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看了?！?/br>
不等衣飛石說話,他就伸頭含住衣飛石微涼的嘴唇，細細吮吸許久。松開時,二人都覺得才點上炭盆不久的大帳里憋不過氣來,口干舌燥。

衣飛石臉有點紅,手指揪著皇帝繡著云紋的龍袍，低聲問：“試不試？”

謝茂明知道他在問什么,胯|下火起,卻故意假裝聽不明白,一邊將人腰肢慢慢地撫摩揉捏，一邊含糊不解地問：“試什么？”

“試食髓知味，做過就舍不得分開的……事?！币嘛w石臉雖然紅，有點羞，可一點兒都不怯。

這事謝茂在來襄州的路上就想了無數(shù)遍了。原本去年就想和衣飛石做了，兩回都被打斷，最終還是沒能順利把人吃進嘴里。如今陳朝已滅，滅得如此迅猛，滅得如此不傷筋動骨，足以證明衣飛石對朝廷的忠心。

不管是夜里春夢還是百日意yin，他在幻想中都已經(jīng)把衣飛石翻來覆去疼愛了無數(shù)次，真正見了面，看了這個滿身風(fēng)塵還臟兮兮的小衣，他還是要確認最后一件事。

“小衣，”他將人摟在懷里，耳側(cè)輕輕抵在一次，故意錯過了眼神的交流，“朕想你許多年了。日日夜夜都想做這件事，想得心肝都疼。你想好了么？”

衣飛石想起那日初試的艱難，早就有所準(zhǔn)備，說道：“臣自然想好了。陛下，臣……”

“不是疼。寶貝兒，朕豈會讓你難受？做這事不疼的，快活極了?！敝x茂伸手撫摸他的背心，充滿了渴念與克制，“便是你再小一些，朕也能讓你快活。朕一直忍讓著，是想等你長大一些，你要想好了，若是與朕在一起了，朕……”

他停頓了片刻，微微捏住衣飛石的后頸：“朕不許你再貪愛婦人。只許上朕的床榻?！?/br>
衣飛石愣住了。

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與皇帝初時在上下問題上有些誤會，他想法很直接，不會拐彎，當(dāng)時認為皇帝乃雌伏之人，他就把皇帝的想法與婦人類比，覺得皇帝肯定不會準(zhǔn)許自己再娶妻生子。

后來知道是誤會了，他就沒再想過這問題了。

男人之間的事，再喜歡又能有多少年？等他長到三、四十歲了，年紀(jì)大了，不鮮嫩了，難道還要摟在一起？他其實也無所謂，那時候他再娶個妻子，生幾個孩子，也還是來得及的。

——他不在乎無妻無子，可是，在他的意識里，娶妻生子也是人生必經(jīng)的過程。

現(xiàn)在皇帝這么慎重地抱著他，明明胯|下如火硬邦邦地抵著他，卻還是要和他說明白這個問題，還說此前那么多年的禁欲忍耐，都是因為怕他年紀(jì)小，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一定要等他長大了才重新確認這個問題的答案——這慎重得讓他覺得不解、困惑，又隱隱有些無法言說的滋味。

為了與皇帝這幾年或者十幾年的快活，守一輩子無妻無子的孤單，愿不愿意？

衣飛石幾乎沒怎么考慮就有了答案，他故意坐在皇帝硬邦邦的地方，抵著磨了磨，感覺到皇帝變得深長沉重地呼吸，他才頑皮地回答：“臣不愛婦人。臣只仰慕陛下，只服侍陛下?！?/br>
謝茂捏著他后頸的手更緊了一分，心如擂鼓：“不許和朕頑皮！”

“你想明白了，若是與朕在一起了，朕不會再放你！求朕不行，哭也不行，沒有嬌妻，沒有愛子，只有朕！朕不想勉強你，不想你難過，可你也不能讓朕難過。你若出爾反爾——”

“我若出爾反爾，違背今日答應(yīng)陛下的話，陛下殺了我。”衣飛石說。

謝茂心里嗡地一聲，覺得有什么東西被打碎了。

他將衣飛石從懷里揭開，看著衣飛石冷靜清明的雙眼，他知道衣飛石說的都是真心話。

這真心話太致命了。一句殺了我，徹底釋放出了被謝茂囚在心間樊籠之中的猛獸。

是，他自然舍不得殺了衣飛石。無論哪一輩子，無論衣飛石做了什么，他都不可能舍得殺了衣飛石?？墒牵?，如果衣飛石反悔，他也不會再放衣飛石離開。

他會用盡一切手段留住衣飛石，他不會在意道德，不會在意良知，不會在意利用任何人。

他甚至?xí)σ嘛w石。只要衣飛石敢反悔，他就會發(fā)瘋。

“你給了朕傷害你的權(quán)力?！敝x茂低聲道，“不要給朕傷害你的機會?！?/br>
衣飛石根本不知道謝茂內(nèi)心在糾結(jié)什么。

皇帝天然就對所有臣民擁有生殺予奪的權(quán)力，這權(quán)力還需要他來給嗎？

他捧住謝茂的臉，親吻謝茂泛紅的眼角，小聲說：“那咱們現(xiàn)在做不做？想了好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這是衣飛石一直想不通的事。那么多人都愛做，可見是很舒服的。可是就他和皇帝試過一次的經(jīng)驗，大小真有點合不上，難過得很。

【這是rou】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皇帝御帳里也沒有要傳喚的意思，這明天究竟是往哪個方向走，有何安排，皇帝全都沒有交代。

無奈的謝范重新檢查防務(wù)之后，安排了兩層夜巡，就回自己帳篷睡了。

謝范在軍中一向勤勉，天沒亮就起來了，再次巡查防務(wù)，安排士卒埋鍋造飯，準(zhǔn)備一日熱食。

謝范巡營兩遍回來，皇帝御帳才拉開了門戶，有宮監(jiān)在門口負責(zé)內(nèi)外傳喚。

“求見陛下。”謝范在帳前請示。

“六哥進來?！被实矍『镁驮诓贿h處喝湯，不必宮監(jiān)上稟，徑直吩咐道。

皇帝御帳很大，內(nèi)外分割成粗略三個區(qū)域，有內(nèi)寢、盥洗與接受覲見的地方。謝范進門發(fā)現(xiàn)皇帝在御座上歪著喝湯，就穿著明黃色的寢衣，還沒換好常服，看上去慵懶饜足，在他身邊坐著精神奕奕的定襄侯，手里捧著一個茶盤，似乎正在哄皇帝吃飯。

“陛下萬歲。”謝范跪下磕頭，微微側(cè)身向衣飛石施禮，“侯爺好?！?/br>
衣飛石忙要放下茶盤回禮，被謝茂拽住胳膊，滿臉笑容：“六哥免禮。快請坐。”

往日謝范向衣飛石施禮，衣飛石總要還半個禮，皇帝也都是含笑看著不阻止。這回不許衣飛石還禮了。謝范落座之后看了看，發(fā)現(xiàn)皇帝和定襄侯的關(guān)系又有些不同了？

皇帝總是不經(jīng)意地多看定襄侯一眼，定襄侯坐在皇帝身邊，姿態(tài)也隨意親密了許多。

這不會是此前都沒那啥，昨夜才……吧？謝范趕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