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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躺在對于他現(xiàn)在身形而言非常碩大的溫泉池中,愜意地在溫暖的水面上飄著,水霧繚繞中,慵懶又舒服地伸展著小短腰,渾身舒暢得連毛孔都放松開來,哪怕肚子中發(fā)出咕嚕嚕的饑餓叫喊也沒有影響他愉悅的心情。蕭岳左等右等,不記得自己泡了多久,直到差點睡著沉入溫泉池中,也沒看見他便宜爹半個身影,不由地從原來的期待變?yōu)閾?dān)心。宮元青不會把廚房給炸了吧?可是自己沒聽到動靜啊,應(yīng)該沒炸。難道是燒了?饑腸轆轆的蕭岳再也沒有心思繼續(xù)泡澡,跳出水池的瞬間變成了三歲小孩,雙腳穩(wěn)穩(wěn)踏在地板上,跑到不遠(yuǎn)處的衣架上取來干凈衣衫換上,套上鞋子,而后烏黑發(fā)絲隨意甩動兩下,靈力催動下,頭發(fā)迅速變干。蕭岳來不及再次感嘆靈力的美妙用處就飛地沖出浴室,趕往廚房,卻正好迎面撞上宮元青,對方手中端著散發(fā)熱氣和香氣的大鍋。宮元青顯然沒料到蕭岳會跑出來找自己,就怕一不小心澆到蕭岳身上,連忙將大鍋往旁邊移。他有些惱怒道:“走路小心點,回房間去?!?/br>打量一下這超級大鍋,比蕭岳這孩子的肩膀還寬大,估計能把他整個人裝在里面,蓋上大蓋子大概看不出來里面有個小孩……聞著大鍋中傳來的股股香氣,蕭岳止不住自動分泌出來的口水,亦步亦趨地跟在對方身后,有些嘴饞道:“能不能先嘗一口?誒,算了,你走快一點?!?/br>宮元青:“……”好想把這鍋直接摔了!感受到來自宮元青身上的淡淡不爽,蕭岳識趣地閉上嘴巴,乖乖跟在身后不再催促。在對方的示意下,蕭岳機靈地往房中唯一的桌子上鋪上幾張干布墊著。等宮元青將大鍋往布上一放,蕭岳就已經(jīng)搶過筷子往大鍋里夾吃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餓的緣故,蕭岳感覺這鍋大雜菜簡直是他吃過最美味的食物!蔬菜剛剛熟,咬上去爽口清甜,妖獸rou更是被燉得爛熟,入味至極,唇齒留香,竟然還帶著濃郁的靈力。要知道所有食物被烹飪后都會失去將近一半的靈力,像這樣既鎖住食物味道,還保留住靈力的做法必定需要竅門。蕭岳嘴里塞滿食物,還不忘大肆夸贊道:“富富,你太棒了!無所不能哇!”宮元青以手扶額,就算真心夸獎也挽救不了他的失落。這么好看的一個孩子,怎么吃相就那么狼藉?這要是在外面,他肯定不會告訴別人這是他兒子。宮元青忍無可忍地敲敲桌面,臉色鐵青道:“和你說了多少次,注意吃相!”蕭岳如鯁在喉,口中食物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難受得很。自從經(jīng)歷剛穿越時的生死逃亡,他一不注意,吃相就特不文雅。宮元青見他難受又開始心疼了,嘆息道:“算了,你開心就好?!?/br>蕭岳:“……”并不開心!他僵持了一會兒,最后只是放慢了吃食的速度,咀嚼的動作也優(yōu)雅了不少。宮元青見他低頭吃東西時頭發(fā)下垂容易沾到食物,便站了起來,走到小孩身后,將他隨意別在耳后的散亂黑色秀發(fā)一一梳理整齊,變出一條青色的柔軟絲帶,不松不緊地把頭發(fā)系上,這才又回到對面座位上。蕭岳甩了甩自己的小揪揪,對于宮元青的體貼,表示深深的折服。就算自己有女朋友估計也不會為對方這么做,所以他才活該單身至今?蕭岳內(nèi)心暗自嘆息,利落地又夾了一塊rou塞進嘴里,鼓著腮幫子咀嚼。不知道是不是長身體的緣故,還是和宮元青結(jié)契的緣故,他的胃口就越來越好。飯桶這個詞落在他身上不帶貶義,而是事實。這是他第一次吃到宮元青親手煮的食物,還真沒想到對方的廚藝這般精湛,而且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為什么這大雜鍋的味道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吃過?眼前這人可是碧落齋的老板,蕭岳輕皺眉頭,味道卻和碧落齋有很大區(qū)別,他思來想去還是記不起這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心里不由嘀咕莫非酒樓老板都個個好手藝?看到蕭岳吃得津津有味,像遇到人間美食一般,愛不釋口,宮元青忍不住也拿起了筷子嘗了嘗。比以前的味道差了些,多年沒有動手果真生疏了不少。蕭岳口齒不清問道:“富富,你的廚藝跟誰學(xué)的呀?”宮元青并沒有立即回答蕭岳的問題,筷子在大鍋里翻了翻,夾了一塊靈獸rou放碗里乘涼,像是陷阱了回憶般,呢喃道:“我小時候很窮,吃不飽穿不暖,還時常受人欺負(fù)。后來被養(yǎng)父收留才有所改善,卻也需要自力更生。這廚藝算是自學(xué)的,看多了就知道炒菜的步驟,自己琢磨配料的分量次序。很簡單,你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br>蕭岳心中震驚,黑眸緊緊盯著宮元青,眼中全是敬仰。沒料到富富居然是白手起家的!還從吃不飽穿不暖踏上帝國首富的康莊大道,這是怎么辦到的!被一個小孩用這種專注的目光注視著,宮元青都忍不住以拳抵唇輕咳兩聲。蕭岳回過神后失落道:“我不會燒菜,我只會燒廚房?!?/br>宮元青扭過頭,拼命忍住噴笑的沖動,似乎回憶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又似乎單純被蕭岳逗笑。蕭岳有些莫名其妙,對方不知在想什么,氣場有點微妙,忍不住為自己辯駁:“多的是不會燒菜的人,更何況我可是靈獸,不會做菜有什么奇怪的?!?/br>宮元青點點頭表示贊同,“我知道。”他掛念的那人就是個不管怎么教都不會燒菜的廚房殺手,確實沒什么好奇怪的。那人能在煮熟面條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加rou類進去。因為面條吸收了水分而發(fā)大,鍋里沒水了,于是那人重新加水加rou類進去再煮。結(jié)果可想而知,面條完全糊了,夾都加夾不起來,更糟糕的是他不會把握佐料的分量,下手往往沒輕重,最后出來的那味道讓人特別難以忘懷。感受到宮元青又次陷入那種奇妙的氛圍中,仿佛身上都為此飄出一股荷爾蒙的強烈氣息,蕭岳感受到一種熱滾滾的浪意,對,sao浪的浪。他試圖將對方從沉思中拉回來,問道:“哦,那我爺爺如今在哪?怎么沒見你給我介紹?”宮元青回過神來,疑惑道:“爺爺?”話一出口,宮元青就知道這個爺爺是指自己的養(yǎng)父,面具下的俊臉變?yōu)樨i肝色,一種莫名的情緒縈繞心間,因蕭岳這個突如其來的稱呼而驚訝想笑,又因牽涉到那個自己厭惡至極的人而反感。感覺到宮元青身上氣息的變化,蕭岳察覺大事不妙,這人又聯(lián)想到什么?怎么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從微妙的粉紅變?yōu)殛幇档钠岷冢刻孛吹牟豢伤甲h了。宮元青沉默許久,蕭岳這次不敢再打斷他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