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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犯上的念頭,說道:“臣來請示,今日是否拔營前行?”謝茂這會兒哪兒都不想去,就想跟衣飛石在大帳里待上十天半個月。然而,衣飛石昨夜就跟他說了,柏郡民務(wù)還沒收拾清楚。襄州本來就是武將多,文官少,衣飛石也算用人比較開明,原來陳朝的官員當(dāng)然不能再當(dāng)官了,他把人暫時聘入自己的幕僚室,幫著他收拾民務(wù)——事雖然有人辦,但是,也不可能完全放心。衣飛石還得費心親自盯著。這話里其實隱隱有點撒嬌,求皇帝早些派遣官員來接管陳朝新疆的意思。謝茂倒是很想一拍大腿就大包大攬下來,然而,這不行啊。朝里也沒什么多人可以撥。衣飛石這滅陳大戰(zhàn)打得太快了,陳朝根基保存得很完整,換言之,要沒有老辣嫻熟的官員來接管,絕對會被陳朝遺民整得啞巴吃黃連。他來之前已經(jīng)叮囑內(nèi)閣與吏部草擬文書,盡快把合適的人選選拔出來。吏部現(xiàn)在正扯皮呢,第一份名單倒是擬好了,準(zhǔn)備調(diào)任西北的幾個知府紛紛告病,把謝茂氣了個倒仰……這西北有這么可怕嗎?冒著得罪皇帝的危險也不肯來?氣歪了嘴的謝茂總不能為這事殺人,他直接就讓“告病”的幾個知府回老家慢慢養(yǎng)病去了。現(xiàn)在吏部正在準(zhǔn)備第二份名單。倒是原本打算直接調(diào)西北那一批丁酉科進士,個個都很老實地打算抱皇帝大腿,接了任職文書已經(jīng)在路上了。只是這一批人里,也沒有足夠經(jīng)驗?zāi)軌虺洚?dāng)一州父母的總督大員。謝茂不在乎經(jīng)驗不經(jīng)驗,完善執(zhí)政方針之后,讓上下一體遵循就行了。只要執(zhí)行力完美。現(xiàn)在衣飛石要回柏郡處置民務(wù),坐鎮(zhèn)西陲,謝茂就打算跟衣飛石一起去,他也可以閑下來寫一寫西北的執(zhí)政指南。謝朝境內(nèi)許多弊端不方便改革,從故陳郡縣開始革新也不錯。“去柏郡?!敝x茂想了想,側(cè)頭問衣飛石,“你身邊親兵也帶過來吧?!?/br>長久地把衣飛石和他的兵馬隔離開,就怕外人誤會。謝茂并不希望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謝范緘默無語,衣飛石則愣了愣,忙起身跪下:“陛下,臣……”“方便些?!敝x茂打斷他的剖白心跡。他對衣飛石沒有疑心,衣飛石想來也不會疑心他,可是,他們倆不疑心沒有用。情勢如此,就如謝范絕不會準(zhǔn)許衣飛石帶人直接護衛(wèi)謝茂,衣飛石孤身一人在謝茂身邊待得久了,圍在外圍的五千輕騎也必然會心生焦慮。皇帝金口玉言,說的話自然就算數(shù)。衣飛石抿嘴起身,去和自己的人馬會和。“六哥想說什么?”謝茂問。謝范想說您還真的就這么相信定襄侯?想想衣飛石那身手,就算他不帶親兵過來,單槍匹馬睡在皇帝身邊,殺死皇帝遠遁而去也是易如反掌。所以,他就不說了。“臣想問,今日何時拔營?”謝范換了個話題。“這就準(zhǔn)備吧。朕與侯爺乘車,路上你來安排?!敝x茂想了想,又叮囑道,“外邊不要與西北軍起齟齬,有事來問侯爺,他不是輕狂驕傲的性子,凡事必然妥帖?!?/br>謝范帶來的衛(wèi)戍軍都是步卒,哪怕來襄州路途遙遠,所有人都配了馬,也是騎在馬背上的步卒,完全沒有騎兵的戰(zhàn)力。和衣飛石帶來一人雙騎的五千輕騎完全不同。這一路上人吃馬嚼都是耗費,皇帝還要跟著定襄侯去柏郡,謝范已然覺得皇帝拋費得過分,現(xiàn)在還要自家憋屈著多忍讓西北軍——謝范笑了笑,道:“是,臣明白了?!?/br>幾萬人的營地要開拔不是那么瞬息間就能做好的事,謝茂在御帳中吃好了飯,衣飛石也帶著十二個親兵回來了,謝范還沒有來通知拔營。衣飛石歪著頭悶悶不樂,謝茂在他身邊坐下,問道:“這也不高興?越來越小性兒。”“臣沒有?!币嘛w石歪在他懷里,昨夜之后,感情就更親昵了,“……明年就改制吧。”謝茂算了算時間,覺得不太來得及,說道:“事緩則圓。你掌得住,朕也掌得住,哪里都出不了事?!闭f著他也有些后悔,“朕是來得唐突了些?!?/br>他信任衣飛石不假,可是,這世上恨他,恨衣飛石的人絕不少。只要把他殺死在西北,衣家不反也反了。這么多年小心翼翼維持的局面,徹底破碎。然而,他不來也不行。京中局勢比西北還要緊張,他在西北就是向衣尚予表態(tài),朕沒有飛鳥盡良弓藏的意思。聽事司來報,丁禪和衣飛金頻繁出入長公主府,衣尚予沒表態(tài)也沒按住部屬和兒子,顯然也是被衣飛石的動作驚住了。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他要來安衣飛石的心。衣飛石已經(jīng)向他展示了最大的誠意。衣飛金知道養(yǎng)寇自重,衣飛石沒有。他不會讓衣飛石心懷惴惴地等在西北。等著他施予慈悲或者降下雷霆。他要來找衣飛石,他要衣飛石也看清楚他的誠意。這天下是很重要,可是,衣飛石一樣重要。衣飛石突然笑了,爬起來抱住他,親他的嘴角:“我喜歡陛下這樣唐突?!?/br>“那你可要護好朕?!敝x茂嘴角輕撇。“寸步不離。”衣飛石保證。一直到午后,謝范才來請示開拔。謝茂與衣飛石坐上那輛精鐵制成的馬車,放下簾子,朱雨守在門內(nèi),銀雷守在門外,里邊的空間還很舒展,就像一間小屋子。謝茂知道會被晃得暈車,上車就找地方歪著,衣飛石幫他太陽xue上涂薄荷膏。嗅著愛人身上的體香,謝茂忍不住心里癢癢,拉著衣飛石不放:“來陪朕歇一會兒。”衣飛石昨夜被弄得舒服極了,確實是食髓知味,瞥了守著門隔著不算近的朱雨一眼,謝茂吩咐道:“朱雨,簾子拉起來?!?/br>原來車內(nèi)還有一道簾子。朱雨將那層半透明的紗簾垂下之后,目不斜視地跪了回去。衣飛石就笑瞇瞇地褪下衣裳,跟謝茂一起進了被窩。二人貼著躺在一起,分明才起床不久,昨兒還膩愛了整夜,這時候居然就有了一種闊別三秋的滋味。謝茂伸手往下摸了摸,問道:“還脹著么?”衣飛石憋不住笑:“好得不得了?!笔种妇凸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