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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衣飛石。張豈楨想請衣飛石進(jìn)門,衣飛石笑了笑,道:“恕我狂妄,請黎王殿下出門相見。”——這是怕他進(jìn)門了,張豈楨趁機(jī)帶著人跑了。門口堵了這么大一波人,早就有人去回報(bào)了謝范,張豈楨又派人去請,說是襄國公親至,謝范也嚇了一跳,連忙登履下榻,一溜煙跑到了側(cè)門。“公爺。”謝范見衣飛石獨(dú)自前來,這才松了口氣。他還以為皇帝也跑來了!“王爺。”衣飛石還禮。“你先帶人下去?!敝x范吩咐張豈楨。張豈楨看懂謝范的暗示,這就要把人撤走。衣飛石只得一個人,欽差行轅卻不止一個門,有謝范在這兒拖住衣飛石,他們想去哪兒不能去?卻不料這小算盤沒打響,衣飛石往前站了一步,再次攔住了他。“國公爺,這是為何?”張豈楨皺眉道。謝范堂堂王爺當(dāng)然不能和衣飛石撕破臉皮,這時候,他做屬下的就該當(dāng)面力懟了。衣飛石看著謝范,提醒道:“我為何在此,王爺就想不明白嗎?”我如果不知道你想遮掩誰,豈會這么剛好來攔住你?既然我已經(jīng)知道你回護(hù)的目標(biāo),你再遮掩又有何意義?這件事根本已經(jīng)遮不住了!謝范嘆息一聲,道:“難為你親自來一趟?!?/br>衣飛石單人匹馬趕來,可見是悄悄來的,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若不來,謝范根本不會知道京中查到了什么地步,一旦出手,恰好落進(jìn)皇帝準(zhǔn)備好的鍘刀之下,必然斷腕。他認(rèn)真地看著衣飛石,感謝道:“足感盛情?!?/br>“此事我自會上稟陛下?!币嘛w石不自在地說。若以忠心論,他應(yīng)該和龍幼株一樣,用宋彬與易顯榮檢測黎王對皇帝的忠心。若黎王派人去截了宋彬,那就是黎王不曾通過這番考驗(yàn),該如何處置,全由皇帝自己考量——做人臣子的,到這一步就足夠了。衣飛石考慮的則更多一層。他心里很清楚,先前黎王拖沓不行,是在等宋彬這樣的卒子“自殺”。涉案官員全都自殺了,案子自然而然也就沒法兒查清楚了,只能不了了之。單為此事,皇帝已經(jīng)氣得不行了,覺得謝范存心不公,侍君不誠,與謝芳舊黨合起伙來糊弄自己。這關(guān)頭若黎王還敢派人去截了宋彬,事情就比故意拖延等人死光的性質(zhì)嚴(yán)重多了。這是徹徹底底的殺人滅口、欺瞞君上,皇帝必然要雷霆大怒,要削王爵、甚至殺人。不必龍幼株暗示,衣飛石也看得出來謝范與太后關(guān)系很好。真讓皇帝一怒之下把謝范砍了,恐怕還要影響皇帝與太后的母子之情。衣飛石不愿見這樣的事發(fā)生,所以,他提前一步來制止了黎王,不讓黎王犯此大錯。黎王感激他一番“盛情”,他自覺受之有愧。他所做的一切,從不是擔(dān)心黎王觸怒皇帝有什么不好的下場,他擔(dān)心的是一旦黎王犯此大錯,會讓皇帝處于一個極其難以處置的局面。所以,衣飛石來了。他親自來這么一趟,也擔(dān)上了極大的干系。——只怕皇帝非但不會領(lǐng)情,還會怪罪他多管閑事,濫做好人,偏心宗室。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方才是全身自保之道。如今千里迢迢趕來攬一件毫不關(guān)己的閑事,大約我也是腦子漚肥了吧?衣飛石自嘲。回憶起那日皇帝悶不吭聲的憤怒,他終究還是選擇了這一條半點(diǎn)都不聰明的路來走。第159章振衣飛石(159)那日衣飛石突然說回府探望堂上兩位大人,說得含糊其辭。謝茂一眼就看穿衣飛石在撒謊,不過,他壓根兒也沒想過衣飛石會飛馬趕去黎州,見衣飛石說得滋味難言的模樣,便錯以為是久“病”府中的長公主也不好了。畢竟馬氏在后院憋屈了數(shù)年,又有喪子之痛,古代婦人動不動就纏綿病榻一命嗚呼,謝茂覺得長公主很可能是真的不行了。他一直因長公主虐待衣飛石的事,對長公主充滿了惡意,衣飛石也知道他不喜歡長公主。所以,他覺得就算長公主真的不行了,以衣飛石愚孝的性子,肯定也是著急難過得不行,又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來,才會是這么一副含糊其辭的模樣。謝茂是真的對馬氏厭惡到了極致,就算他認(rèn)為馬氏快不行了,就算他明知道馬氏是衣飛石的生母,只要衣飛石沒有開口明說,他就假裝不知道這回事——連個太醫(yī)都懶得差遣去問候。衣飛石走得“匆忙”,只跟孫崇吩咐了一句,然后,他就一去不回了。衣飛石離開的第一天,謝茂孤枕獨(dú)眠,夜里睡不著,難得有心思想閑事:馬氏大概真的不行了,她要是真的死了,朕看著小衣的面子,到底要不要給她死后哀榮呢?……這毒婦死得這么早,朕還沒收拾她,沒看見她流下悔恨的淚水呢!衣飛石離開的第二天。謝茂忙完大朝會,在內(nèi)閣議政半日,去長信宮混了頓飯。太后又問謝范行至何處,是否平安。謝茂吃了半肚子氣,獨(dú)自散步回太極殿。秋風(fēng)冷月下,影子被拉得很長,謝茂越發(fā)想念衣飛石。他問身邊人,公爺送消息回來了嗎?下人皆說沒有。謝茂想起愛人大約正在經(jīng)歷痛失惡母的煎熬,獨(dú)自在太極殿看了半晚上折子,沒讓人去長公主府添亂。衣飛石離開的第三天,緊接著就是一個小朝會,謝茂議政至午后,和內(nèi)閣值臣一起用了膳。本想回太極殿補(bǔ)覺的謝茂終于忍不住了,這一去就是兩天兩夜,自己回不來也罷了,連個話都不叫下人來回,還把朕放在眼里嗎?顧忌著長公主“病情”,謝茂沒有親自殺到長公主府問罪,只差遣宮監(jiān)到長公主府垂問。一問就問了個大驚失色,前兒襄國公是回了一趟長公主府,和鎮(zhèn)國公在書房說了兩句話,連飯都沒有留,很快就離開了啊。至于究竟是從哪兒走的,誰也說不清楚——聽事司負(fù)責(zé)跟著衣飛石的幾個高手,至今還蹲在長公主府門口等著呢!謝茂聽報(bào)之后都懵了,衣飛石去哪兒了?在他的心目中,衣飛石始終是前世那個謹(jǐn)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