種表情。這輩子他還真沒見過!“快過來!”謝茂要出去還得繞好大一圈,干脆站在窗前招手。衣飛石一手拄著硬弓,身上穿著單薄的練功夫,渾身氣血翻涌,非但不冷,反而有熱氣騰騰蒸出。他低頭走過來,謝茂才看見他手臂微微顫抖,問道:“怎么了?”衣飛石不肯說。謝茂不逼他,目光平平地循向站在一邊的衛(wèi)烈,問道:“衛(wèi)昭?你說?!?/br>他在衣飛石跟前自然溫柔體貼,什么都好,對著旁人全然不是那么回事。這會兒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目光語氣皆不凌厲,可就是這么隨口一問,衛(wèi)烈竟有膽寒之感。他也不敢糾正皇帝,上前跪下回話:“回陛下,侯爺晨起拉弓已近六百次?!?/br>平時(shí)只拉弓兩百次,還是太后罰的,今天拉六百次?謝茂瞬間想明白了,隔著窗戶捏捏衣飛石的胳膊,這倔強(qiáng)的少年分明疲累得發(fā)抖,就不肯說話也不吭聲。“昨兒忘了功課,早上起來嚇哭了。”謝茂肯定地說。衣飛石被他一句話戳中死xue,深深低頭,長眉蹙得幾乎能夾死蚊子。謝茂知道衣飛石一向自律甚嚴(yán),再有長公主那樣挑剔苛責(zé)的媽在,因而衣飛石從小就諸事妥帖。先生教臨帖一百遍,他就不會只教九十九遍,兄長教他練三趟拳,他就不會只練兩趟半。任何人交代給他的事,他都會一絲不茍地做好,絕不差分毫。這恐怕是衣飛石第一次因貪玩耽誤了功課。他再是少年聰慧,畢竟年紀(jì)還小。初嘗禁果的滋味如此美妙,竟讓他忘乎所以,連太后交代的功課都忘了做。早上爬起來才知道壞了。謝茂想起自己從前脅迫衣飛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