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88
書迷正在閱讀:人型武器庫養(yǎng)成計劃、女主天下、少年錦時、快穿之男主全都崩壞了、空間之囚愛、快穿之肆情、隔壁家的快遞小哥、終身監(jiān)禁、我再也不要當(dāng)小弟了、(陸花同人)鳳笙何處起桃花
起身理了理衣襟,上前施禮。“先生?!币嘛w石的目光落在了跟進屋的容舜和安玉霖身上,有幾分意外。安玉霖的神念鎖定會影響衣飛石的神識范圍,他也很老實地把專注力放在了起居室里。一墻之隔的待客廳里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謝茂則看見了放在茶臺上的果盤,巴掌大的碟子里放了四枚小芒果,已經(jīng)遍布黑點略顯干癟。“他不給你飯吃?”謝茂問。這話問得似乎心平氣和,當(dāng)中隱含的風(fēng)雷讓安玉霖都心肝顫!謝茂不過是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他堂堂圣君,竟然生起了一種無法逃脫的恐怖。屋內(nèi)氣氛一瞬間就變得緊張恐怖起來。容舜毫不懷疑,只要衣飛石點頭承認(rèn)了安玉霖的欺凌,安玉霖的腦袋馬上就要沒了!“是我不曾要飯?!币嘛w石即刻否認(rèn),眼底還有一絲極其單薄的尷尬。“為何不要?”謝茂又問。這理由略微尷尬,衣飛石倒也不是不能對謝茂說。但是,屋子里還有安玉霖和容舜旁聽。他才露出一絲為難,謝茂就轉(zhuǎn)頭吩咐容舜:“出去,把門帶上?!?/br>兩個電燈泡出門之后,安玉霖還有些責(zé)怪容舜,低聲罵道:“以為你是個有骨氣的,沒想到也是一色慫包!師叔被欺負(fù)得這么狠了,老師叫你出來你就出來!那不是你親哥哥嗎?你還有良心嗎?”容舜耐心解釋道:“先生不會欺負(fù)老師?!?/br>“那你怎么知道……”安玉霖這句話還沒說完,才關(guān)上的門又推開了,謝茂陰著臉出來。剛剛還罵容舜慫包的安玉霖頓時噤若寒蟬,眼睜睜地看著謝茂“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直到謝茂的背影消失不見,他的表情就變得微妙了起來。因為,他的神識覆蓋整個東樓,很容易就知道了謝茂的去向。——謝茂進了廚房。十分鐘后,謝茂陰著臉端著一碗面進了起居室,大門砰地關(guān)上,安玉霖還有點回不過神來。“我先回去了?!比菟雌鹕砀孓o。“哦,好。辛苦你跑一趟?!卑灿窳貙⑺统鲩T去,至今想不通,到底怎么了呢?第798章陰庭舊主(11)安玉霖當(dāng)天晚上就光榮下崗了。臨走時他還挺樂呵,祝師父師叔百年好合,別再吵架。他是正兒八經(jīng)地認(rèn)為自己立了功。要不是我把容舜找來,驚動了老師,老師就在書房一直待下去了,哪里會有后來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左不過就是師叔哭一嗓子撒個嬌服個軟吧,總而言之,我驚動了老師,師叔才被解了禁,皆大歡喜嘛!安玉霖離開之后,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的子午扣和時不時來串門的北斗劍也走了,紙人侍從打掃了待客廳,收起安玉霖的坐墊、抱枕、零食,屋外又恢復(fù)了平靜。衣飛石吃了面就躺在謝茂懷里,本想溫存片刻,哪曉得枕著謝茂的體溫很快就睡著了。謝茂看著吃得干干凈凈的面碗,心想應(yīng)該怎么辦?衣飛石的說辭很能取信于人,在安玉霖的神念鎖定下,他的呼吸變化都無所遁形,許多私密事情都不方便做。安玉霖堂堂圣君之尊,生前死后都沒干過“貼身監(jiān)視”的活兒,一心一意只想著要把衣飛石盯住了,壓根兒就沒想過在某些時候是需要回避的。人有吃喝就有拉撒,衣飛石倒是去過洗手間一次,外面的二愣子還拿神念死死鎖住他!他能怎么辦?沖出去叫安玉霖識相點,上廁所的時候別盯著?那傻子怕不得以為他要伺機逃走!把他盯得更緊也罷了,萬一腦袋有坑去謝茂跟前告狀,衣飛石怎么才能解釋清楚我不是想跑?所幸衣飛石也有金丹修為,用了一次除穢丹,當(dāng)即就辟谷了。謝茂接受了這種解釋,自認(rèn)不夠盡心,表示早幾天就該來探望衣飛石。如今哄著衣飛石吃了面睡下,外邊守著的安玉霖也撤去了,然后呢?謝茂記性不壞,剛說過的事不至于就忘了。容舜說,老師幾日沒有飲食休息。——不僅僅是不吃飯,衣飛石連覺都不睡,打坐時也從不入定,只是默默地數(shù)息。這就很讓謝茂想不通了。就算金丹修士不同凡人,衣飛石這么一日日地熬著,難道是嫌自家精神太旺健,非得磨一磨才能顯得憔悴些么?衣飛石順從地交出了法寶,甘心被軟禁,就不會故意絕食失眠折磨自己來威脅謝茂。可現(xiàn)實又很矛盾。不吃飯可以解釋,為什么不睡覺呢?真的是用這種方式逼我放你走么?謝茂看著衣飛石沉靜的睡顏,心中也很寧靜。躺在他的懷里,衣飛石睡得很沉。謝茂將那張臉看了幾十年,怎么也看不膩。這時候忍不住就會想,不過就是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日復(fù)一日地,將這個人這張臉永遠(yuǎn)看下去,怎么就這么難呢?正感懷時,手心突然有一股灼痛!謝茂第一個反應(yīng)是掀開衣飛石的袖子。他這會兒抱著衣飛石,手心正貼著衣飛石的胳膊。衣飛石也在此時驚醒了,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胳膊。這一切發(fā)生在火石電光之間。謝茂掀開了衣飛石的袖子,衣飛石恰好捂住了自己的胳膊。一個掀衣一個捂rou,前后分秒不差,配合得□□無縫。二人相持片刻,謝茂問:“不能看?”衣飛石猶豫片刻,還是將手撤了下來。胳膊上只有一道淺淺的紅痕,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謝茂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你給自己下了禁制?”衣飛石本就躺在他懷里,聞言側(cè)身抱住他,將臉埋了下去:“嗯。”“你不讓自己睡覺?”謝茂想起四天之前,他推門進來,就看見衣飛石躺在沙發(fā)上。衣飛石說他情緒不好,因此不想起身,真的是情緒不好么?還是許久不能安眠,太過疲憊?衣飛石不說話,只靜靜地伏在他懷里。自從拿到雪凰魂珠,被血河吞沒之后,衣飛石就一直處于恍惚的狀態(tài)。離開九幽之底后,他并未即刻回到地南鬼將扎營之處,而是在星舟上小憩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