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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自己?!?/br>她的精神有嚴(yán)重問題,沒人能保證她躲過這一次,就沒有第二次。即便沒有宋家源,她在宋家也是生不如死,問題的癥結(jié)不除,悲劇的結(jié)局就一日不會改變。“哭出來會好受一些?!卑驳媳е渭以矗苎陨频廊缢?,此時也再找不出其他安慰的話來。他唯有沉默著,在這冰冷的屋子里盡自己所有的力氣用懷抱溫暖對方。喬正邦站在他們身后,已壓抑不住,肩膀顫動著嗚嗚哭起來。左安迪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他伸手抹了抹眼角。宋家源安靜地靠在他懷抱里,那眼神里的皮膚下的血液中的,每一絲每一毫隱隱涌動的傷痛,都毫無保留地傳遞到左安迪的身體。讓他為他的悲傷而悲傷,因他的脆弱而心痛,仿佛他們一直都是一體,從來未曾分離。宋家源緩緩偏過頭,把下巴擱在安迪的肩上,伸手抱住對方,終于安靜地落下眼淚。靜謐的殮房里,只留下三個人抽泣的哭聲。他們待了很久,后來醫(yī)院的護(hù)士來催,左安迪與喬正邦才不得不將宋家源扶起,送到走廊外。宋家源的雙腿已經(jīng)跪到麻痹,左安迪的也是。他們坐在走廊的長凳上,喬正邦兀自拿了紙巾擦臉上的眼淚鼻涕,幾個來回把鼻頭都擦紅了。又過了許久,待三人都平靜一些,左安迪最先想到接下來的實(shí)際問題,開口問宋家源:“喪禮你打算如何辦理?”三人之中,這方面竟然屬安迪最有經(jīng)驗(yàn)。喬正邦吸了吸鼻子:“家源,我們會全力幫你。不論接下來你打算做什么,一定要記得,我和安迪一直都在?!?/br>左安迪也看宋家源。他們?nèi)齻€人,又如同少年時一樣,被一種堅(jiān)固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互相支撐,成為彼此的后盾。“我要獨(dú)立舉殯?!彼渭以刺痤^,望向殮房方向,目光堅(jiān)定。另兩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是不以宋家名義,僅以兒子身份為母親發(fā)喪。可這樣做,無疑就是明白指控他父親拋棄妻子。宋家源這是要告訴全世界人聽,宋伯年是無情無義的無恥之徒,他虐待發(fā)妻,罔顧她性命。他要讓世上所有的人都看清宋伯年的真面目。他對父親的恨已經(jīng)再不能抑制,多年壓抑的怒火即將沖破牢籠,從他的眼神中就能瞧見洶涌的火焰。當(dāng)然。宋伯年勢必是不會放任他這樣做而無動于衷的。他必定會用盡手段,打壓、阻撓、妨礙他們的計(jì)劃。他會用他一切的資源,打垮他們打殘他們,讓他們毫無還擊之力。就像巨人踩死一只螞蟻。左安迪平靜地看了一眼宋家源:“好的,我們幫你?!?/br>作者有話要說:☆、第29章他們在醫(yī)院待了一天,宋伯年由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左安迪在傍晚接到羅少康的電話,說宋伯年身體欠佳,請了醫(yī)生到府上治療,恐怕不能去探望遺體,麻煩他轉(zhuǎn)告宋家源。安迪掛掉電話,說不清是失望還是輕松。他們并不是希望他來,只是三個人如同騎士般守衛(wèi)在門口,竟是防備一個根本不會出現(xiàn)的魔鬼,回想起來真是諷刺。他回頭,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字句,想著要如何告訴宋家源,才不至于再刺激到他情緒。“他不會來了,是么?”宋家源自左安迪的眼神里猜到了一切。“是?!?/br>“那我們可以回家了?!彼渭以此上乱豢跉鈦恚木衽c身體都極疲累,困倦寫在臉上。安迪的思維尚在那個“家”字停滯,忽而轉(zhuǎn)念過來,他指的應(yīng)當(dāng)就是自己那所公寓。于是左安迪點(diǎn)頭:“我們回家?!?/br>喬正邦開車載他們回到公寓,再自己回去。他們?nèi)硕际莾扇找灰刮此?,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宋家源走進(jìn)客廳,屋里的碎片和一地雜物仍沒有收拾。門鎖白天管理處已經(jīng)派人修好,左安迪將地毯卷著雜物裹起來,堆到墻角:“先洗一下睡吧,明天還有許多事要準(zhǔn)備。”他見宋家源站在原地不動,走上前看,才發(fā)覺對方正看著臥室里那張床發(fā)怔。那是宋安美欣最后睡過的地方。“晚上我睡外面?!弊蟀驳系馈?/br>“我也……睡外面?!彼渭以匆崎_眼光,終于不再看。左安迪想起來,他們母子相處最后的記憶,竟都是在這里。那不到48個小時的回憶,每一個點(diǎn)滴,全都散落在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里。宋家源待在這里,被那些回憶纏繞住,難免會思緒萬千。“你會煮飯嗎?”左安迪問。他們的確都餓了。冰箱里有食材,是之前由鐘點(diǎn)工人買來。平時左安迪也會自己煮些簡單的食物,但他想叫宋家源分散精力,或許簡單的體力勞動可以達(dá)到目的。好在宋家源也明白他心意:“會一些。”他卷起袖管,到廚房幫忙。歲月在他們身上留下的痕跡同樣體現(xiàn)在味覺上。廚房里傳出來的香味是全然陌生的,兩人一起并肩做飯也是從未有過,這種微妙的陌生感讓他們的精神都集中起來。宋家源煎鱸魚放白葡萄酒,又落檸檬汁調(diào)味,蘆筍也用小火煎而不是蒸,在煎之前還放牛油。左安迪只站在一邊看,挑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為他幫手。準(zhǔn)備干凈的餐具,清洗用完的鍋鏟。抽氣扇在頭頂隆隆響著,兩人不需說什么話也不必覺得尷尬。饑餓也沒讓他們加快速度,這樣按部就班,集中精力在手頭的食物上,仿佛就是一種治療,讓幾近荒蕪的心靈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滋潤起來。等到忙完,飯菜端上桌,其實(shí)兩人都忘了饑餓的感覺。左安迪坐到桌邊,又忽然站起,轉(zhuǎn)身去后面的酒柜里取出一支紅酒,打開,給宋家源和自己都各斟一點(diǎn)。他們不碰杯,只是需要酒精的撫慰。離開了廚房,離開了抽氣扇單調(diào)的噪音,腦中就有無數(shù)的思緒灌進(jìn)來。安迪待宋家源和自己都飲下半杯紅酒,才舉起刀叉,切盤里的食物,順便講一些旁的話題:“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不會做中餐?”“會一點(diǎn),紐約租住的公寓里請了個阿姐,是華人,閑時教我蒸魚、煲湯?!彼渭以吹?。左安迪就勢繼續(xù)這個話題:“煲湯?你有這個時間?不是讀建筑,聽說要畫圖紙,常常需要熬夜?!?/br>宋家源也有問必答:“是,有時一面看火一面畫。水燒干了也不自知,或是圖畫到一半猛然省起,跑去爐邊再回來,已不記得畫到哪里。”“真想不到。我在這里都還不會這些。”左安迪微笑。“人在他鄉(xiāng),自己不動手,就嘗不到故鄉(xiāng)滋味。”宋家源低頭說道。左安迪慢慢放下刀叉,此時此地,他們終于還是繞不過這樣的話題。有那么一剎那間,安迪想上前抱住他。他仿