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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收回青玉簡空間里,穩(wěn)妥地放好。具體怎么處置,他還要想一想,反正不會隨便扔在異國他鄉(xiāng),任憑腐爛。“我告誡過你。不該伸手的時候,不要伸手?!敝x茂口氣不大好。他左手尾指疼得半邊身子都似不好了,戴著采集手套調整到修復功能,又看衣飛石握著他斷指的那只手。大半個掌心都已經(jīng)被燒得焦黑,隱隱帶著一股rou香。——也就衣飛石這樣無知者無畏,才敢去抓施術之后的咒物。連謝茂自己都不敢輕易去碰,收拾好即刻覆土深埋。身為臣下,珍重君上御體,衣飛石不認為自己做得哪一點有錯??芍x茂拉著他的手訓斥,他似乎就成了不懂事被父親責怪的孩子,被訓得極其難堪。明明他和謝茂的關系不是這樣的。旁邊常燕飛和容舜都假裝沒看見,一個假裝看天,一個認真玩手指。“我錯了。”衣飛石避著兩個電燈泡,低聲賠罪。他認為自己沒錯沒有用,謝茂發(fā)脾氣了,他就下意識地認錯賠不是,想要哄謝茂展顏。謝茂陰著臉把剩下另一只采集手套套在衣飛石手上,同樣調整到修復功能。謝茂沒有說這手套是干什么用的,他沉著臉發(fā)脾氣的時候給套上,想來衣飛石也不敢輕易摘下來。衣飛石知道該怎么順謝茂炸起的毛,正要軟語溫聲說幾句甜話——“伸手。”謝茂突然對容舜說。容舜莫名其妙。圍觀的常燕飛也莫名其妙。衣飛石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上前:“先生,先生……”對謝茂遷怒秉性絲毫沒有了解的容舜,已經(jīng)很老實地把手伸了出來。干什么呀?啪——容舜懵了。圍觀群眾常燕飛也懵了。謝茂居然還不撒手,拿著雷擊桃木劍敲了容舜傻呆呆的手背第二下,修長白皙的手背被敲得通紅,雖說不傷筋也不動骨,容舜平時練拳時強度還更大一些,但是……這是被打手背了???憑什么呀!衣飛石連忙把容舜紅通通的爪子捂了回去,拉著他到一邊:“不關你的事,對不住?!?/br>容舜這會兒都沒明白這是怎么個腦回路,難道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老鬼先生不滿意了?……他剛才不該低頭玩手指,應該和常燕飛一起假裝看天?玩手指很扎眼?衣飛石已將手攤在謝茂跟前:“先生,我……”謝茂看他一眼,將雷擊桃木劍收回隨身空間,態(tài)度很明確。就是舍不得打你,我才打你弟弟。擱謝朝,這會兒倒霉的就是衣飛石的心腹下屬,且不是輕飄飄打兩下手背就完事了。衣飛石頭大如斗。謝茂大概是早就想這么干了,可惜,從前衣飛石勉強在乎的人,只有石慧一個小姑娘,謝茂還沒有無恥到打小姑娘的地步。現(xiàn)在容舜成了衣飛石納入庇護范圍的小弟弟,得,遷怒對象終于有了。你讓我不痛快,我就打你弟弟!第347章鄉(xiāng)村天王(106)失去了皇帝那層天然正確的身份,謝茂對容舜的遷怒就變得很莫名其妙了。他自然是管殺不管埋,揍了人就跑,留下衣飛石尷尬極了,還得想想怎么跟容舜解釋賠罪。——擱謝朝,他不必解釋,受遷怒挨揍的,在旁圍觀的,全都明白皇帝那蠻橫的脾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還有什么可說的?“他和我發(fā)脾氣,不與你相干。”衣飛石真解釋不好,只得再次賠罪,“實在對不住你?!?/br>容舜好像聽明白了。先生和老師發(fā)脾氣,結果打我?這是默認老師會護著我?“打疼你沒有?我看看?!币嘛w石問。容舜伸手給他看:“不疼。沒事?!?/br>確實沒什么事,只稍微有些發(fā)紅,都不必揉藥。衣飛石還是很認真地給看了一會兒,表示關心。容舜再三表示沒什么關系,打兩下也不疼,就算打疼了,謝先生是長輩,難道他還敢抗議?他的態(tài)度讓衣·老封建·飛石很滿意,嘉獎安慰兩句,才結束了這場鬧劇。看著衣飛石步履匆匆追著謝茂而去的背影,常燕飛湊近來問:“真沒事兒?”容舜搖頭:“沒事?!?/br>只有他自己清楚,謝茂看著動作大,其實沒怎么用勁兒,虛張聲勢罷了。“老大要教你咒術。”常燕飛滿眼艷羨。常燕飛是咒家內行,當然知道謝茂咒殺古菲亞所用的山川咒術何等高級。在京市飛往巴黎的航班上,謝茂曾經(jīng)承諾過,只要容舜幫他做好電影項目策劃,就教他咒術?,F(xiàn)在常燕飛明白了。什么策劃案都是幌子,謝茂就是偏心,想要提攜容舜。謝茂和衣飛石兩口子置氣,想都不想直接拿無辜的容舜做筏子,可見在謝茂的心目中,衣飛石很在乎容舜,謝茂自己也沒拿容舜當外人——必須是自家徒弟了啊,師父打徒弟,可不就是打了也白打?常燕飛滿眼艷羨說明了他此時的心情:我也想當徒弟。見容舜不搭茬,他直接要求了:“表弟,你還需要師哥嗎?要不,你去跟你師父說說?我有咒術基礎啊,你看師父他老人家每天都很忙,你有什么基礎知識不大明白,師哥我立刻就可以給你解決了。怎么樣?了解一下!我很優(yōu)秀的?!?/br>“……”容舜無語。從“你師父”到“師父”,您順桿爬得倒是挺快啊?“再說你看你這細皮嫩rou的,打疼了吧?以后表……以后師娘再和師父置氣,就讓師父揍我。要不我們輪流?”常燕飛啪啪拍胸脯。“走遠了。”容舜不想理常燕飛,一槍干掉前面的深海士官,追著衣飛石快步離去。常燕飛一路上都在絮叨,無非是要容舜去幫著說說話,問謝茂是否需要第二個徒弟。他自幼在常家長大,學的是常家的功法,并未另行拜師。根據(jù)他家的規(guī)矩,他可以另擇師門。常家勢大,就算他學了別派功法,師門也不敢和他家搶人,等同于去外邊挖了一門功法回家。也正是因為這個規(guī)矩,但凡家業(yè)龐大的門派都不會收常家子弟為徒,怕經(jīng)典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