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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看見周文生拎著水果籃天天去醫(yī)院報到?!?/br>“哪一個女友?”左安迪也揶揄。“這你別管??傊@個好消息我得報告給阿波?!?/br>“等等,你是說,周文波也不喜歡他弟弟同我一起?”左安迪抓住重點。喬正邦干咳一下,又拿手摸耳朵:“這……也不是不喜歡。只是擔憂,擔憂你甩掉他時,讓他痛不欲生?!?/br>“我是蛇妖嗎?專吸男人精元,好讓自己長生不老,永駐青春?!?/br>“不是啦,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眴陶盥牫鏊捴械囊唤z不悅,連忙糾正道,“是……是你的殺傷力太過巨大,而我和他都同意,周文生不是對的那個人?!?/br>“所以,所有人都可以同他一起,除我之外。對嗎?”喬正邦沒話了。誰都不愿意自己被當作不受歡迎的那個。左安迪一向不太介意外界的看法,但被自己的多年老友視為毒蛇猛獸,這還是頭一遭,突如其來的一下悶棍令他心情糟糕。喬正邦思忖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什么更緩和的說辭,面對女友時的滔滔辯才全飛去了九霄云外,囁喏著道:“就是……這個,你每次戀愛,都是驚天動地,但最后……”“算了,你也沒必要真來解釋?!卑驳掀>氲貨_他揮揮手,“我知道別人怎樣看我,要是每句話都要計較,這輩子的時間全拿來生氣恐怕都不夠?!?/br>喬正邦抿了抿嘴,終是說:“其實……我是覺得你在等什么人?!?/br>左安迪的眼神一閃,隨即鎮(zhèn)定下來,一口否認道:“不,我和你是一樣的。世界太大,人生太短,所以盡力尋歡。僅此而已?!?/br>這是喬正邦自己說過的名言,這時在安迪口中道來,卻像有種滄桑的無奈。“對了,家源他……”喬正邦吞吞吐吐。“什么?”“不,沒什么……”喬正邦忽然改變主意了,他想起宋家源叮囑過他的,不要多管閑事,“晚上有空吃飯沒有?”左安迪也說不清是哪里來的失落,也不去看喬正邦,淡道:“已經(jīng)有約?!?/br>“那下次吧?!眴陶钫f完,口袋里電話響起。他拿出來接聽。安迪只聽見他說了一聲“家源”,然后見他推開門出去。說話聲聽不見了。隔著玻璃,左安迪見喬正邦眉頭緊鎖,神情認真地拎著手機講話。他忽然記起那天晚上的那個吻。宋家源緊緊抓著他的肩膀,在誰也看不見的黑暗里深深地親吻自己。左安迪的手指在唇上輕撫而過。不知喬正邦知不知道。想完之后他就覺得自己好笑,那是宋家源。宋家源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在這之后他甚至都沒有再來找過他。本人沒再出現(xiàn),連電話也都沒有。大概事發(fā)之后,那人便已后悔,正如少年時候,他們血氣方剛,許下山盟海誓,但他日朝陽初升,一切便又如白紙一張。安迪低下頭,不再看落地玻璃外的喬正邦。晚上他有約,準時6點離開辦公室,去找一個相熟的私家醫(yī)生。香港先生的節(jié)目錄制安迪不用再去。意外一事他及顧嘉樂都愿與制作組和解,不作公開。因而推辭出演一事需借病假理由才能向上申報,安迪已與制作組商量好,他去找個相熟的醫(yī)生開一張病假交給他們,這件事就算了結(jié)。左安迪下樓拿車,開出一段,便發(fā)覺有記者尾隨。他身上最近沒有其他新聞,定是周文生和顧嘉樂走近的風聲傳揚出去,所以引得那些狗仔來探他口風。也巧,他要去的是間精神科診所。在這個時間點上,左安迪去精神科就診配合周文生移情別戀的消息,刊登出去一定火爆。這壞念頭在心中一閃,左安迪便有了惡作劇的心情。他想起日間喬正邦說過的話,想起自己的摯友與周文波對這件事的評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眼并不如自己所認為的那樣開闊。在這些小事上,他還是頗有斤斤計較的小人之心的。左安迪對著后視鏡里的狗仔車狡黠一笑,看著對方跟著自己的汽車轉(zhuǎn)彎,刻意保持了車速,將他們帶到診所門前。這精神科醫(yī)生與他相識十多年。第一次去,是蕭錦良強拖硬拽下的結(jié)果。當時他說左安迪經(jīng)歷家庭巨變,如果不適當紓解,容易得創(chuàng)傷后遺癥。于是安迪去了,結(jié)果發(fā)覺對方是個反應(yīng)遲緩但為人和善的老醫(yī)生。這老醫(yī)生說話做事慢慢吞吞,能叫人不知不覺就放松戒備,等到安迪反應(yīng)過來,什么該說不該說的都已說完了。于是這個醫(yī)生也成了他的朋友。“Andy,病假紙我已經(jīng)開好,進門后護士會交給你。我一會兒有病人預(yù)約,就不出來招呼你了?!?/br>左安迪撥了電話過去,沒想到老醫(yī)生匆匆兩句就打發(fā)了他,一副不得閑應(yīng)酬的姿態(tài)。左安迪氣不過,今日風水不知怎么轉(zhuǎn)的,到哪里都不受歡迎。進了診所拿好病假紙,左安迪趴在護士臺上同護士有一搭沒一搭聊天。他之后沒有約會,也急著不趕時間,一時八卦心起,便找個借口留下來看是哪個尊貴的病人,擠掉他與老朋友敘舊的寶貴機會。左安迪是妙語連珠的,特別是面對初次謀面的陌生人時,他更會顯得風趣幽默,討人歡喜。時鐘敲過7點,護士們聽他說完一則軼聞?wù)Φ没ㄖy顫。就見到醫(yī)生辦公室的門打開,有人從里頭出來。是宋家源。作者有話要說:☆、第21章宋家源推著一名坐輪椅的老婦從診室出來,走到大廳,問藥柜取藥。左安迪辨認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那輪椅上的應(yīng)該是宋家大太太,宋家源的母親,曾經(jīng)名動香江的美女安美欣。就是這一愣神,他們便錯過了。左安迪站在角落里,看著宋家源十分周到地護住母親,停下輪椅,走去為她推開前面的玻璃門,再繞回她身后,打開輪子上的剎車,推著輪椅走上過道。私家診所不同于公立醫(yī)院,反而和律師事務(wù)所一樣開設(shè)在寫字樓里。走廊上沒有什么人,他們母子的身影就在玻璃門外頭徐徐遠去。左安迪沒想到宋母已經(jīng)這樣蒼老。上次看見她登在雜志上的照片,約莫都是十多年前。照片拍的是她在機場送家源飛機,昔年艷冠群芳的選美冠軍,當年依然有年輕時的輪廓與身段。那時她下肢癱瘓未久,人坐在輪椅上,哭得幾乎暈厥。照片登在雜志上,那份憔悴纖弱就如海棠泣血,我見猶憐。短短十多年過去,當年的美婦不但風韻無存,更變得兩鬢斑白,形容枯槁。她就像是被下了咒,時間在她身上,發(fā)揮了雙倍乃至三倍的效力。左安迪忽然想起什么,顧不上同護士說再見,急忙追出門去。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