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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讓宮元青獨自陷入到往事記憶中,自己輕手輕腳地又夾了兩根菜葉子解膩。能裝下蕭岳小身板的大鍋內(nèi),食物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最后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一些湯汁。吃飽喝足的蕭岳才發(fā)現(xiàn)宮元青正專心致志地盯著自己,眸色幽深,像想向自己傾訴些什么,卻欲言又止。蕭岳內(nèi)心像被貓尾巴輕輕sao動,止不住好奇心拼命上涌,徐徐誘導(dǎo)道:“富富,我們之間沒有秘密,有什么你盡管說?!?/br>宮元青看向蕭岳的目光特別深沉,以前的記憶被喚起,他才留意到小孩這模樣挺像那人小時候,那雙漆黑的眼睛又大又圓,仿佛有無數(shù)星辰點綴其中,白皙光滑的臉蛋透著微微的粉色,在夜光的照耀下似乎泛著淡淡瑩光一般,煞是好看。宮元青心跳漏了一拍,竟是現(xiàn)在才留意到自己便宜兒子的長相般,定定注視了許久。看著蕭岳用充滿期待和好奇的小眼神回視自己,宮元青驀然有種想要訴說的沖動,這才終于下定決心,開口道:“他已經(jīng)死了,被我親手殺掉的?!?/br>蕭岳一愣,意識到宮元青說的是他養(yǎng)父,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話,還緊張得打了一個飽嗝。對方先前說多虧養(yǎng)父將他收留生活才有所改善,怎么一轉(zhuǎn)頭又說自己親手殺掉養(yǎng)父?時間仿佛停頓一般,房內(nèi)靜謐一片。蕭岳后悔自己的作死舉動,好奇害死貓,他為什么要問出口!為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蕭岳:富富!你廚藝真好,不當大廚浪費了!宮元青:別以為贊我就會給你做吃的。蕭岳失望嘆息:哎,被看出來了。宮元青:……第35章富富,我想戳你的臉宮元青陷入了過去的回憶,既然開了頭便不打算繼續(xù)隱瞞。他淡淡開口,像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我五歲就被養(yǎng)父從大街上撿回院子,他很有錢,也很強大。他的院子里還有上百個像我一樣無家可歸的小孩子。直到八歲,我才知道他并非慈善之人,聰明伶俐又得到他賞識的,會被派去替他管理的產(chǎn)業(yè)。天資好的……就被煉成藥人,供他人提升修為?!?/br>“我就是后者,每隔一段時間就被扔去藥池里承受冰寒之苦,我身體冰冷這病大概有一半是因為這藥池的吧?!?/br>宮元青說話時眼神深沉,漆黑如墨的眸色讓蕭岳情不自禁地入了神,說到這里時,他忽然頓住了,仿佛好奇蕭岳會有何看法一般,等待著什么。原本右手托腮,認真聽故事的蕭岳像被老師點名的學(xué)生,絞盡腦汁,接話道:“那你養(yǎng)父應(yīng)該是個挺厲害的人,你怎么成功……”蕭岳也不敢再稱呼宮元青的養(yǎng)父為爺爺了,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殺掉這個詞都不敢說出口,只隱隱做了一個割喉的小動作示意宮元青。聽了蕭岳的問話,宮元青道:“我八歲就知道他的不良企圖,花了五年時間接近他獲取他信任,在他松懈的時候……就成功了?!?/br>蕭岳怔愣了一下,八歲就看出養(yǎng)父的異樣心思?從此就謀劃殺害對方?十三歲,毛都沒長齊的青澀少年就能對他人痛下殺手?這心思未免太深沉了,他家富富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何況養(yǎng)父的修為怎么會讓他得手?哪怕信任,剎那間的殺意還是感受到的,養(yǎng)父怎么會……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蕭岳心中帶著質(zhì)疑。正當蕭岳糾結(jié)要不要問出口,宮元青仿佛已聽到他的心聲,卻并未解答。他沒辦法告訴對方自己哪止八歲,況且還有系統(tǒng)幫忙。于是宮元青避重就輕說道:“那晚是我親手給他做的飯,下了藥,當時他對我動機不純,一時沒有察覺,我便成功了?!?/br>宮元青口中的“動機不純”讓蕭岳心尖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傳上了心頭。這特么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對一個十三歲少年動歪念頭,這養(yǎng)父也太喪心病狂,喪盡天良了!蕭岳眼里滿到溢出來的憐惜之情讓宮元青渾身惡寒,一種不妙感涌上心頭,惡狠狠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蕭岳認為宮元青這是被自己猜出了真相而惱羞成怒,眼中憐惜立即轉(zhuǎn)為天真無邪,一片純凈無暇,“聽聞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就算你把養(yǎng)父殺了,你仍舊是個好人?!?/br>可以,這話很官方。被莫名其妙發(fā)好人卡的宮元青:“……”忽然一個不好的念頭撞入蕭岳腦海,他眨了眨眼睛,無辜問道:“富富,你不會像你養(yǎng)父那樣,故意認我當兒子,然后想……”糟蹋我!宮元青心中涌起無力感,懶得回答蕭岳這問題。因為本命契約的存在,他和蕭岳這輩子都不可能會發(fā)生相殺這種事。當時院中上百個孩子,能活下來只有十幾個,如果不是養(yǎng)父手段太過兇殘,為了提升修為,視他人命如草芥,宮元青也不會下定決心,順應(yīng)系統(tǒng)要求,對養(yǎng)父痛下殺手。宮元青低頭,舉起白皙修長的手開始收拾碗筷,那么簡單的動作,也帶著特有的優(yōu)雅氣質(zhì),養(yǎng)眼至極。蕭岳見宮元青避而不答,淡漠的眼神得讓他有些發(fā)毛。莫非剛剛自己想多了?對方這架勢是不打算繼續(xù)說下去了,蕭岳只好乖乖幫著收拾碗筷,諾諾道:“那后來呢?又為什么要戴面具?”其實蕭岳最想問你怎么成為帝國首富的,然而,這種氛圍下,他真不敢問出口。宮元青淡淡道:“你以后就知道了?!?/br>蕭岳看出他現(xiàn)在興致缺缺,沒有傾訴的欲望了,只好乖乖閉上嘴巴。關(guān)于面具,蕭岳帶著些惡趣味地猜想他家富富容貌傾國傾城,被養(yǎng)父看上了,于是非常厭惡自己這臉,后來干脆就自己毀容。一個個腦洞只在蕭岳的腦中飄過,很快就消失了,過一兩天大概就完全記不起來。等兩人收拾好一切,重新洗漱一番,再次躺回床上的時候,淡淡的晨光已經(jīng)燃亮了東方的天際,將漆黑夜色驅(qū)趕到遠方。蕭岳知道宮元青向來起得早,估計這會兒也差不多可以起來了,有些糾結(jié)地抱著人不愿撒手,“要不多睡一會兒?”面對黏糊的蕭岳,宮元青輕輕嗯了一聲,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撫著趴自己胸膛上的小孩,像是安撫他入睡一般,動作輕柔。蕭岳的修為有了量的提升,身體仿佛也充滿了能量。平時被對方拍撫幾下就立即陷入睡眠,現(xiàn)在他卻還挺精神的,抱著宮元青蹭來蹭去。宮元青閉著眼睛,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異樣,有些不悅道:“不睡就起來?!?/br>蕭岳沒什么想法,唯有賴床,這訓(xùn)斥下立即乖乖趴對方身上不動了。一刻鐘過去了,天已經(jīng)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