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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貌似那個黑衣人也挺消瘦的,簫岳抱過他的腰,很結(jié)實有力,卻也很纖細……簫岳忍不住側(cè)頭打量離自己幾步之遙的黑衣人,比自己高了一個頭,身上披著斗篷,看不出體型,手上還帶著黑手套,單憑聲音還真的聽不太出來年齡多大。不過女子稱他為宮老板,年紀應(yīng)該不小。黑衣人敏感地側(cè)頭,與簫岳對視上。簫岳卻不尷尬,先前對方救了自己還沒機會道謝,現(xiàn)在正好搭話。他上前三步來到黑衣人面前,很認真莊重地道:“我叫簫岳,剛剛謝謝你出手相救。我現(xiàn)在貌似沒什么能報答你的,以后我變厲害了一定能幫上你的忙。”黑衣人隔著面具直勾勾地盯著簫岳,映入眼中的是一雙純潔真誠的雙眸,目光中沒人任何雜質(zhì),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黑衣人就這樣定定地看了半響,方才意味深長道:“蕭岳是嗎?我叫宮元青。我相信以后一定有事需要你幫忙?!?/br>他的話語很簡短,語氣平淡,沒什么起伏。簫岳在他的注視下被逼出了點點汗水,剛剛他有種對方想要吃掉他的錯覺,那種無邊的壓抑差點將他吞沒。簫岳心里只有一個念想:這個人很危險,太危險了。商隊的隊員忽然起了sao動,個個都從甲板上跑到欄桿,攀扶上去,向遠眺望。簫岳不著痕跡地遠離黑衣人幾步,順著隊員們的方向,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艘相當眼熟的輪船。簫岳的視力相當好,甚至能清晰看到幾百米開外的船身上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飛鷹,眼神犀利狠厲。是劫匪的那艘船!不過片刻時間,巨型輪船就追趕上前方的船只,距離還有百米時,前方的劫匪輪船又次加速,顯然想擺脫他們的追趕。正是此時,巨型輪船微微晃動,站在甲板上的眾人都晃了晃身體。簫岳一時不察后退了一步,意外撞上身后人的胸膛,被身后人扶住了雙肩才穩(wěn)下身子。他回過頭來想要道歉,卻對上一張面具,所有話都卡在喉嚨上出不來,最后才艱澀道:“謝謝……”面無表情的臉容上,簫岳的內(nèi)心卻在狂吼:這人不是站在五步開外的嗎?什么時候到老子身后的!啊啊啊??!剛剛好像還踩到他的腳……簫岳嘗試著上前走半步,可肩上的雙手卻緊緊抓住他,哪怕只是前傾半公分都做不到。他只能定在原地,看向前方的輪船。就在剛才,巨型輪船下方開啟了一個炮口,一只直徑有一米全體漆黑的炮臺探出船身,轟然一聲炸響,沉穩(wěn)前行的船身都抖動了一下。一顆巨星炮彈向著劫匪的輪船直直飛射出去,再次發(fā)出一聲轟然炸響,空氣都被炸開一般。簫岳抬頭的時候便看見前方火光沖天,一堆彩色的煙霧緩緩彌漫開來,劫匪的輪船化作碎木屑隨風飄飛,幾十個劫匪有的被炸成碎片,身首分離,有些幸運的提前跳了船,然而幾百米的距離,摔下去恐怕也是死路一條。簫岳震驚往后靠了靠,直接貼在身后人的胸膛上,嘴巴微微張大,連平時那雙清澈的眼眸都帶上極其震驚之色。宮元青輕輕拍撫簫岳的肩膀,像是在安撫一個不安的小孩子般溫柔,然而他說出來的話語卻相當不溫柔。簫岳只聽有人在他耳邊上笑問:“好看嗎?”簫岳緩緩回頭,臉上的震驚之色已經(jīng)完全淡去,只剩面無表情的一張木頭臉,對上那張魔鬼般猙獰的面具,輕聲回道:“比煙花還好看?!?/br>簫岳此刻的內(nèi)心獨白:爸爸mama,這個人很變態(tài),這個世界很恐怖,快帶我走!第9章被勾搭宮元青發(fā)出一聲輕笑,胸膛微微顫動,“這就好?!?/br>蕭岳被迫與他前胸貼后背,清晰感覺到背部傳來的輕微震動,整個背脊都僵硬了。宮元青沒有繼續(xù)安撫他的意思,面具下不知何種表情,但說話間卻帶著笑意,像是很滿意蕭岳的回答般,還贊許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蕭岳的身體更加僵硬了。巨型輪船上的伙計似乎并不意外老板的舉動,看著被炸得粉碎的劫匪船只仍舊面不改色。但商隊隊員們顯然和蕭岳一樣,從未見過這種規(guī)模的爆炸,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等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都一臉驚駭?shù)乜聪蚴捲赖纳砗蟮暮谝氯恕?/br>那猙獰的面具猶如從煉獄中爬出來的魔鬼般,陰狠毒辣,冰冷無情。胡侯眼眶通紅,呆滯原地半晌,而后撥開人群,大步來到黑衣人面前,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甲板發(fā)出一聲不算輕的響聲。胡侯感激宮元青出手相救,還替死去和受傷的隊員報了仇,換作他這個沒本事的隊長,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劫匪們逍遙其外。蕭岳原先站前宮元青身前,見胡侯忽然行這么大的跪拜禮節(jié),立即掙開身后人的鉗制,快步挪到一旁。這種跪拜的禮節(jié)不是蕭岳該受的,宮元青原本緊緊鉗制的動作也變松動,蕭岳沒花多少力氣就掙脫開了。胡侯跪下后,直接就是三個響頭磕在甲板上,發(fā)出三聲砰砰砰沉響。這要是換作細皮嫩rou的蕭岳跪下來,估計兩個膝蓋淤青不說,額頭肯定要腫起一個大包……蕭岳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卻很快又恢復(fù)為波瀾不驚,心想這世界的人也流行古代的跪拜禮節(jié)。胡侯磕完頭就自己站了起來,聲音略微帶著哽咽道:“宮老板,謝謝你出手相助。胡某這幾車貨物便當作謝禮贈與宮老板,希望宮老板莫要嫌棄。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盡管吩咐,胡某必定竭力完成。”宮元青擺了擺手,說:“我也是商人,向來不喜劫匪,見一個便滅一個。這次不過是順手解決他們罷了。你們商隊本來就損失慘重,貨物自己留著吧?!?/br>不得不說,宮元青是個極其有威嚴的人,那雙漆黑的眼眸充滿了攝人氣息,說出來的話莫名讓人有種必須遵從的魄力。胡侯不是那種虛偽的人,不喜歡恭維,加之自己這么點貨物,恐怕不夠大老板塞牙縫,也就不再虛偽推拒。胡侯只好道:“恭敬不如從命,宮老板的恩情,胡某記在心里?!?/br>宮元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吩咐了身邊人幾句,便對胡侯道:“我們的目標地都是古月帝國,反正順路,讓我下屬給你們安排一下房間,明天就能到達北亞碼頭。你們也累了,去歇息片刻吧?!?/br>宮老板不但不收一點好處,還愿意送他們?nèi)ス旁碌蹏?,這讓向來不愛占人便宜的胡侯感到很不好意思。他撓撓頭,除了連聲道謝也不知還能說些什么。蕭岳混在人群中間,跟隨著眾人慢慢走向船尾的客艙,卻冷不丁被人扯住衣領(lǐng)往后帶。蕭岳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