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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胡侯又發(fā)神經(jīng)了,可抬眼發(fā)現(xiàn)胡侯就在人群前方行走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對勁了,側頭看到肩上那只黑手套,當即明白這人不是胡侯而是那神秘莫測的宮老板。蕭岳微微皺巴了一下臉蛋,卻又立即恢復溫和的笑臉,轉過身看向那惡魔般猙獰的面具,扯了扯嘴角道:“宮老板還有什么事嗎?”宮元青似乎覺得他這口是心非的模樣相當有趣,目光朝他的小身板打量兩下,曖昧道:“等下你就知道了?!?/br>蕭岳頓時毛骨悚然,輕輕扯了扯自己被對方抓住的衣領,眨巴著純潔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道:“那你能不能先松開手,我自己會走。”宮元青低頭看向少年微微踮起的腳尖,面具下的雙眼透著戲謔之意,松開了手掌,自己走在前面。蕭岳也不敢?;?,畢竟自己就在對方的船只上,再怎么逃跑也跑不出這條船,只能順從地跟隨在對方身后,再次走進先前的艙室內(nèi)。幾位美女立即站了起身,異口同聲地喊道:“老板?!?/br>蕭岳忽然有種自己穿到了古代王侯貴爵的后院,一群妻妾笑意盈盈地恭迎自己相公回家的錯覺。他又斜眼打量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宮元青,很好奇這個人到底什么長相,居然能勾搭到這么多妹子。宮元青只輕輕點頭回應,接著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蕭岳眼睜睜看著婀娜多姿的美女們扭著細腰離去,滿眼不舍。他不要和一個危險人物單獨相處啊喂!宮元青拉著蕭岳坐下,見他這樣“色瞇瞇”地瞅著自己的下屬,不滿道:“年紀小小,膽子倒不小?!?/br>蕭岳眼觀鼻鼻觀心,正襟危坐于茶座前,雙手交疊,搭在桌面上,腰板直挺像足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學生。他知道對方誤會自己,卻一個字也不反駁。宮元青見他這模樣,莫名地有種喜感,動作優(yōu)雅地摘下了兩只黑手套,放在桌面上,也不說話,直接把手掌搭在蕭岳的手背上。明明船上的溫度適宜,對方還帶著手套,理該溫熱的手掌卻冰涼冰涼的。冷熱的肌膚觸碰間,蕭岳第一反應想要甩開對方,然而手掌如同被冰雪凍住,根本動不了。仿佛被對方汲取了手上的溫度,原本溫暖的手掌漸漸變得冰冷,血液的流動都越來越慢。蕭岳心中一緊,產(chǎn)生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不安緊縮起來,最后還是忍不住吐出一個字:“冷。”宮元青適時將手收回,重新套上黑手套,淡淡說道:“你體內(nèi)的力量有些紊亂,平時都是怎么修煉的?”從來不修煉的蕭岳:“……”生無可戀.jpg見對方一副不想回答的倔強樣,宮元青也不再多言,直接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翻出一個白玉瓶,打開塞子倒出一顆褐色的丹丸,停頓一下,又將藥丸塞回去,將整個瓶子都拿走。一縷輕微的風聲在蕭岳身側略過,宮元青已經(jīng)站立在他身旁,順帶著一瓶藥塞到蕭岳手中。蕭岳隔著塞子都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飄香,隔著玉瓶都感覺到里面的靈力波動。單單是這種波動就讓他非常心動,可他和宮元青不熟,沒理由平白拿別人東西。蕭岳搖搖頭,最后把藥瓶遞回去,宮元青卻沒有接,目光對上蕭岳的雙眸,澄澈的真誠的,沒有一絲心虛躲閃之意。宮元青接過藥瓶,打開瓶塞,倒出一顆藥丸,強硬地掰過簫岳的下巴,不容置疑地將藥丸塞進簫岳嘴里,然后揭開簫岳的前襟,把藥瓶塞到他懷中。這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末了他還輕聲細語道:“送你?!毕駱O了情人間的呢喃,然而動作卻霸道粗魯。簫岳被他的壯舉給驚呆了,藥丸入口即化,帶著濃郁的靈力,隨著被迫的吞咽動作進入到身體中,傳來一股股暖意。宮元青搭在他肩上的手掌中透著絲絲涼意,夾雜著暖流一同疏導到這簫岳體內(nèi)原來暴躁紊亂的靈力,直到所有靈力安安分分地歸于丹田中,宮元青才收回手掌,若無其事地回到對面的座位上,慵懶地隨意靠在木椅背上。雖然對方一番好意,可這般霸道的舉止讓簫岳感覺自己就像一只無力反抗的待宰羔羊。宮元青身上的氣息太過危險,簫岳只能弱弱地瞪了一眼,整理被弄亂的衣襟,收下玉瓶,帶著些微惱怒的情緒道:“那我不客氣了,謝謝宮老板。”明明是道謝的話,卻含著惱羞成怒的意味。宮元青聽他喚自己宮老板,只是微微勾唇,點頭接受對方并不情愿的道謝。年輕人體力特別好,尤其簫岳剛剛服用了丹藥,調(diào)息好體內(nèi)靈力,現(xiàn)在更是精神矍鑠。對面的宮元青雖然帶著面具,看不清表情,簫岳卻感受到他現(xiàn)在處于疲憊狀態(tài),不知是否因為剛剛給自己調(diào)整內(nèi)息的原因。簫岳忽然又有些愧疚了,關心地開口道:“累了就去休息吧?!?/br>宮元青說:“我不累。你陪我說說話。”簫岳想了想,問道:“這大晚上的,你們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被搶劫的?”一般船只之間都會保持一段距離,況且夜黑風高,大家都應該是睡覺才對。宮元青已經(jīng)閉上眼睛,整個身體都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夜里醒來,忽然想要賞月。本來沒打算出手救你們。只是……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忍不住就跳下來了?!?/br>宮元青忽然哼笑一聲,繼續(xù)道:“你該感謝自己這相貌,否則你們那一船的人就等著被全滅。”簫岳忽然想起前不久胡侯的跪拜大禮,又想起那被炸得粉碎的劫匪船,反駁道:“你撒謊,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何還窮追不舍地要給死去的商隊隊員報仇?”第10章隱約的覺悟宮元青像聽了個很好玩的笑話,悶笑幾聲,低沉的嗓音很好聽,但他說出來的話卻很無情,“我是商人,經(jīng)常有貨物運輸往來。救你們就是得罪劫匪,他們肯定認得我這輪船的商標,以后若是找我麻煩,那就是真的麻煩了。我最討厭麻煩了,所以選擇斬草除根呀?!?/br>宮元青說得理所當然,毫無半絲隱瞞之意,卻又處處充滿惡意。簫岳一時間無話可說,感覺眼前這人實在太惡劣了。枉費胡侯還把他當作英雄,當作大好人……宮元青揭開眼皮,露出一條縫隙,笑道:“沒有問題了嗎?”簫岳看向他那惡魔面具,直接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有啊,你干嘛戴面具?”簫岳問出口又覺得自己太過莽撞,萬一對方毀容了?長太丑不敢見人呢?缺鼻子少嘴呢?反正這個問題冒犯到別人的私隱,終歸是不禮貌。果不其然,宮元青深深看了他一眼,卻不作答。簫岳眨巴著無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