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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泳鏡,就更加難分辨長相。是那娃娃臉的選手一開始說那是左安迪,于是旁觀者便都以為那是安迪了。這下人躺在周文生懷中,眾人才看得分明,那的的確確就是顧嘉樂。周文生與顧嘉樂幾個小時前才被介紹認識。這時周文生能準確叫出顧嘉樂中文名字,已經(jīng)十分不易。“白車馬上就到?!弊蟀驳蠐u晃手中電話,人們聽到他聲音,都紛紛回頭,就似向他行注目禮。站在后面的左安迪果然穿著同款泳褲,不過他身披著浴袍,連頭發(fā)都分毫未濕。“這……這是怎么回事?”周文生疑惑道,看了看自己懷中的顧嘉樂,又看了看面前的左安迪。安迪向人群環(huán)視一圈,見到一張心虛的面孔向下低垂。他仰著臉寒聲道:“有人邀我下水,我怕自己泳技生疏,請嘉樂作陪,怎么知道會這樣李代桃僵。我想這些蛇本應(yīng)該是沖我而來的,是不是?”周遭圍觀人群直到此刻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由得又是一片嘩然。泳池邊這樣混亂,好好的節(jié)目現(xiàn)場已經(jīng)沒有人在工作,整個錄制進程全部癱瘓。人們聽見事態(tài)嚴重,終于去將節(jié)目總導(dǎo)演請來。導(dǎo)演淵渟岳峙地往人群中一站,用充滿威嚴的口氣問:“發(fā)生什么事情?”左安迪上前:“導(dǎo)演,有人在泳池中放蛇咬人?!?/br>這簡潔明了的指控讓導(dǎo)演一時也怔住了,緩了一緩,才重復(fù)道:“什么?”旁邊的觀眾這時也按捺不住,七嘴八舌地解說起來,現(xiàn)場再一次炸開鍋。“那邊的……”顧嘉樂已然醒來,他臉色蒼白聲音虛弱,不過一開口便讓別人都噤了聲,眾人見他抬頭向左安迪示意自己沒事,然后指向遠處的一臺機器,“那邊的花絮攝像機一直開著??纯础袥]有拍到什么……”左安迪滿意地揚起了嘴角。導(dǎo)演的臉色凝重起來,他知道事情到這個地步已不可善了,也不能善了了。好好的一檔娛樂選秀節(jié)目竟搞出這樣一套大龍鳳,被電視臺的高層曉得,恐怕自己飯碗不保。救護車呼嘯而來,剛好為導(dǎo)演解了圍。幾個助理編導(dǎo)幫忙驅(qū)散圍觀人群。幸虧場地是封閉的,僅容工作人員與演藝人員進出,所有現(xiàn)場照片沒有制作組同意一律不準外發(fā),局面暫時還在控制之中。周文生受安迪之托,將顧嘉樂扶上擔(dān)架,代替他隨救護車送人去醫(yī)院。而左安迪自己則單獨留下來,與制作組就事件進行談判。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稍微甩出去一點,下一章就回來啦。☆、第20章有了籌碼在手,安迪便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制作組調(diào)來了那臺花絮攝影機,插在筆記本上回放。畫面里除了踢鐵籠下水的選手,騙安迪下水的那個娃娃臉選手,還有一個選手負責(zé)將鐵籠移動到池邊,并在鎖上做了手腳。這樣一場鬧劇竟有三個人分工合作,活像個犯罪團伙,配合嚴密。安迪本以為Freddie會在其中,可鏡頭里偏偏看不到他蹤影。沒有證據(jù),他總不好因為之前過節(jié)就硬說別人有嫌疑。于是罪犯最后圈定在那三個選手,制作組答應(yīng)在下一期半決賽中將他們?nèi)珨?shù)淘汰,并且下一期的實拍外景會移師去左安迪客戶的餐廳做廚藝比拼,而安迪本人則無需再參加錄制。整個制作組為了迎合餐廳外景的要求得全面改寫下一期的劇本。這項工程十分浩大,左安迪不是得寸進尺的人,見他們配合便也領(lǐng)情。他欣然走出休息室,見到三個心慌的身影如鼠遁形,繼續(xù)目不斜視地向前走去。出門前碰到阿文,被對方關(guān)切幾句。末了阿文只是笑:“早知道不為你cao那無謂的心了,就知道你Andy哥所向無敵?!?/br>安迪佯作怒容:“什么話!我九死一生,嘉樂還進了醫(yī)院。你卻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阿文道:“有周公子送他去醫(yī)院,多少人恨都恨不來?!?/br>“怎么,要去給周刊爆料嗎?”左安迪斜他一眼,語氣卻是篤定老友不會將他們的詭計戳穿。的確,這次的意外并非完全是意外。有人要設(shè)計整蠱他的事情一早被顧嘉樂聽見。他們知道籠子里的蛇無毒,便將計就計策劃了這一條苦rou計。借此左安迪可以趁機擺脫節(jié)目,而顧嘉樂可以鏟除三個勁敵,兼在周文生面前留下深刻印象。一舉數(shù)得,好不便宜。阿文的確不是多嘴的人,他在這個圈子里該看的該聽的都聽說過不少,安迪的這些事情還不足以令他吃驚。他當(dāng)即笑笑:“我哪有那么無聊。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你會將周文生拱手相讓?!?/br>安迪笑:“或許所謂人生際遇不過機會二字?,F(xiàn)在機會到了嘉樂頭上,他豈有不抓住的道理?”“那你呢,你的機會到了沒有?”阿文笑問。“我?”左安迪詫異,似沒想出這問題與自己有何關(guān)聯(lián)。“鏡頭可騙不了人。”阿文說,“剛才替你拍照我就想問,最近是否很累,壓力是不是很大。需不需要我做個月老給你介紹些合適的‘機會’?”左安迪啐他一口:“我還不至于滯銷成這樣?!?/br>兩人嘻嘻哈哈又隨口聊了幾句。他手上還有工作不便長嘆,沖安迪揚了揚手里的相機就轉(zhuǎn)身告辭:“等照片印出來,寄給你。”左安迪微笑道:“好,等我挑張中意的,放大擺在辦公室里?!?/br>他辦公室里的確有許多自己的照片,各種階段,各種姿勢和場景的。都是知名攝影師大作,相片一角帶上簽名,如稀世名畫被裱在相框里,掛了滿墻。喬正邦每次進來,都會叫嚷著說壓力好大。無數(shù)個左安迪,或笑或怒,或冷艷或熱情,像個莫測的精神分裂者,叫人捉摸不透。這天在攝影棚拍的相片意外憂郁。光線透過樹叢投影到腳尖前方,安迪低垂著腦袋漫步在神秘叢林,周遭的迷霧營造出一點清新,令他像個被夢困住而迷路的王子,等待著被什么人喚醒。“哇!”喬正邦進屋的時候,正撞上工人往墻上釘釘子。他端詳了一陣照片上的畫面,然后沖安迪說:“這是什么意境?愛麗絲夢游仙境,還是睡美人?嘖嘖,你打了什么針,看上去有返老還童的效果哎?!?/br>安迪還他一個白眼:“我本就不老?!?/br>喬正邦抓抓腦袋,不與他爭辯。待工人們把照片掛上,他就一屁股坐到左安迪桌上:“周文生已經(jīng)搞定了?”“怎么你也把我說成人販子一樣,這件事不正是你所期望?”喬正邦象征性地點點頭,他心情大好,左安迪答什么都是欣然接受,像極街市上貪了便宜的主婦,一臉擋不住的歡喜:“這兩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